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宗成回話,墨戰華便開了口,“把人一個不剩的給我帶走。至於這座宗府,本王要它徹底從洛陽消失。再讓本王看到這裡的一片瓦,一塊磚,你們就給本王留在洛陽吧。”
風輕雲淡的語氣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衆將士當然不願意留在洛陽,紛紛拱手行禮:“請王爺放心,卑職等定不負王爺所託!”
“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抓我們?”人羣中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壯着膽子問。
“告訴你也無妨。”墨戰華高高在上的睨着她,“因爲你家大小姐打了本王的兄弟,偏偏本王又位高權重,見不得別人欺負。”
“她打人你抓她就是,與我們有何關係?”那人不怕死的繼續問。
“那你就要問她爲何傷人之後,要回來宗府了。”墨戰華淡淡的道,不再理會她,轉身向府外走去。
那女人一聽,原來是宗媛妤惹的禍,現在卻要害他們一起受苦!
氣極之下,也不管什麼三七二十一了,爬起來跑到宗媛妤身邊,手腳並用的向她打去。邊打邊罵:“你這賤人,我平日裡就看你不順眼,現在倒好,連累我們上上下下跟着你受苦!看我不打死你!”
其他人聽了,也跟着擠上來,對着宗媛妤拳打腳踢。
“你們住手!”
宗家幾兄弟想阻止,奈何人宗府上下一百多口子人全聚在此,場面根本控制不信。
騷亂中,他們也被累及,不知誰的拳腳落在了自己身上。
戰英帶着衆將士圍在四周,也不出手阻止,就冷眼站在一旁看熱鬧。
直到宗媛妤被打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他手擺擺手,拿將士們上前將失控的衆人拉開。宗媛妤已經被打得面目全非,臉上還帶着鞋印,腫成了豬頭模樣。
一士兵拎小雞似的,將她從人羣中拎了出來。
“帶走吧。”戰英一聲令下,衆將士上前,驅逐着宗府上上下下的人出了宗府。
自然有不管教的人,可將士們也不是吃素的,幾番教訓,再無人敢反抗了。
半數將士押解他們離開,剩下的半數將士,將宗府上上下下又砸了一遍。砸完之後,一把火,將宗府點了。他們家王爺說不留下一磚一瓦,他們哪敢不從?
宗家衆人,被墨戰華帶到了蘇府門前。
收到消息,蘇通天匆匆趕了出來。
“賢侄這是何意?”蘇通天望着跪在面前的宗家父子及家眷,驚的下巴都忘了收上去。
“蘇叔,”墨戰華上前一步,欠身行禮道:“小侄知道你心疼驚風,可錯不在嚴清,真正傷了驚風的,是這一家人。小侄把人都給您帶來了,您看着處置吧。”
蘇通天這才明白他的意思。
處置了這些人,他就不能再責怪褚嚴清了。
眸光復雜的望着宗成。
那日他找到宗府,他還是頤指氣使的站在自己面前,聲明要保護自己女兒。可短短兩三日,他已然成了階下囚,跪在面前連頭都不敢擡。
“賢侄想要如何處置他們?”蘇通天沉聲問。
他向來護短,他們將驚風傷至如此,他自己也不會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