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扛不住折磨,終於承認他做的是買官賣官的生意。而幕後操控的人,正是泠武成。
鳳眸閃過寒光,“小憐在哪兒?”
“小憐?”男子一愣,“那個和小叫花子在一起的女童?”
“是。”
“不知道。”男子用力搖頭,生怕鳳清瑤不相信,舉起手一本正經的發誓道:“天地良心,我抓那小子是爲了官文要回來,那女童真不在我手裡。”
“你也佩用良心二字?”她冷嗤。
從男子的神情中,她能看出他沒說謊,可小憐沒有被抓,會去了哪裡呢?
方鎮不大,不出一個時辰便能從東面走到西面,鳳清瑤命人挨家挨戶找,卻還是找不到小憐的下落。問了附近的村民,只說沒見過。
派去泠府的人傳回消息,泠武成病了,似乎是受了不小的驚嚇,臥牀不起。
不用問也知道,又是花半里乾的。
“順路。”花半里幽幽的道,清如止水的聲音帶着幾分悠然。
鳳清瑤沒理會他的故意,細細想着這幾分的發現,“蘆葦叢我去查看過,從留下的腳印來看,小憐沒走多遠,又返了回來。如果說回來,應當是在村子裡纔對,怎麼會沒有人見過她?唯一的可能,是在她進村前,便有人把她抓走了。”
“不是泠武成,還會是誰呢?”她與小憐、南方他們的關係,外人無從知曉,這就排除了因爲她綁架小憐。難道和他們要找的證據有關?
正想着,房門忽然響了一聲,一封信從門縫中塞了進來。
她幾步上前,卻也只看到一條身影消失在牆外。
打開信箋,是幾行娟秀的小字:小憐在我手中,想要她活命,便離東宮遠一些。
“不想讓你嫁給太子,看來對方是太子的死對頭。”花半里風雅清貴的臉溢出淺笑,“能處處與太子作對,且對京中之事瞭如指掌的,唯二皇子。”
“他這麼做,不怕打草驚蛇?”鳳清瑤又拿起信箋,反反覆覆看了幾遍。
落筆不重,一鉤一劃,卻稍顯粗重。
“寫信的人,當是個女子。”她將信遞到花半里面前,解釋道:“落筆不算鋼勁,墨跡卻洇到了紙的背面,這說明,雖然寫字的人力氣不太,卻故意將動作放緩,讓字體看起來粗一些。也正因筆在紙上停留時間長,墨跡纔會溼到紙的背面。”
“如此費盡心思,便是想讓我們以爲他是男子。”
“德妃!”鳳清瑤篤定。
在前朝,二皇子與太子勢同水火,而後宮中,德妃與皇后的較量也從未停止過。皇后是太子生母,若將來太子繼承大統,登上皇位,德妃便再無出頭之日。雖說父親泠威遠是太子師父,但牽扯到寵幸與地位,想來德妃也會爲自己多考慮幾分。
敵人的敵人是朋友,德妃與二皇子之間的關係,正應了這句話。
“小姐!”門外傳來白秀的驚叫聲,鳳清瑤還沒來得及將信箋收起來,白秀已經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小姐,戰王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