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驚蟄是中午時回來的,回到家裡就看見菜刀文躺在沙發上眼巴巴的望着他。
“我以爲,你這個點回來了,會把午餐和早餐一起帶上,但你兩手空空的就回來了,寶寶很桑心知道麼”菜刀文隨即很慎重的,指着他說道:“還有一件事你得記清楚了,千萬不要這麼無聲無息的就消失這麼長時間,你姐姐把你交給我了,我就得爲你的安全負責,但我總不能把你拴在褲腰帶上啊?所以,哥們下次再出門,咱守時點可以麼,長長心吧”
“下次不會了”王驚蟄皺眉說道。
“哎,但願不會有下次了”
丁武沒埋怨他,就問了一句他去哪了,王驚蟄說道:“我覺得這個地方很熟悉,可能以前來過,只是有點想不起來了”
“沒事,在川中我們的時間還長着呢,以後我經常帶你出去轉轉······”丁武安慰着說道:“川中其實也沒多大,有幾天的時間就能轉遍了,多走走多看看就行,可能說不上有什麼地方就能觸動到你了,行了,我叫點外賣咱們吃飯吧”
王驚蟄勉強的笑了笑:“好,不急”
時間一晃過去三天,這天下午四點鐘左右的時候,齊泉提前給丁武打了個電話,讓他們在樓下等着,說是今天晚上要帶他們三個去見爲陳先生,就是齊泉上面的大老闆。
四點半,齊泉開着奔馳接上三人後,就往川中郊區附近的一片別墅區走,路上的時候跟丁武說道:“我這幾天跟老闆一直在忙,最近我們談了個大生意,天天都在外面跑,今天算是才閒下來,老闆在郊外的別墅辦了個小型的聚會,我正好帶你們過去看看,跟他見一面打個招呼,然後我找點事給你做”
丁武呲牙笑道:“泉哥,你老闆,那不就是我的大哥大了麼?”
齊泉說道:“你和我是兄弟,我老闆以後就是你的老闆了,咱倆齊頭並進往前衝,以後全是大把的好日子等我們呢”
丁武好奇的打聽道:“咱老闆到底是個啥人,是個多大的人物啊?”
齊泉想了想,說道:“以前川中的劉x聽過麼?”
“那肯定聽過啊,多火的一個人,我在監獄裡就總聽人提起過他,說他在川地是這個”丁武豎起拇指說道。
齊泉一撇嘴,說道:“他這麼牛逼那不也倒了?照樣讓人收拾了啊,他跟咱老闆比就是個弟弟,跟老闆不管是喝茶還是喝酒,杯子從來都得矮半截,那還得看老闆願不願意搭理他呢,小武啊我這麼跟你說吧,在川中聽過老闆名頭的人不多,你一提他名字尋常人壓根都不知道是誰,像劉x那種人是純粹被推到臺上來當白手套斂財的,我們老闆不顯山不顯水的,那纔是高人”
丁武訝異的說道:“老闆這麼厲害·····那你不也照樣蹲了四年大獄麼?”
“你給我下套呢,是吧?”齊泉笑罵着拍了他一巴掌,然後正色說道:“你記住,千萬不要把自己或者任何人看的太高了,因爲你不管處於什麼位置,總有人站的比你還高,現在和你說這個還有點早,以後跟我混時間長了,你慢慢的就知道了”
不到六點的時候,齊泉開車進了郊區附近的一個偏僻別墅區,山水環繞風景不錯,鬱鬱蔥蔥的給人的感覺挺沁人心脾的。
王驚蟄在車裡,一路望過來後,忽然說了一句:“這地方,風水不錯”
齊泉轉過腦袋,調侃着說道:“驚蟄老弟還懂風水呢?我跟你說,這裡當初開盤的時候特意從港島請了個風水大師來看的,具體什麼名頭我也說不明白,但據說住在這裡的人肯定都會順風順水的”
王驚蟄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會脫口而出一句這裡風水不錯的話,他就是下意識的有了這種感覺。
車停到一棟別墅前的時候,旁邊已經停了好幾輛車,有兩臺車的牌子還都是個位數的,從落地窗往別墅大廳裡看,能看到幾道人影坐在沙發上閒聊,旁邊的院子擺着幾個長條的餐桌,上面已經擺好了酒水和冷餐。
齊泉下了車,領着三人就進了別墅,沙發上坐着幾個年紀都四五十左右的中年,茶几上放着幾個茶杯,坐在中間的中年梳着短髮,鬢角有些發白,右手隨意的夾着根菸,看見齊泉他們進來後,就擡手招呼了一聲。
“回來了,小泉?”
“嗯,剛回來老闆”齊泉笑着迴應了一聲,然後跟旁邊另外幾人挨個打了聲招呼,就指着丁武說道:“老闆,這就是我跟你說的丁武,跟我特別對脾氣,這是王驚蟄和小文,他們前兩天剛過來的”
“好,能讓小泉做爲朋友的人都錯不了,來自己家裡了就別客氣,隨便轉轉·······”陳重點頭說道。
齊泉的老闆見到三人後眼神逐一掃了一圈點了點頭,然後就跟旁邊的人繼續聊了起來,齊泉又把他們給領了出去。
丁武問道:“泉哥,這就算完了?”
“不完了,你還打算坐在那和他們高談闊論啊?呵呵,我都沒資格坐在屋裡呢,那些人都是川地這一片的大爺,還有你別以爲老闆跟你們打了個招呼看起來挺隨便的,他看你們一眼就已經記在腦子裡了,下次再碰見了他還能叫出你姓啥來,行了,今天就是過來混個臉熟的,過會人多了我再帶你認識認識吧”
過了沒多久後,別墅院裡的人就漸漸多了起來,王驚蟄和菜刀文都不太喜歡這種熱鬧的場合,一個拎了瓶酒找了個地方自飲自酌去了,王驚蟄就隨意的在裡面逛了起來,最後來到一處水池邊坐了下去。
他對於裡面那些什麼大人物,其實一點興趣都沒有,因爲他發現有那麼幾個瞬間,他差不多一眼就把很多人都給看透了,面由心生罷了。
面對着可能對自己來講沒有什麼秘密的人,他真的是很難提起什麼興致,索性乾脆就自己靜靜的呆會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