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此消彼長,她亡你旺
‘此消彼長,她亡你旺。’
紙上這句話,顧知安在原身最後的記憶裡也出現過,正是這妖道說給顧知念聽的,現在又來給她遞這話,是什麼意思?
顧知安雖然不明白這妖道打着什麼主意,但能肯定這妖道不懷好意,絕對在給她挖坑,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顧知安將紙條撕個粉碎。
接道鍛鍊,直到衣裳完全被汗水浸溼,這纔去浴房洗漱換衣。
黴運纏身的人無論做什麼事都不會太順利,好在顧知安早有準備,從浴房出來時,也不算很狼狽,只是需要重新換身衣裳罷了。
聽見動靜的紅纓和琅喬也起了,一個服侍顧知安換衣,一個去廚房準備早食。
琅喬剛走到廚房,就聽見外頭有人喊話。
沒一會,琅喬去到內室,朝正梳頭的顧知安道:“小姐,老太太那邊派人來叫,說是讓您去長榮用早飯。”
顧知安聽了眼睛一亮,“我正好餓了,有現成的早飯,不吃白不吃。”
很快,顧知安帶着琅喬出現在長榮院,同在長榮院裡候着的還有金春娘和剛滿九歲的顧知禮,也是顧家唯一的男娃,顧老太太捧在心尖上的小金孫。
金春孃的目光冷冷地盯着顧知安,見顧知安神清氣爽的模樣,心裡更是恨得咬牙切齒。這個賤人倒是好好的,可她的念念卻成了那幅鬼樣子,這全都拜這小賤人所賜。
顧知禮斜睨了顧知安一眼,嗤聲似乎是從鼻孔裡噴出來的,陰陽怪氣道:“真是新鮮,你來幹什麼?可別倒了祖母的胃口。”
金春娘見顧知安一聲不吭的在一旁站定,也不跟她見禮,便冷了臉喝罵道:“你還懂不懂規矩?見了主母連行禮都不會了?”
顧知安挑眉,轉目去看看金春娘,原身記憶裡既厭惡又害怕的女人,她輕笑了一聲,滿面嘲諷,“你算哪門子主母?我娘纔是我爹三媒六聘,八擡大轎,十里紅妝嫁進來的,你呢?”
金春孃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她根本沒想過向來懦弱的顧知安會頂撞她,難不成真如老爺所說,這丫頭性子完全變了?
一邊的顧知禮跳起腳來罵道:“你胡說,你個小賤人小蹄子,我娘纔是我爹八擡大轎娶進門的,你娘是賤婢。”
顧知安一點也不惱,只似笑非笑地看向金春娘,“是嗎?你平時就是這樣教兒子的?好一張顛倒黑白是非的巧嘴啊!”
金春孃的臉色這會已經徹底陰沉下去,眼裡滿是怨毒之色,惡狠狠瞪着顧知安,“你再敢胡說八道,仔細我拔了你的舌。”
顧知安往金春娘身前湊了兩步,將腦袋伸過去,笑盈盈道:“有本事你拔呀!我可就站在這裡呢。”
這時四喜走了過來,朝幾人道:“夫人,公子,大姑娘,老太太起了。”
金春娘惡狠狠瞪了顧知安一眼,拉着兒子就往裡走。
偏廳裡,老太太已經端坐主位,旁邊有丫鬟正伺候着漱口。
金春娘拉着兒子上前給老太太請安,立馬就告了顧知安一狀,說她不敬長輩,不友兄弟,口出惡言,行事乖張。
老太太冰冷地目光瞥向顧知安,“你可認?”
顧知安自然不認,“不認。”
老太太原也沒心思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叫顧知安過來,是有別的事要問。
“那你說說,昨兒賠給珍寶閣的一萬八千兩銀子是怎麼回事?”每每想到這一萬八千兩銀子,老太太的心就像是被人生剜了一塊去。
金春孃的心疼一點不比老太太少,那可是未來屬於她兒子女兒的銀子,竟讓顧知安這小賤人糟蹋了這麼多。
顧知安一臉無辜樣,“爹爹沒跟您說嗎?我不小心打碎了珍寶閣的鎮店之寶,那東西值一萬八千兩,我自然要賠償人家,您不知道嗎?”
老太太見她這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指着顧知安怒吼:“你還有理了,還不跪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