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米奴一句話噎住,沒了脾氣。
廳中安靜了下來。
“孟長老,若是你執意要少夫人摘了面紗,在下倒沒什麼意見。”墨戰華道,隨意的攏了攏衣袖,等着孟遠開口。
有了米奴的控訴,孟遠哪還能要求米拉氏?
這次來,他執意要見米拉氏,是因她嫁進顧府多年卻不見有所出。烏族首領命他到了顧府,順便見米拉氏問清是怎麼一回事。可他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得知顧米拉氏在顧府處境艱難,他自然不會再給她添亂。
冷冷一哼,對墨戰華道:“老夫竟然不知,我烏族貴女嫁來雲族,受了這麼多委屈!小侯爺不覺得,應當讓顧少主出來解釋一下嗎?”
“是該解釋。”墨戰華道。
心中一塊重石落地,他卻沒表現出來,“不過此事說起來,怕也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清的,今日諸位貴客都在,還是先吃飯吧。再因此讓大家餓着,那更是顧府的罪過了。”
孟遠不吱聲,默認了。
墨戰華擡手,剛想招呼大家開吃,卻見不甘心的許氏,一把扯向文錦璇頭上那頂帷帽。
電光石火間,他五指張開,一枚白棋飛出。
許氏剛碰到文錦璇臉上白紗,手便被棋子打中。灌注了內力的棋子變得鋒利無比,直接沒入到手背上的骨肉之中。
許氏握着受傷的手,疼得大叫。
文錦璇也是一驚,飛快的退了幾步,與許氏拉開了幾步遠的距離。
孟遠想提醒,見她沒事,剛擡起來的手又落了下來。
“來人!”墨戰華沉聲道。
門口進來兩個下人。
“小侯爺。”
“把這個女人給我關進祠堂,讓她當着爺爺的面好好反醒一下!”打狗還要看主人,許氏是顧長寧的妻子,他不好直接扔出顧府,只能先關起來。
“是。”兩下人聽令,拖起哀嚎的許氏就走。
“你又不姓顧,你憑什麼罰我?”許氏大吵大鬧。
墨戰華眸光冷沉。
也不知像許氏這種無理取鬧的女人,當初是如何嫁進顧府的。
正想着,耳邊傳來文錦璇的聲音,只見她福身行了一禮,道:“多謝小侯爺出手相助,滴水之恩,定涌泉相報。”
“不必了,你且退下吧。”墨戰華沉聲道,並無任何偏袒之意。
文錦璇又欠了欠身,在米奴的攙扶下,出了廳堂。
墨戰華清了清嗓音,抱歉的道:“實在是不好意思,讓諸位見笑了。我看這菜也涼了,諸位稍候片刻,我這便命廚房重新上菜。”
衆人連連擺手搖頭。
一人起身道:“小侯爺不必麻煩,顧老爺子去世,想來府中還有很多事要忙。我等便不叨擾了,以後有機會,再去侯府拜見墨侯爺。”
衆人聞言,紛紛跟着站了起來。
“小侯爺美意,我們心領了,還是改天再來府上打攪吧。”
衆人行禮後,便都朝門口走去。
墨戰華只好起身送他們離開。
轉眼間,屋裡的十幾人,便只剩下孟遠一行三人。
孟遠想了想,不管顧長辭想要納妾,還是再娶平妻,那都是他的家事,他們無權干涉。
思及此,他也起身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