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看這兩塊兒料子成嗎?”小綠捧了兩塊兒料子過來,請示道。
“也行!去給三小姐送去吧。就說是讓她用來練女紅的。”蘇惜月揉了揉額頭,總覺得有些頭有些悶悶的!也不知是怎麼了。
“是,小姐。”
蘇惜月又到花廳發了對牌,安排了膳房的事兒,這纔有些疲累地想要回去好好兒躺一會兒。
“二小姐,瑞王爺來了,您看?”
“父親不在府中?”
“回小姐,老爺到現在還沒回來呢。早先,派人傳了話兒回來,說是在宮裡頭議事呢,不得空。”
“知道了,將人請去前廳吧。”
蘇惜月說完,便有些頭痛地用手捏了捏眉心!這個瑞王,到底要自己怎麼做,他才肯罷手?難不成他也是認定了自己就是天命貴女?若是如此,那自己就更要小心了!畢竟,自己與他的肢體接觸是什麼也看不到的!這不禁又讓她想起了當年師父的話!
前廳內,瑞王端坐,一襲黑色的玉繡華錦,將本就俊美的他,襯得更加地雍容!
蘇惜月就站在了門口,輕輕地打量着瑞王,說實話,這是一個非常俊美的男子!身材挺拔,五官棱角分明,這樣的一個男子,即便是拋開了其身分不談,也是極易引得少女動了春心的!更何況,還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王爺?
瑞王的眉梢微挑了一下,聲音清淡道:“看夠了嗎?”
蘇惜月這纔回神,意識到自己剛纔失態,竟是就站在這門口打量起了他,連忙低頭進了屋子,“臣女給王爺請安。家父尚在宮中,未曾回還。王爺若是有事,還請改日再來吧!”
“本王何時說過要找安定候了?”輕飄飄的一句話,蘇惜月卻是覺察到了什麼不妥,微蹙了眉,“家兄也不在府中,這個,想必王爺也是知道的!”
“蘇惜月,本王就不能來找你嗎?”
“臣女惶恐!王爺,這個笑話不好笑,您還是別再說了。”
瑞王的眼神微凜,眉心處緊了緊,“蘇惜月,看來,你以爲本王以前跟你說的話,都是玩笑話了?”
“臣女不知究竟何處冒犯了王爺。還請王爺高擡貴手!”
瑞王卻是微微後頃,將脊背靠在了那椅背上,有些發笑道:“蘇惜月,程子風,就可以換你軟聲細語!而本王,就聽能是在這裡聽你的這些冷言碎語嗎?”
蘇惜月心中忐忑,輕咬了一下嘴脣,道:“王爺,您位高權重!子風他,可是王爺的意思?”
“子風?想不到,你竟是直呼其名諱了?”瑞王的眼底似在聚起了一股風暴,眸子的顏色也越來越深,“蘇惜月,我竟不知,你與程子風短短几個月,竟是如此相熟了?”
“這是臣女的私事,就不勞王爺費心了!”雖然沒有得到瑞王給出的明確的答案,可是僅看這瑞王的態度,她便明白,定然是這個冰山王爺在背後搗了鬼!雖然說身爲武狀元爲國效力,並沒有什麼不妥,可是偏偏卻是挑在了這個節骨眼兒上!也怪不得蘇惜月會多想了!
那日祖母無意中透露,原本程家是準備上門提親的!說是連禮單都備好了,可是也不知是怎麼回事,竟然是當天晚上,程家就接到了聖旨!這樣蒼促之間,自然是沒有法子再繼續完成訂親一事了。
原本蘇惜月就覺得有些奇怪,總覺得這程子風走的太過匆忙,消息來的太突然!可是現在看到了這個冰山王爺,她心裡便什麼都清楚了!以權勢壓力麼?還真是這些皇子們會幹的事兒!
“蘇惜月,你不該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本王的耐性!”瑞王的聲音陡然就冷了幾分,整個屋子裡的溫度似乎是也隨着降了不少!蘇惜月本來地就覺得後背上一陣發涼!
“臣女不知王爺所言何意?”
“不知麼?好!本王就告訴你!你,註定是本王的妻子,這一點,誰也改變不了!”瑞王說着,便起身踱步到了她的身前,高大的身影,將原本就瘦小的蘇惜月襯的更是嬌弱!
“蘇惜月,你現在尚未及笄,本王可以等!程子風,他註定與你無緣!你此生的有緣人,只能是我!”
擡眼看着一臉篤定和堅持的瑞王,蘇惜月突然就有了一種眩暈的感覺,身子一晃,竟是被瑞王及時扶住了,然後,蘇惜月便感覺到了額上傳來了一股溫涼,很舒服!
“你發熱了!”瑞王說着,便將蘇惜月打橫抱起,邊走邊道,“快去找府醫,你家小姐發熱了。”
而此時雖然是有些眩暈,可是頭腦卻是始終清醒的蘇惜月被他抱在懷裡,此時的表情和眼神都是極其複雜的!自己都與他這般的親密接觸了,可是自己卻是什麼也看不到!
爲什麼?難道說,他真的就是自己的那個命定的男子?蘇惜月頓時便覺得頭有些昏沉沉地,這是怎麼回事?自己喜歡的人明明就是程子風,不是嗎?那樣溫和有禮的男子,纔是自己想要的,可是爲什麼自己的命定之人卻是他?
蘇惜月猛搖着頭!不對!一定是哪裡有些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應該!
瑞王見其一個勁兒的搖頭,眸光一緊,“怎麼了?可是頭痛?”
蘇覺回府後看到的,便是這一樣一幕了!
水雲閣裡,瑞王一身寒氣的站在了屋門口,那緊皺的眉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王爺,您是何時來的?這,月兒又是怎麼了?”蘇覺一臉擔憂道。
“候爺放心,不過就是偶感風寒,府醫說了,只要服幾副藥就好了。”青姑姑出來稟報道,說着,還微微擡眼看了看瑞王,“小姐說,讓奴婢代她謝過王爺了!”
瑞王的眉頭微鬆,轉頭看了那青姑姑一眼,點點頭,“好好照顧她。”
“候爺先進去看看她吧,本王在這裡等。”
蘇覺一愣,隨即進了屋,很明顯,王爺是有事要等他!
蘇惜月服了藥,人已經是開始發汗了,除了頭還是有些不舒服,沉沉地,悶悶地,其它的一切還好。
“小綠,父親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