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的寂靜之後,百里端木似乎是回過了神,忙三兩步跑到依娃身邊,猛地一手就奪過了依娃手中的煞血魔弓,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那黝黑的弓身。
這,難道就是曾經在拜月國水晶宮門前曇花一現的煞血魔弓?百里端木單手持弓,另外一隻手顫抖地搭在弓弦上面,深吸了口氣之後,百里端木開始慢慢地發力。
感覺到弓弦紋絲不動之後,百里端木的臉色涌起一抹希望的潮紅,他用近乎嘶啞的聲音道:“是。。。。。。不會錯的,這就是傳說上的上古神器,煞。。。。。。煞血魔弓。”
“什麼?”楚蕭然也猛地站起身,用不可置信的口吻驚道,“你說我揀到的那玩意,就是那上古神器煞血魔弓?”
微閉着眼睛輕吐了幾口氣之後,百里端木雙目收斂,冷盯着楚蕭然,道:“你到底是誰?這弓從何而來?”
“這兩個問題我都回答過了!”楚蕭然見百里端木在懷疑自己的來頭,臉上也帶了些不悅之色。
“哈哈。。。。。。。”老羅伊昂頭狂笑,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廢功夫!真是想不到,你這小太監竟然還會把煞血魔弓帶在身上,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啊!哈哈。。。。。。”
“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依娃也用挑釁的眼神看着楚蕭然。
見三人全都用攝取的眼神瞧着自己,楚蕭然吞了口唾沫,道:“我確實沒有什麼話好說,該說的我都說過了!”
見了棺材都不掉眼淚,這個小太監,臉皮竟然比城牆還要厚?依娃滿臉驚異,道:“到現在爲止,你難道還不肯承認自己是拜月國的餘孽,小太監?”
“我是不是小太監你最清楚。”楚蕭然冷哼了聲,繼續道,“我已經說過,這把弓是我在森林裡面撿到的。”
老羅伊摸了摸胸前飄逸的鬍鬚,思量了下,道:“我可以肯定你就是拜月國的餘孽。。。。。。至於你下面那玩意,估計不太尋常,具備再生能力。”
楚蕭然冷笑了笑,轉頭看着羅伊,道:“那我把你下面那玩意割掉,你再長出來給我看看?”
“淫賊,你。。。。。。”依娃滿臉通紅,但在百里端木面前,她也不好動粗,便跺了下腳把頭撇在一邊。
“好了,今天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如果右護國真是歹人,憑他的身手,再加上煞血魔弓,大家怎麼可能還有命在?”百里端木衝楚蕭然抱歉地笑了笑,繼續道,“今天的事情,權當沒有發生過,無論如何,我得再謝謝右護國,爲我端木王國取得了上古第一神器。”
老羅伊一聽這話,不高興了,忙拱手懇切道:“王子殿下,請三思。這小太監只有三階武士實力,做爲三階武士,只能月開弓一次,開弓一次減兩年修爲,這小太監在上個月開弓,修爲減掉兩年之後跌出三階武士之外,故無法再次開弓;至於他槍挑魔獸,很可能是運氣,或者說是個奇蹟。”
靠,這開弓還要減修爲?奶奶的胸,幸好不是減壽命,否則誰還敢碰這玩意?楚蕭然聳了聳肩,樣子有點玩味,又有點無奈,甚至還能看出一絲不屑。
老羅伊這話到提醒了百里端木,那五階魔獸和自己拼殺良久,恐怕也是強弩之末,讓這楚蕭然撿了個便宜!他眉頭微鎖,沒有說話。百里端木可以確定楚蕭然不是拜月國的餘孽,因爲下面那東西割掉了是不可能會有再生的可能,如果楚蕭然真的是個絕頂高手,他委實不想失去!
見百里端木沒有出聲,老羅伊繼續道:“王子殿下,這小太監詭計多端,希望王子殿下不要被他的謊言矇蔽!”
“好了,希望大法師不會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百里端木輕快地笑
了笑,將手中的煞血魔弓雙手捧到楚蕭然面前,“今天的事情,完全是個誤會,希望右護國別放在心上,眼下時候不早,早點歇息吧!”
“王子殿下,你。。。。。。”見百里端木雙手捧還煞血魔弓,依娃又忍不住上前,一臉驚駭地看着百里端木。
“好了,什麼都不用多說。”百里端木呵斥了句,而後又衝楚蕭然笑道,“右護國,商議國事,還待明天如何?”
煞血魔弓被百里端木雙手捧還,楚蕭然差點沒樂的笑出聲,不過爲了表示他對剛剛的事情很不滿意,再臨走的時候,這傢伙還不忘記再冷哼一聲。
當然,楚蕭然很清楚,那百里端木也不會是吃素的主,自己走了以後,他肯定要想辦法再試探試探自己的!
果然,楚蕭然出了客棧之後,百里端木便掃視了下依娃父女,淡淡道:“本王子的做法,法師是不是覺得不妥?”
“不敢!”老羅伊忙彎腰拱手。
“拜月國餘孽在水晶宮門前開弓,射下烈焰國。。。。這足夠證明,煞血魔弓已經被拜月國的餘孽封印,楚蕭然有男人的東西,絕對不可能會是拜月國的小太監,我們開不了煞血魔弓,他同樣開不了;如果楚蕭然真的能開煞血魔弓,他完全可以仗煞血魔弓要挾本王子,大可不必將煞血魔弓拱手相讓。”雖然老羅伊說不敢,但百里端木還是解釋了下自己這樣做的理由。
老羅伊依舊不太甘心,道:“可是,他長的和那小太監實在是一模一樣。”
“如果他真是小太監,如果小太監能一槍挑翻四階魔獸,那麼他當天在遇見你的時候,何必跳下絕壁?”
“這。。。。。。”
“你當時在遇見小太監的時候,有沒有看見他身上的煞血魔弓?”
“沒有。”
百里端木得意地點了點頭,道:“嗯,小太監知道自己短時間內無法再次開弓,所以就不把弓帶在身上,而是藏在森林裡面的山寨附近,他在跳下絕壁的時候,時間倉促,根本不可能去取煞血魔弓。楚蕭然前幾天恰好從小太監跳絕壁的森林經過,陰差陽錯得了煞血魔弓,有什麼問題嗎?”
經過百里端木這麼一說,事情似乎還真有點象那樣回事了,老羅伊和依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後兩人眼中全流露出欽佩的眼神,當然,依娃看百里端木的眼神,更要微妙一些,還夾雜了點自豪。
“我之所以把弓還給楚蕭然,是不想得罪他,眼下我端木王國正當用人之時,如果他真的是一個高手,就此殺了豈不可惜?再說,就算給了他煞血魔弓,他也休想帶出這個小鎮。”
老羅伊皺了下眉,疑惑道:“可是,我們要怎麼樣才能知道他是不是高手?”
“一槍能挑翻五階魔獸的武士,且不說功夫如何精妙,少說也有七階修爲,晚上,本公子會安排一個五階武士,前去探個究竟,如果把楚蕭然殺了,也不可惜,如果楚蕭然把派出去的五階武士殺了,更不用去可惜!”百里端木自顧地笑了笑,淡淡道,“我倒是希望,楚蕭然能活過今天晚上,那樣一來,我手下就真正多了個護國!”
確實,百里端木的算盤打的很精妙,如果楚蕭然死了,端木王國就白得了上古第一神器煞血魔弓;如果楚蕭然沒有死的話,那端木王國就用一個五階武士換到了一把煞血魔弓和一個五階以上的武士。
只是,這招似乎太陰辣了一點,雖然老羅伊恍然大悟之後一臉笑意,但是依娃,卻眼神複雜地微微皺了下眉。
楚大公子在回了自己住的地方之後,便躺在牀上讓兩個丫頭給自己捏身子,不管在什麼情況下,只要有條件,這傢伙絕對不會忘記了享受!
當
然,由於今天晚上的事情,楚大公子暫時也沒有心情流氓那兩個小丫頭。
雖然說老羅伊厲害,依娃很精明,但真正可怕的,還是那個百里端木,那傢伙,用一個字形容那就是陰,用兩個字形容那就是陰險,陰,陰險,太他孃的陰險了!當然,楚蕭然也不能否認,那傢伙可謂是個雄,奸雄。一個會拱手把上古第一神器雙手捧還給自己的人,肚子裡能沒有三兩三?萬幸的是,自己來這異界附在倒黴的小太監身上之後,不再是個太監,這倒是瞞過了百里端木!只是不知道那百里端木打算如何對付自己!
躺在牀上思量了個把時辰之後,楚蕭然覺得睡意上涌,便讓兩個丫頭去休息,打算睡他一覺再說。
百里端木是端木王國的王子,他住的地方,戒備自然不會是一般的森嚴,可是,就在今天晚上,夜半的時候,一黑影行動利索,直接由大陸奔百里端木住的地方而去。
黑影在走到端木王子住地附近的時候,放慢了腳步,很小心地朝右邊楚大公主住的石屋靠近。
毫無疑問,來人是百里端木派來的一個五階武士,他來這無非就是做兩件事情中的其中一件,要麼把楚大公子殺掉,要麼給楚大公子殺掉。
楚蕭然擁有六階武士修爲,雖然他只學會了一招武功,黯然銷魂槍的第一招,不過這已經足夠!如果要他和一個五階甚至是六階武士比武的話,他要贏起來絕對不會有懸念,不過可惜,別人今天晚上玩的是偷襲!
除了來行刺楚蕭然的五階武士之外,還有個人,同樣是一夜未眠,站在窗口雙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窗外的動靜。這個人不是別人,她就是端木王國的左護國,依娃。
由於百里端木說的頭頭是道,依娃也確信了楚蕭然不是拜月國的餘孽,如此一來,依娃便覺得很內疚!既然對方不是拜月國的餘孽,而且來王子殿下身邊又毫無惡意,爲什麼要去死?難道就爲了證明他是不是一個高手?
雖然殺楚蕭然不是依娃的主意,不過這件事情確實是由依娃而起,這丫頭自從和百里端木分手之後,心裡就沒有平靜過,她一直就站在自己的屋子裡面,由窗口警覺地盯着自己的對面。
當依娃看見殺手到臨的時候,心下驀然揪的很緊!
如果僅僅是爲了試探對方的實力,爲什麼不光明正大的比武,而是要偷襲?
無論如何,那個淫賊是無辜的!雖然自己不能阻止王子殿下的屬下去偷襲,但怎麼說也該給那淫賊一點幫助!
眼瞧着五階武士就要踏進楚蕭然的屋子裡面,依娃沒有再猶豫,她口中唸了一道魔法,隨即一針尖大小的枯枝便飛速朝那五階武士手背飛了過去。
“啊!”此地乃百里端木住的地方,五階武士怎麼可能會想到有人偷襲自己?當感覺到手背一陣刺通之後,那傢伙驚呼出聲,以爲是楚蕭然早有準備。
好在依娃只是想給楚蕭然提個醒,魔法加持的力道不大,否則那武士在楚蕭然面前那真的是隻有挨宰的分了!
楚蕭然畢竟擁有六階武士修爲,在聽見別人尖叫出聲的時候,他驀地起身,隨手將長槍緊緊地捏在手裡。
兩人一打照面,誰都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兩人全都朝對方出手。
五階武士用的是大刀,楚蕭然用的是長槍!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只可惜這話,用在楚大公子身上一點都不實際!楚蕭然的槍刺出去後,給那五階武士很輕巧地用刀挑開,當然,那傢伙在挑開了楚蕭然的槍尖之後,也不客氣,順勢一刀就朝楚蕭然的胸口切了過來。
高手!楚蕭然大驚,忙平倒在牀上,生怕躲不過那刀,他還利索地滾到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