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兄知道此事因她而起,不過她也是褚家的兒媳婦,還望蘇賢弟看在你我這些年的交情上,能把她交給我來處置。”褚父道。
蘇通天意外之餘,並沒表露出任何的不滿。
“褚兄既然開口,小弟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只是這位宗家小姐,她的確不在我手上。”
“不在?”褚父眸光疑惑,“那日,華兒不是將宗家上下一百多人,都帶到了蘇府?後來派去城外幫着賢弟開墾荒山去了?”
“確有此事,只是去往城外的,都是宗家的男丁。留下的女眷中,並沒有宗媛妤。”
“賢弟可知她身在何處?”
“這可能要問驚風與嚴清了。”
褚父只覺得事情不妙。
嚴清本就不想成親,迫於無奈最後才接下了這樁婚事。結果宗媛妤恃寵而驕,傷了驚風。嚴清看待驚風,比看待自己那條小命都重要。
傷害驚風,無異於拿把刀去割他心頭那塊軟肉。
嚴清若是對媛妤有情還好說,他又對她無情,如今她落在兩人手中,恐怕下場好不了。
看出褚父心中擔憂,蘇父笑着搖頭,“孩子長大了,只要不是被外人欺負,凡事由着他們去吧。褚兄整日擔心完這個,又去操勞那個,又何必呢?”
“愚兄自知不似賢弟這般通透。”褚父道:“不過有此教訓,媛妤也該記住教訓了。賢弟再看到兩個孩子,勸勸讓他們放了媛妤吧。”
“好。”蘇通天點頭答應。
事實上兩人也清楚,其實勸與不勸,結果可能也不會有什麼改變。
這幾個年輕人都有自己的主意,不是聽勸的人。
褚父向蘇父辭別時,褚嚴清和蘇驚風正在春陽樓的房中渴酒。隔壁房裡不時傳來的鞭打聲和慘叫聲,讓蘇驚風臉色慢慢沉了下來。
“怎麼忽然不高興了?”褚嚴清問。
蘇驚風將手裡的酒杯往桌上一扔,長身拔地而起,“我走了。”
不等褚嚴清說什麼,扭頭就走。
褚嚴清忙起身追了上去。
“剛纔不還好好的?可是想起什麼不高興的事了?”一臉擔心的跟在後面問。
蘇驚風不說話。
他的確是想起不高興的事了。
隔壁的鞭打的聲音,又讓他想起他險些被凌辱的那晚。他長這麼大,何時被那麼欺負過?嘴上說不讓父親責怪褚嚴清,可他心裡有氣。
是宗媛妤算計的他沒錯,要不是三哥縱容,那女人哪來的機會?
他在被人打得死去活來時,他還在她府上喝酒。如果不是發生這一連鎖的事,估計他們現在還過有着夫妻之名吧?又或者,日久生情,就把他給擠出去了。
“你別跟着我,我要一個靜靜。”頭也不回的道。
褚嚴清一怔,頓住了腳步。
“你到底在氣什麼?”他遠遠的喊。
哪會想到,他在心裡介意的,是之間他遲遲不與宗媛妤挑明關係。
蘇驚風頭也不回的走了。
褚嚴清只以爲他身體剛剛恢復,還未走出受傷的陰影,所以聽到剛纔的鞭打聲,纔會表現的這般敏感。
嘆口氣,果然聽話的沒的追上去。
同一天,顧長辭遇到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