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戩眸光掃過衆人。
經過層層挑選,盧方共選出十二人帶到了這裡。他們不只是功夫好,且個個有着獨門絕學。盧方一一爲馬戩介紹,“這位孟公子,人送外號神刀孟良,善用暗器。”
身穿寬袖長袍,形態灑脫的男子拱了拱手,“孟良願爲皇上效犬馬之勞。”
“嗯。”馬戩點頭,向前走了一步。
“這位崔世明崔公子,家中世代行醫,使毒天下無雙。”
同樣是客套的行了一遍禮。
“這位是——”
一直介紹到最後一位,是一個四十歲左右,個頭中等偏上,體態不胖不瘦的男子。勁裝、束髮,與前面那些布衣打扮的人不同,他更爲沉穩嚴肅,像軍旅之人。
“皇上,這位暮衝暮壯士,乃是西涼人氏。”盧方解釋道。
“西涼?”馬戩聞言,旋即多了幾分興致,又重新將暮衝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暮衝並未開口,但他身上那份鐵血硬氣,讓馬戩很是滿意,“你來自軍中?”
“正是。”暮衝答。
“擔任何職?”
“左前鋒。”
“主帥何人?”
“南宮昰。”
馬戩倏的一怔,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不會這麼巧吧?
南宮昰是西涼一代名將,曾是威名赫赫的常勝將軍。如今雖說年事已高,聲名威望在西涼卻是無人能及。且南宮一脈是名門望族,地位非同凡響。
據說便是那位桀驁不馴的西涼皇,對南宮老將軍也是敬重有加。
“暮將軍既已是位列前鋒,又是南宮將軍部下,如何會背井離鄉,來到我南楚?”馬戩又問,看似簡單的對話,卻是處處試探。
暮衝已到不惑之間,飲人間冷暖,怎會聽不出馬戩的懷疑?
輕笑一聲,道:“暮衝娶妻,壞了南宮將軍的規矩,便主動卸職,自此離開西涼到了南楚。若皇上懷疑,便當暮衝沒有來過。”
拱手一禮,便要離去。
“暮將軍留步。”馬戩缺的便是能帶兵打仗之人,暮衝對他而言不可多得,忙出聲挽留:“適才暮將軍誤會朕的意思了,朕隨口一問,將軍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暮衝面色黯然,“暮衝早已不在軍中,更稱不起‘將軍’二字,皇上還是直呼草民名字吧。”
“那怎麼行?”馬戩語氣豪爽,“你們既然追隨了朕,朕自然不會虧待於你們。今日起,你們暫且住在這欽天監中,享客卿之禮,待他日功成,朕論功行賞。”
衆人聞言,異口同聲的道:“謝皇上隆恩,我等定盡心竭力,效忠皇上。”
“朕要的不只是你們的忠心,還有你們的本事。”馬戩也不是白白來的,身影一轉,坐到了衆人對面的高坐之上,“拿出你們的本領,讓朕開開眼界。”
這麼說,便是讓大家展示才能了。
“皇上有令,我們也別客氣了,誰先來?”開口的是孟良。
“小弟願向孟兄討教幾招。”崔世明站了出來。
一場場比試打得天翻地覆。輪到暮衝時,馬戩看得出,雖說暮衝已過了體力鼎盛這之年,但實戰經驗豐富,動起手來,絲毫不遜於青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