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白了他一眼,主子的意思,他和青龍自然是明白的,主子說的是要做給她看,而不是給別人看!那麼,意思也就是說,做的隱秘一些,除了她,誰也看不出來。
“王爺,那要不要讓暗部的人插手?”
“不必!不過就是一家小小的青樓,出些命案什麼的,就足矣了。”
青龍的眸底一閃,“王爺,聽說,最近秦王,可是經常往那家青樓跑,您看?”
瑞王的嘴角扯了扯,似乎是笑了一下,不過那動作太快,還沒來得及看清,就已經是消失不見了!“能將秦王給扯進來,自然是最好不過的!就照你們的意思去做就是了。”
“是,王爺。屬下即刻去辦。”
看着兩人出了書房,柳如逸則是一臉嫉妒道,“哼!兩個沒心沒肺的,這主母還沒進門兒呢,就知道先討好了!本少爺來了這麼多次,怎麼也不見他們爲本少爺費心做過什麼事兒?”
瑞王的眉峰微挑了挑,似乎是對於他的這聲主母很是滿意,眸底裡蕩起了一抹笑意,雙手負於身後,轉身看他,“你該去赫連山一趟了。那邊兒的事,馬虎不得!你也休息的夠久了。”
“不是吧?我說王爺,我幾時休息了?我這不是在拼着命的幫你掙銀子?你也不要太狠心了吧?我說王爺,那赫連山也太冷了些,要不,你讓暗一去一趟,反正他對那兒也熟。”
柳如逸的面上倒是難得地露出了一種刻意討好地笑,很明顯,就是對於赫連山這三個字,排斥的很!
“不行!你是最合適的人選。別忘了你的身分!”瑞王面無表情地說完,便大步出了書房。只留下了柳如逸,有些啼笑皆非地看着那門口,口裡還碎碎念道,“不是吧?不過就是說了她一句狡詐如狐,就將我給流放到了赫連山?李明熙,算你狠!”
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了青龍一道涼涼地聲音,“柳公子,直呼王爺名諱,你是不是以後都不想再進瑞王府了?”
柳如逸聽了,咬了咬牙,衝着門口使勁瞪了一眼,又擡腳狠狠地在地磚上跺了跺,這纔像是解了氣一般,大步出了書房。
蘇惜月在寢室裡,仍然是在看着有關茶藝的書,倒也不是爲了讓那個瑞王更滿意,而是經過這些日子的學習,她是真的喜歡上了茶道,不僅如此,對於香道,她也是越來越着迷!
看了有一會兒,小綠進來道,“小姐,時候不早了。您也該歇息了。”
“知道了,讓暗夜進來一趟,我有話問他。”
“是,小姐。”
暗夜進來時,屋子裡,還多了良辰和美景,蘇惜月正在對她二人交待着什麼,看到暗夜進來了,她一擺手,兩人便一起退至了門邊。
“小姐,您找我?”
聽着暗夜這樣並不算是恭敬的話,良辰和美景二人,皆是有些不滿,在主子面前,如何能自稱我?該自稱奴才或者是屬下!二人看到小姐並無責怪之意,相反,對於暗夜這樣的自稱,似乎是還很高興,雖然不解,也沒有多問,只是覺得,小姐和這位暗夜之間的關係,似乎是很不一般呢!
“曹氏那裡如何了?”蘇惜月將手中的書合上,置於了小几上,一臉凝重地問道。
“回小姐,還是老樣子。解藥,我剛剛給過她了。”
“你去一趟家廟吧,看看還能不能再問出些關於惠妃的事?我總覺得,她說她的主子是皇后,似乎是有些不太對勁!她坦白地,也太快了些!上次她陷害我之事,在我看來,那合作之人,分明就是慧妃!特別是那支玉蘭花簪,如果是皇后的主意,何必在自己的傷口上撒鹽?”
“小姐懷疑那曹氏背後的主子,是慧妃?”暗夜一皺眉,似乎也是有些想像不到,畢竟先前宮裡頭的事情,他並不清楚。
“其實,我一直都在懷疑,這事情總是有地方透着古怪,不過,因爲當初是將那個崔公公直接就給堵到了曹氏的屋子裡,所以,我纔沒有再往別的地方想。可是經過上一次進宮,很明顯,這慧妃也是參與其中了。”
“好,那我現在就去。”
蘇惜月點點頭,“去吧。我這幾日不會出府,你也不必急着回來,順便,再幫我做件事。”
“小姐請吩咐。”
蘇惜月將一紙信箋遞給了他,“你往這裡去一趟,具體怎麼做,這上面都有。切記,一定要注意安全。”
“是,小姐。那我這就走了。”
蘇惜月點點頭,看着暗夜隱沒在了夜色中,這才感覺到了絲絲涼意。
良辰走過來,將窗子關了,“小姐,這會兒已是這般地冷了,您可是千萬別再這兒吹冷風了。還是上牀歇息吧。”
蘇惜月笑笑,輕舒了一口氣,但願暗夜這一去,能一切順利。垂了眸子,細細地盤算着,這一來一去,再加上辦事的時間,怎麼着也得要十天半個月的,才能回來。自她二人重逢後,還是真沒分開過這麼長時間呢。
次日,蘇摯在水華閣裡等着她們一起用膳。蘇摯被皇上封爲了正四品的前鋒校尉,如今在京都城外的西山大營供職。因是剛去,所以每日也就是熟悉一些軍務,練練兵,日子過得,倒也是清閒自在!
他現在的職位,倒是讓蘇覺微驚,這般年輕的正四品的前鋒校尉,可是不多見的。足見皇上對他的器重。這會兒,蘇覺大概是有些明白了皇上將其調回的目的了。也正是因此,所以一直都是囑咐蘇摯,凡事都要低調行事,越是這會兒得了皇上的恩澤,越是要低調做人。免得給自己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蘇摯也是明白了父親的用意,所以,在軍中一直都是少說多做。而閒暇之餘,也是極少出府。這樣,他在人前露面兒的機會少了,自然也就不會給人以風頭過盛的印象了!
只見今日他穿了一件石青色寶相花刻絲錦袍,頭戴玉冠,再不見初回府時的英勇與威武,反倒是多了一抹的儒雅之氣!這讓蘇惜月甚是歡喜,這樣的蘇摯,讓她覺得,更親切,更隨和。
“哥哥今日不是休沐嗎?怎麼還起得這樣早?”蘇惜月笑着坐了,一旁的小綠忙爲她盛了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