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酒店會議室,王驚蟄,容韻榕還有個翻譯和林汶騏坐在一邊,對面是桑哥教授和團隊裡的兩個人,從古墓回來之後他們就坐在了一起。
會議室的桌子上放着那個玻璃瓶,裡面是一朵花兒,容韻榕十分驚奇的看着瓶子裡的花,然後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下自己的領口下面,不用對比他都認出來了。
幾乎是一模一樣,但稍微有點不同的是,這兩朵花在某一方面還有些差距,那就是瓶子裡花瓣呈現出來的跟人的五臟六腑非常像,自己胸口下面的那一朵還稍微差了一點,但相差的絕對不多,稍微聯想下也能看出七八分的相似度來。
王驚蟄似乎看出她想的什麼了,就說道:“你胸口下面的那朵花應該還沒有完全成型,我覺得如果到最後長成了的話,應該也是能看出花瓣跟人的內臟是一樣的了。”
容韻榕皺眉說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長成這樣,是巧合了還是……”
王驚蟄拿起煙點了一根,指了指對面的桑哥教授,說道:“還得他來解釋了,對於阿盧爾人的歷史,我們是一點都不瞭解的,要不是因爲你來到了鋼果金,可能我這輩子都沒機會聽到這個民族的名字了。”
如果是在國內的話,不誇張的說,幾乎九成九以上的古墓擺在王驚蟄和林汶騏的眼前,綜合他倆的理論還有知識,他們肯定能隨隨便便的就指點一下,但是放在異國他鄉,而且還是萬里之外的中非區域,兩人就完全是兩眼一抹黑的狀態了,別說給出啥意見了,就連阿盧爾人這個民族,他們也是纔剛聽到不過一天而已,你說他倆能有啥指示?
肯定還得是看桑哥教授的,阿芒迪娜也知道,可惜跟他們不是一個隊伍裡的。
容韻榕將他的話翻譯了過去,桑哥教授扶了扶眼睛,就看向了桌子上的那朵花,然後用充滿了感嘆和敬仰的語氣,開始訴說了起來。
“這得先說阿盧爾人的起源了,現在流傳最廣和最大可能的一個說法是,阿盧爾人是從吉普塞人那裡分出來的,不過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大概在公元一世紀左右了吧?據說,是阿盧爾人和吉普塞人的信仰發生了衝突,這種衝突不管在哪裡都是不可調和的,因爲這就是種族和宗教的信仰問題,呵呵,全世界差不多有三分之一的戰爭和衝突都是從這引發的。”
“吉普塞人信奉的是靈魂傳承,他們覺得人死了靈魂可以一直延續下去”
“阿盧爾人則認爲,人死後的靈魂應該奉獻給神靈纔對,於是衝突就出現了……”
桑哥教授的開篇說的是起源問題,屬於補充一下這兩方面有關的理論知識,聽起來其實沒什麼影響,一直說到了最後,那就是關於阿盧爾人的那個古墓了。
桑哥教授看向王驚蟄和林汶騏,十分可惜的說道:“你們打碎的那個水晶球是吉卜賽和阿盧爾人的聖物,從千年前應該就存在了,具體的歸屬是誰,誰也說不清楚,反正阿盧爾和吉普塞人都說是自己的,這個聖物的唯一作用就是可以指揮他們所謂的神的僕人,嗯,古墓石門上的畫像你們還記得吧?那就是神的僕人。”
“那些耗子,還有貓頭鷹?”王驚蟄問道。
桑哥教授聳了聳肩膀,說道:“那是你們的叫法,在阿盧爾人的理念中那是守衛和伺候神靈的”
在古希臘和西方的很多神話傳說中,其實動物都佔據了挺重要的一個色彩,甚至有很多神明直接就是動物昇華而成的,那個時候信奉的是萬物皆爲靈的說法,不光是人,很多生靈最高等級的生物,只不過隨着社會和世代的變革,漸漸的人牛了起來,特別是到了現代,人類才佔據了主導,但你能說人是萬能的麼?
也不見得,至少到了深海中,人力其實真的很弱小。
王驚蟄擺了下手,示意對方別在這個問題上聊下去了,他主要是還想知道那朵兒,什麼阿芙狄秋花到底是有什麼用。
桑哥教授沉默了半天也沒有說話,直到王驚蟄榮潤融還有林汶騏都等的不耐煩了,甚至才催促了兩句,對方纔說出一個讓他們瞠目結舌,並且完全無法相信的說法。
“據說,只有阿盧爾人的神明死後,屍骨上纔會生長出阿芙狄秋花來……”
“什麼?”林汶騏直接驚叫了一聲。
王驚蟄更是不可置信,並且篤定的搖頭說道:“這不可能,暫且不說別的理由,那個古墓的歷史不過在七百多年而已,七百多年前人類早就已經進入文明社會了,怎麼可能還會有什麼神,而且,他麼的神還會死麼?死了以後就被埋在了那種地方,然後屍體上長出一朵花?”
桑哥教授說道:“你們可能無法相信的,我在沒有見多阿芙狄秋花之前,我也是無法相信的,但是現在我親眼看到了,而且就在我們的面前,那如何不能信?”
向缺和林汶騏頓時無言以對,傳說是啥,那就是一直都有這個說法,但沒有證據,這個叫做傳說,可如今證據就在眼前,那就是事實了,可是你讓他們無論如何也沒辦法相信,那破古墓裡的十幾個墳頭裡居然是什麼阿盧爾人的神明,他們明顯是沒辦法接受的。
雖然說,這古墓的四周確實有神明的僕人,那些貓頭鷹和耗子在。
林汶騏乾笑道:“不過,人的屍骨上長出花兒來,確實挺神奇的,但是神奇不等於就是神啊,對不?”
王驚蟄吐了口氣,接着說道:“那長出這朵花兒來有什麼用,觀賞,還是……你等一下,你剛纔說什麼,只有阿盧爾人的神明死後屍骨上纔會長出來?”
“嗯,是的。”
王驚蟄舔了舔嘴脣,眼睛忽然望向了容韻榕,對方被他這一眼給看得頓時就懵了,這女人多聰明啊,他當然知道王驚蟄想的是啥了。
“別,別,不要,我不要……”容韻榕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十分堅決的拒絕道。
王驚蟄衝着翻譯說道:“你告訴他,我這有個充足的證據,證明他剛纔說的那些,是沒有任何成立的可能的”
容韻榕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由紅轉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