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慶的效率很高,沒用三天的時間就給細節都操作明白了,畢竟他在省廳任職,人際關係還是不少的,再加上王贊出錢贊助這個事,地方上的有關部門又不用花一分錢,所以效率是出奇的高。
除了這兩家人外,還剩下五戶人家沒有被安頓,不過這幾戶本來過的都不錯,已經都是小康的生活了,那要再扶持下他們就並不是很難了。
不過,王贊並沒有馬上就去跟他們見面,因爲他如果緊鑼密鼓的跟那七具屍骨的家屬見面,有心人很容易就從這個事上品出味道來了,再一個是這七戶人家本來就是一個村子的,互相之間還認識,那他要是全都給安排了的話,就更容易露餡了。
所以,剩下的幾戶人家他就不急了,往後陸續回來再一個個的扶持就可以了,因果這種東西畢竟也不急在這一刻。
但是王贊並沒有想到的是,許久之後他在回來,卻由此又沾上了個麻煩。
因爲就在王贊離開這座小城之後沒過兩天,老楊和曹哥已經從高玉祥的死上,查出他這個人來了。
北方的薩滿,關係還是很盤根錯雜的,調查一個人並不是很難,所以要不是王贊忽然之間就走了的話,那兩雙眼睛就盯在他的身上了。
正因爲走了,他才很完美的跟對方錯開了,再碰上的時候,已經是挺長一段時間之後了。
王贊離開了省城,由於也沒有什麼確切的目的地,他就去了同樣是東三省的遼東。
遼東奉天府,古時四大天府之一。
應天府、順天府、承天府、奉天府這四大天府都是很有歷史底蘊的,天即天子的意思,天府就是與帝王有着非常直接的關係的地方,簡而言之四大天府就是某位君王所認爲的龍興之地。
這個季節的奉天府天氣還是有些熱的。
王贊到了奉天之後的第一天,就在火車站附近找了一家小旅店落腳,這哥們儘管身上不缺錢,賬戶裡面躺着天文數字的鈔票,但他在生活上來說,還延續了他爹的風格。
就是從來都不奢侈,一碗麪條能吃得飽,就絕對不會去整一桌的山珍海味,隨便找個旅店住一下,也不會刻意的去住星級賓館。
晚上的時候,王贊從旅店出來,在附近買了些熟食還有花生米什麼的,就拎了幾瓶酒回到房間裡,看着電視邊吃邊喝邊打發時間,他準備明天的時候,睡到自然醒了,再去外面擺攤賒菜刀。
吃喝到九點來鐘的時候,這旅店的環境就展現出跟賓館的與衆不同了,那就是不太隔音,因爲這種小旅館的房間基本都是牆特別的薄,也不是實心的,要說隔壁放個屁這邊都能聽見是有點誇張了,但稍微大點聲說話,就能聽得很清楚了。
隔壁住進來的是一男一女,初時都挺正常的,閒聊着說點什麼王贊也沒太在意,但後來那邊的動靜有開始不對了。
王贊聽得是滿頭大汗,心裡一個勁的敲着鼓,都是二十來歲的人了,雖然還沒有那方面的經歷,但王贊能不知道隔壁發生的是啥事麼?
聲音持續了能有十幾分鍾,王贊拎着幾罐啤酒就從房間裡出來了,路過隔壁的房門時,他就咬牙說道:“沒看出來,還是個持久型的戰士,挺能堅持的啊……”
在這房間裡,肯定是不太好呆了,因爲這動靜太能迷惑人了,他就想着晚上還是挺涼快的,自己閒來沒事,不如就跑到外面去喝點酒得了,那隔壁的戰役結束之後,他也差不多就喝完能睡覺了。
旅館的外面,是一個小廣場,他找了一個躺椅就坐了下來,喝着酒的時候身上的電話就響了,拿出來一看是楊巧音給他打過來的。
自從上次在大澳回來之後,兩人的關係似乎是確定了。
爲什麼用似乎呢?
因爲王贊始終都覺得還有點怪異的地方,那就是他倆在一起的時候,好像沒有什麼激情彭拜的感覺,就跟兩個朋友坐在一起一樣。
當時他的衝冠一怒,也多數都是因爲他和楊巧音之前的那份情誼,遠沒有爲了愛人而拔刀相向的感覺。
這種感覺,是他和楊巧音分開之後才慢慢品出來的。
所以,他倆分開之後的聯繫就是斷斷續續的,有是有一天打個電話發個信息,有時候可能三四天都沒有過什麼溝通。
“喂?”王贊接通了電話。
楊巧音輕聲的問道:“你幹什麼呢?”
王贊喝了口酒,然後說道:“沒啥事,在外面坐着呢,前幾天不是回了趟家麼,今天剛走,也沒想好要去哪,就來了奉天逛逛”
“你的日子倒是挺悠閒的哈”
“呵呵,你呢?”
楊巧音說道:“晚上回來的稍微晚了一點,公司的事情有些忙,在家處理了兩個文件,剛剛洗好澡上牀休息了。”
楊巧音說完,兩人之間就忽然都沉默了一下,大概有那麼四五秒鐘的時間,彷彿誰都不知道說什麼了一樣,這幾秒鐘過去之後,還是楊巧音主動問的他。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什麼打算,打算什麼?”王贊詫異的問道。
王贊是賒刀人這個事,楊巧音並不太瞭解,她知道的是王贊這人有點小神秘,懂得多知道的也多,除此以外對於他就不太瞭解了,而王贊沒有去跟她溝通過什麼叫做賒刀人。
“我說的打算,是你以後想要做什麼,你在浙大也沒有畢業,似乎現在也沒工作,那你以後的生活呢?”楊巧音的這個想法,是出於正常人的想法,她就解釋道:“你總歸得要生活啊,以後要結婚的,生子的,那自然就得需要工作了,我知道你家裡的條件是不錯,也認識很多的人,但是你好像一直都在外面閒逛,而從來沒有去工作,比如去公司裡任職?這些方面,你從來都沒有提過”
王贊愣了下,楊巧音說的是如此簡單,又非常常見的問題,是每個人都需要考慮的,但是他卻從來都沒有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