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聽了,倒是點點頭,“做的好!這事兒可稟於王妃了?”
“回王爺,稟告過了。王妃似乎是也早就料到了會如此,只說了一句,那人果然是手眼通天,就再沒說話。”
“手眼通天?”瑞王的眼中閃過一道暗茫,冷笑一聲,“敢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動手腳,也得掂掂看他自己夠不夠分量?”
“那依王爺的意思?”
“暫時不需要再有什麼動作了。想法子將那個人救活,把柳如逸叫過去。還有,衙門那邊兒,可是打點好了?”
“回王爺,打點好了。屍體一具都不少!”
“那便好。下去吧。”
接下來,便是王爺的漫漫孤枕難眠夜了!
一連幾晚,王爺都是宿在了內書房,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王府。不知情的下人們,自然是有着各種猜疑,有的說是王妃惹惱了王爺,被王爺厭棄了!也有的說是王妃與王爺拌了兩句嘴,竟然是使性子直接就將王爺趕到了書房去睡!這可是嚴重的有違爲妻之道!
偏院兒裡的那幾位美人兒聽了,自然是各有盤算。特別是一個名叫妙玉的,更是滿臉的歡喜,感覺自己的機會來了,開始躍躍欲試了!
“妙玉,你真的要這麼做?會不會太冒險了?萬一再被王妃知道了,怕是就麻煩了。”妙蘭有些擔心道。
“怕什麼?妙蘭,不是我說你,不能做什麼都是千小心萬謹慎的。這裡是瑞王府,王妃雖然是主管後院兒,可是還能大得過王爺去?再怎麼樣,也得聽王爺的不是?再說了,王爺正是血氣方剛,這一連幾日被王妃給趕到了書房去睡,也不給安排個伺候的丫環,我們這也是爲了替王妃分憂不是?你放心,我自然是會看着的,若是王爺的確是忙於朝務才歇在了書房,自然是什麼也不會做,就會回來的。”
妙蘭看着妙玉急切地打扮着,心底裡卻是十分地不贊同!就她?只要是有了單獨和王爺在一起的機會,怎麼可能還會再甘心一人回來?想想當初在宮裡頭伺候,如果不是因爲蘭貴人看出了她的心思不純,也不會趁着這次皇后賞人,將她給打發出來,怎麼她就不明白呢?真以爲那些主子們的眼睛都是瞎的不成?
妙蘭想了想,知道再勸也是無用!這個妙玉一門兒心思就想攀高枝,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當初在蘭貴人的宮裡當差,她險些就襯着皇上小憩的時候成功了,如果不是因爲蘭貴人回來的及時,怕是這會兒,這妙玉也就成了宮裡頭的一個小主了!
“妙玉,你聽我一句,若是情形不對,就閉緊了嘴巴,什麼也別說。有的時候,說多錯多!若是你不說,不與王爺王妃辯解,興許他們看在我們是皇后賞下來的人,還會網開一面。千萬不可使小性子。”
“行了!你放心吧!我會記得的。”妙玉口頭上應着,可是實際上,卻是一個字也聽不進去!在妙玉的心裡頭,她可是也算得上是一名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兒了!憑什麼她就得處處伏低做小,伺候主子?她自己除了出身,哪樣兒比別人差?她就不信,自己成不了一名主子?
這樣想着,再拿了菱鏡仔細地看了,自己這般地嬌美模樣,就不信那個瑞王會不動心!什麼冷酷無情,不過就是做給別人看的罷了!要不然,王爺怎麼會對王妃這樣上心?住進府裡的這幾日,她可是聽說了不少關於王爺和王妃的事!這王爺,竟然是也能如此體貼,聽說還親自爲王妃在城外的別院裡種了不少的花卉!若是自己也能得到了王爺的寵幸,她相信憑着自己的姿色和手段,也一定是會讓王爺對她寵愛有加的!
當妙玉打扮好了,在妙蘭萬般不放心的眼神中,還是提着裙子,手上端了一個托盤,上面放着加了料了補品,往內書房的方向去了。
妙玉一走,便從屋子裡再出來了一名淺色衣裳的女子,長相秀麗,雖然是不及那位妙玉美豔,卻也別有一番風韻。
“哼!真以爲自己就是個當主子的料兒嗎?也不想想這裡是什麼地方,竟然是上趕着就往王爺的牀上爬!簡直就是蠢到家了!怕是到了,最後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妙蘭一聽,小臉兒就嚇得變了變,“妙雪姐姐,你怎麼這麼說?萬一妙玉她,也不是不可能的。你就不能盼着她點兒好?我知道你們平時有些不對付,可是也不應該出言詛咒她吧?”
“我詛咒她?妙蘭,也就是你的心思本分,就該如此。我們是被皇后送來的,即便是真能得了王爺的寵幸又如何?這王爺與皇后並不對盤,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了。難道還指望着王爺善待咱們?怕是不將咱們當成探子防着就着實不錯了!可這妙玉偏還上趕着送上去,這不是給自己找彆扭嗎?”
妙蘭這會兒,身子幾乎都開始瑟瑟發抖了,語氣中竟然是帶了幾分的哭腔,“那,妙雪姐姐,要不,咱們追上去,將妙玉給攔下來吧?這會兒,興許還沒到書房呢?”
“你以爲她會聽咱們的?她只會是以爲咱們在故意擋了她的富貴路!不但不會感激咱們,還會從心底裡頭恨死了咱們!妙蘭,我勸你也省省吧。別再爲了她擔心了!就當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一個姐妹就成了。”
“啊?”妙蘭白了一張臉,“妙雪姐姐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妙玉她,她回不來了麼?”
妙雪輕嘆一聲,搖頭道,“唉!你也不想想,一直都聽說王爺和王妃的感情極好,怎麼這會兒,咱們才一進府,王爺和王妃就分房睡了?你不覺得太蹊蹺了?”
妙蘭的身子一顫,“你是說?這,這分明就是王妃故意的?就是爲了試探咱們五個?”
“總算是聰明瞭一回!沒錯兒!瑞王妃未出閣前,就能將自己的繼母給整地沒了立足之地,最後被貶爲了妾室,這樣的一個女子,又怎麼可能會是拎不清輕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