一出空間，顧知安便對上兩雙關切的眼睛，她微微一笑，握住楚元炎朝她伸來的手，“空間升級了。”
長陵目光掃過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袖中的手指微微蜷曲，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有些澀，有些苦，有些悵然。
顧知安扭頭看向長陵，問：“仙尊可曾聽聞過上古時期有位瑤光聖尊？”
長陵略想了想，點頭，“自上古流傳下來的‘賦仙紀’上確實有關於瑤光聖尊的記載，據說是上古時期唯一的女聖尊，你爲何突然問起瑤光聖尊？”
顧知安將空間升級以及塵光的請求都說了一遍。
“不知仙尊可知陰陽聚魂鈴的下落？”顧知安問。
長陵還真知道。
“我當年晉階金仙時，曾參加過一場仙魔戰役，當時我與同伴合力斬殺了一位天魔族尊主，本以爲那位天魔尊主必將魂飛魄散，誰知一位女魔頭取出一隻鈴鐺，將那位天魔尊主的魔魂給收走了，後來聽說那位魔尊在閉關三百年後重塑了魔軀，再次成爲天魔族至高無上的尊主。那個鈴鐺，便是陰陽聚魂鈴。”
顧知安蹙眉，“這麼說，東西在魔界，這就麻煩了。”
長陵點頭，“魔界與人界互不相通，縱是想去尋這陰陽聚魂鈴，也是無路可走。”
顧知安的識海中傳來塵光的聲音：“主人，別人或許去不了魔界，但主人可以去。”
顧知安挑眉，以神識迴應，“怎麼說？”
“主人忘了嗎？你有一方隨身傳送陣，那方傳送陣上就有前往魔界的專屬傳送通道。”
顧知安驚訝，“那傳送陣不是人修煉制的嗎？怎會有魔界的專屬通道？”
塵光：“這方隨身傳送陣煉製而成時，魔界還不是魔界，那片界域曾經也是人界的地盤，後來因爲幾次仙魔戰役，地域崩裂，那片地界落入魔界之手，便成了魔界。”
原來如此！
“你知道的還挺多，不是說沉睡了幾萬年嗎？”
塵光，“主人，塵光沒有騙過你，我確實沉睡了幾萬年，在我沉睡之時，外界的任何事我都不知，但我能讀取別的器靈的記憶，只要進入我的空間領域，所有器靈的記憶我都可以隨意讀取。”
原來如此！
她的空間裡有仙器銀月，降級了的仙器碧靈盾，成套的誅魔劍，還有不知存在了多少歲月的混沌碑和她識海中的混沌珠，或許還有些別的。
“我一個小天仙，貿然進入魔界，怕是不等找到陰陽聚魂鈴，就會丟了小命。”人和魔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不說別的，聽無極說過，魔界沒有仙靈之氣，有的只有魔氣，她進入那樣的地方，就等於進入了絕靈之地，遇上高階魔族，必死無疑。
塵光忙道：“主人，我這裡有一卷功法，可轉換魔氣爲仙靈之氣，且由魔氣轉換而來的仙靈之氣十分精純，堪比混沌之氣，主人若走一趟魔界，必定能晉升一個大階，百益無害！”
顧知安眼眸微亮，忙問：“瑤光聖尊當年就是憑藉這個功法成爲聖者的？”
塵光，“沒錯，當年主人的資質算不上拔尖，僥倖晉階玉仙后修爲便停滯不前，難有寸進，後來機緣巧合之下得到這部功法，親自前往魔界一試，短短百多年便晉爲金仙。”
顧知安沒有被這大餅砸暈，略略思索後問：“應該有副作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