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雲非已經死了,死無對證,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我也不能反對,因爲我也沒有證據。但是你覺得這樣做有什麼意思,到底是什麼情況,大家心知肚明,就不需要白費脣舌了。”付瑞海冷笑道。頓了頓,又說道,“事情已經過去了,我現在只希望你可以把眼前的問題解決了。”
“付瑞海,你是不是還要說那些人的問題?”曹若燕反問道,非常不解,搖搖頭,接着說道,“我真不知道你和那些人有什麼關係,爲什麼如此不遺餘力?你知不知道,我非常不願意看到你這樣,我告訴你,那些人和你沒關係,你幫不了他們的。”
“是嗎,我一個人當然幫不了他們,還有一個你,我們兩個人,難道還不可以嗎?”付瑞海反問道,“我承認我和他們沒關係,但我就是想這樣。不管你怎麼看待這件事,我只能說自己是問心無愧,也算是行善積德吧。希望你可以成全我,事成以後,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決不會反對。”
“如果你是別人,這樣的事情我不可能答應,可你是付瑞海,這樣的事我不可能不答應。”曹若燕非常認真地說道,“我已經答應過你,會想辦法把關風救出來,我說到做到。但我說過,這件事沒那麼容易,關風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否則的話,一切免談。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今天早上你是不是和關風見過面了,不知道他是什麼反應,到底同不同意?”曹若燕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
“爲了淑妃娘娘,關風只能答應了。他寫了個東西,想讓你看看,看看你滿不滿意?”付瑞海說完,掏出了那張紙,正準備交給曹若燕的時候,忽然想到歐陽元說的話,急忙收了起來,看着曹若燕,說道,“這封信我已經看過了,就是你的意思,你一定會非常滿意。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問你幾個問題,如果能可以實話實說,我就把東西給你,不然的話,這封信,你就得不到。”
“付瑞海,我沒想到你也可以威脅我?”看着付瑞海,曹若燕不相信地搖了搖頭,又看了看那封信,點點頭,無奈地說道,“好吧,我答應你,盡力而爲,實話實說。不過我如果說完了,你必須把東西給我,要不然我會怎麼樣,我可說不清楚。”
“曹若燕,我發現咱們兩個人是彼此彼此,你這樣說,不也是威脅我嗎?”付瑞海笑了笑,反問道,“我就問你一句話,昨天早上你和何貴人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付瑞海,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昨天早上我說了那麼多話,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句?”曹若燕故意裝糊塗,這樣反問道。
付瑞海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曹若燕,你那麼聰明,怎麼可能不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呢?在昨天早上你說過了,你只是想利用關風,並沒有打算把他救出來。還有,這件事你也不打算告訴我,怕我知道以後會反對。是不是,你有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你怎麼知道我說過這樣的話,告訴你,我不可能這樣說。”曹若燕並沒有打算這麼快就承認,“是不是何雲秀告訴你的,難道你就沒有看出來,何雲秀是故意的,挑撥離間,知道嗎,你千萬、千萬不能相信她的話。”
“何貴人有沒有挑撥離間,我非常清楚,我知道她不是這樣的人。”付瑞海搖了搖頭說道,“曹若燕,說過的話,那就應該承認,敢作敢當,那纔是曹若燕。如果你沒有說這樣的話,何貴人怎麼可能一時衝動,跑過來刺殺你。曹若燕,你還是承認了吧,我已經知道了。如果你不承認,我會看不起你的。”付瑞海說完以後,把頭扭到一邊,沒有理會曹若燕。
“爲什麼你願意相信別人的話,不願意相信我的話?”曹若燕非常痛苦,看到付瑞海冷漠的表情,知道不承認不行了,嘆了口氣,點點頭說道,“我承認,我說過這樣的話,知道爲什麼嗎,打草驚蛇,就是爲了昨天晚上的事。如果我不那樣說,昨天晚上的事可能發生麼,何雲秀可以進入天牢嗎?”
“果然是你的安排。”付瑞海終於明白了,“曹若燕,你爲什麼要這樣做,你也太心狠手辣了,簡直是慘不忍睹。”
“在這個皇宮裡,如果想成功,就不能心慈手軟。我做的事情和淑妃娘娘比起來,簡直是不值一提,你爲什麼不說說淑妃娘娘,居然責怪我,是不是不講道理了。”曹若燕不服氣地說道,“你也知道何雲秀這個人自從入了宮,處處和我作對,如果不想辦法讓她離開,我就可能死在她手裡。”
“不可能,何貴人不是這樣的人,曹若燕,你是這樣,別以爲其他人和你一樣。”付瑞海反駁地說道,看着曹若燕,瞪了她一眼。
“不是這樣的人?進了宮的女人有幾個不是這樣的人?”曹若燕反問道,“皇上只有一個,沒有一個女人不希望得到皇上的寵愛,何雲秀也是這樣。但你應該看得出來,皇上根本就不喜歡何雲秀,要不是因爲何仲,何雲秀根本就入不了宮。”
“皇上不喜歡何雲秀,那你覺得皇上喜歡你麼?”付瑞海也反問道,哼了一聲,又道,“要不是因爲發生了這些事,就憑你冒充皇親國戚進入皇宮,早就是滿門抄斬了,怎麼可能有今天?”付瑞海反駁道,冷冷地看着曹若燕。
“那是因爲我有本身,可以讓皇上相信我,喜歡我,那又怎麼樣,不像那個何雲秀,要是沒有何太師,怎麼可能有今天?”曹若燕不服氣地說道。
“曹若燕,如果你這樣說的話,那我也說一句,如果沒有魯月琴,你也怎麼可能有今天?”付瑞海依葫蘆畫瓢地問道,“如果沒有魯月琴,你根本不可能進
入皇宮,根本不可能陪王伴駕。魯月琴對你有恩,你應該知恩圖報。可你怎麼樣,三番四次逼迫、警告,魯月琴受不了了,只能屈服。現在不得不選擇自殺,你可以說這件事和你沒關係嗎?”
“既然是自殺,你說得對,就和我沒關係。”曹若燕冷笑地說道,看到付瑞海不服氣的目光,笑了笑,接着說道,“難道你覺得我說錯了嗎,我告訴皇上的事情是假的,是誣陷,魯月琴和何華鋒沒有關係,魯望遠和陳雪音皇甫夜沒有關係?怎麼可能,既然是事實,就應該讓皇上知道這件事。”
“曹若燕,你說的話有道理,不過我覺得你還沒有說完,你應該告訴皇上,我和這件事也有關係,是我讓陳雪音皇甫夜離開江落城的。”付瑞海提醒地說道,冷笑。
“如果你是歐陽元這樣的人,我肯定會把這件事告訴皇上,可你不是,你對我非常重要,我怎麼可能出賣你?”曹若燕堅定地說道,“我曹若燕可以出賣任何人,可以得罪任何人,就是不可能把你付瑞海怎麼樣。關於這一點,你大可放心。”看着付瑞海,毫不猶豫地說道。
“是嗎,可我怎麼覺得你已經在利用我了?”付瑞海一陣冷笑,看了一眼曹若燕,扭過頭去,接着道,“如果是以前,我可能會相信這樣的話,可現在……你讓我怎麼相信這樣的話。曹若燕,我原來以爲你不可能騙我,現在才知道,我和別人沒什麼區別,不過是你的工具,被你利用。”
“付瑞海,我承認,有些事情我沒有告訴你,可你應該明白,我是迫不得已。如果你和我一條心,我也不可能這樣,你明不明白?”曹若燕解釋道,希望付瑞海可以理解。曹若燕就不明白了,爲什麼付瑞海會變成這樣,原來的付瑞海不是這個樣子的,難道真的是因爲自己,自己做的事情非常過分嗎?曹若燕想不明白,也沒有辦法理解。這時候聽到付瑞海又說道--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提了。我現在就想知道,你和何雲秀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隻是想利用關風,並沒有想讓他離開皇宮?”
“你覺得呢?”曹若燕反問道。曹若燕看得出來,付瑞海這次非常認真,如果知道是真的,恐怕不可能放了自己,看來這一次必須說到做到了。看着付瑞海說道,“剛纔我說的話你還沒有聽明白麼,我可以欺騙任何人,不可能欺騙你。既然答應你,我就一定會盡力而爲,但你知道這件事不好辦,如果讓皇上知道了,人頭落地,我和你都完了,我希望你想清楚,現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只要不和他們見面,就沒事了。”
“曹若燕,你果然是這個主意,何雲秀沒有說錯,剛開始我還不相信,現在看起來,不得不信了。”付瑞海搖了搖頭,這樣說道,“既然你說出這樣的話,那我也告訴你,這件事我不可能放棄。如果你不答應,關風的東西你就得不到。”
“你以爲沒有關風的幫忙,我就不能鬥倒曹生明瞭嗎,怎麼可能,我還有其他辦法,要不是突然想到,我是不能這樣的。”曹若燕無所謂地說道。
“是嗎,既然這樣說了,這封信就沒什麼作用了,既然如此,我就毀了它。”付瑞海說道,拿出那封信,就要撕。卻見曹若燕衝到自己面前,對自己吼道—--
“付瑞海,你想幹什麼,好不容易得到的東西,就這樣毀了,是不是太可惜了。”曹若燕說着,就要拿過來。付瑞海提前發現,擋住了她。
“曹若燕,你想幹什麼,不是說沒什麼作用麼,怎麼看起來如此着急?”付瑞海反問道,後退幾步,和曹若燕拉開距離。看着她,冷笑一陣。
“付瑞海,你知不知道我這樣做不是爲了我自己,也是爲了你,難道你就不希望看着曹生明身敗名裂、萬劫不復嗎?這不是我們共同的目標麼?”曹若燕非常激動地說道。
“你說得對,我確實希望看到這一天,但我不希望利用別人,尤其是無辜的人。”付瑞海義正言辭地說道,“曹若燕,無論如何我希望你可以給我一個答案,好不好?說到底,這件事如果成功了,皆大歡喜,有什麼不好。而且我相信,你曹若燕一定可以成功,你需要我的幫忙,如果你答應我,我會不遺餘力的。”付瑞海非常認真、非常真誠地說道。
“好,我答應你。”曹若燕並沒有多想,就這樣點點頭,答應了。看到付瑞海不解的目光,淡淡地說道,“用不着懷疑,我說的是真的,如果是假的,天打五雷轟。你剛纔說的對,我需要你的幫忙,我離不開你。爲了得到你的幫忙,我只能答應你。怎麼樣,現在可以把那封信交給我了吧。”說完,曹若燕伸出手,看着付瑞海,使了個眼色。本來以爲可以馬上得到那封信,卻看見付瑞海搖了搖頭--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如果你可以答應我下面的條件,我就可以把這封信交給你。”付瑞海本來打算把信交給曹若燕,然後再把魯望遠和何雲秀的事情說出來,如果那樣的話,曹若燕可能不會答應,自己就功虧一簣了,爲了以防萬一,付瑞海決定先把事情說出來,看看曹若燕的態度,於是說道,“何貴人和魯大人現在都在裡面,這件事說來說去都是你,解鈴還須繫鈴人,我希望你可以把他們救出來。怎麼樣,答不答應?”
“付瑞海,你是不是有點得寸進尺了?”曹若燕反問道,“我已經答應了你,想辦法把關風救出來,其他人和我沒什麼關係,我沒必要救。那個何雲秀,我好不容易讓她進去了,現在讓他出來,幹什麼,繼續和我對着幹,如果是你,你會這樣嗎?再說了,那個何
雲秀想幹什麼,想殺了我。付瑞海,你不但不爲我報仇,反而想讓我救她出來。如果這樣的事再次發生,你讓我怎麼辦,死在她手裡嗎?”
“曹若燕,如果不是你胡說八道,何貴人怎麼可能這樣,既然是你的計劃,你就不應該不管不顧;再說了,你剛纔已經答應了歐陽元,如果不能說話算數,下次再遇到今天這樣的事情,別怪我袖手旁觀了。”付瑞海警告地說道。
“袖手旁觀?你怎麼忍心,我不相信,我們兩個人還是有感情的,對不對?我覺得你不可能眼睜睜地看着我死在歐陽元手裡。”曹若燕說着,靠近了付瑞海,媚笑道。看到付瑞海沒什麼反應,把手搭在付瑞海身上,她就不相信付瑞海對自己沒有感情。沒想到付瑞海甩開她的手,走到一邊,冷冷地說道---
“不管你相不相信,這一次我說到做到。如果不信的話,可以試一試。剛纔歐陽元的樣子你也看見了,不可能善罷甘休的,如果下次來了,我就不會過來了。”付瑞海說完,回過頭看見曹若燕非常生氣的樣子,根本沒在意,笑了笑,繼續說道,“該得到的你已經得到了,不該得到、你想得到的,也已經在你手裡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曹若燕,你如此聰明,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你知不知道,魯大人知道了宸妃娘娘的事情,一時想不開,差點自殺。”
“什麼,魯望遠死了?”曹若燕吃驚道,如果是這樣,是一件好事。魯月琴和魯望遠知道那麼多事情,如果說出來了,後果非常嚴重。看來這兩個人果然有自知之明。曹若燕一想到這些,非常高興,不過付瑞海的回答讓她大失所望---
“還沒有死,獄卒及時發現,救了他一命。”付瑞海說完,回過頭看着曹若燕的表情,曹若燕雖然沒有說話,但看得出來,還是非常失望的。付瑞海知道她在想什麼,冷笑道,“你是不是非常失望,是不是希望他馬上死了?”看到曹若燕張張嘴,好像是想說什麼,付瑞海擺擺手,道,“用不着解釋了,我和你這麼長時間,如果還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就不是付瑞海了。”
付瑞海把話說成這樣,曹若燕知道如果自己還要否認,就沒意思了,點點頭,說道/:“你說對了,魯望遠魯月琴知道太多事情,如果他們兩個人活着,對我們非常不利。不僅僅是我們,還有當今皇上。當初爲什麼要讓魯望遠來到京城,你不是不知道,所以這一次我恐怕是愛莫能助了。”
“如果是別人這樣說,我可以相信;可你是曹若燕,我相信你有辦法。”付瑞海肯定地說道,“我已經答應了魯望遠,具體怎麼樣,你看着吧,如果你不能答應我的要求,我也就沒辦法答應你的要求。何去何從,你自己決定吧。”
曹若燕不想答應,可現在看起來,如果不答應,付瑞海不可能善罷甘休;如果付瑞海離開了,自己以後怎麼辦,曹若燕知道,自己離不開付瑞海。嘆了口氣說道:“付瑞海,你知不知道你的條件讓我答應非常困難,如果我答應了,得罪了當今皇上,怎麼辦?”曹若燕等了一會,沒有得到回答,只能搖搖頭,又說道,“好吧,我答應你,盡力而爲。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不能離開我,無論如何也不能,我需要你,沒有你,我活不了。”
付瑞海感動了,看着曹若燕,非常誠懇地說道:“只要你可以說到做到,我也可以答應你。永遠不離開你,但我希望你可以清楚自己的身份。”說完以後,後退幾步,和曹若燕拉開距離。曹若燕明白他的意思,也後退幾步,和付瑞海拉開距離。
“怎麼樣,現在可以把那封信交給我了吧?”曹若燕繼續問道,看着付瑞海,自己已經答應了,付瑞海沒有理由拒絕了吧。沒想到付瑞海還是搖搖頭--
“曹若燕,說一句不好聽的話,我信不過你。我希望你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想怎麼樣。如果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我會馬上把這封信給你…….”
“付瑞海,剛纔我已經說過了,希望你不要得寸進尺。”沒有讓付瑞海把話說完,曹若燕就打斷了他的話,瞪了他一眼,接着說道,“你也知道這件事不容易,一時半會我也沒辦法。不過我希望你可以等一等,我想好了,馬上就告訴你。”
“不行,來不及了,人命關天。”付瑞海搖了搖頭,忽然靈機一動,笑着說道,“既然是這樣,那這封信我也沒辦法現在就給你,什麼時候你想好了,我就把東西給你,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付瑞海,我希望你不要欺人太甚,快點把東西給我,要不然我可以馬上改變主意。”曹若燕警告地說道。卻看見付瑞海根本就不爲所動。付瑞海果然是瞭解自己的,要不然不可能這樣,看來這一次非說不可,想了想,說道,“魯大人、何雲秀非常容易,只需要我在皇上面前說幾句話,兩個人就可以活下來。至於那個關風,比較困難。付瑞海,你有沒有聽說過一種藥,假死藥?”
“我好像聽說過一點。”付瑞海點點頭,回答道,忽然明白了曹若燕的意思,有點興奮,“你是說…….”
“你明白了?”看着付瑞海,曹若燕得意地笑道,點點頭,“不錯,我就是這個意思,關風的身份,任何人無能爲力,既然皇上希望他死,那我們就讓他死。就和當初的陳雪音皇甫夜一樣,只不過這一次只能成功不能失敗,不然的話,就可能是人頭落地,你明白嗎?”
“我明白,我保證,這一次萬無一失。”付瑞海堅定地說道,“關風和皇甫夜不一樣,好不容易離開京城了,不可能再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