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恨恨的瞪了他倆一眼,說道:“出門在外小心點,年輕人善有善報啊!”
王贊淡淡的說道:“我們會小心的,但我勸你們一句,要與人爲善,否則倚老賣老也是要受報應的”
“你……”老頭一瞪眼睛明顯是要發火,常昆這時候已經喝沒了一罐啤酒,然後伸手一捏,易拉罐直接被他給捏成了鐵餅,這力道當即就把人給嚇住了。
想要道德綁架王贊和常昆的這對夫妻,明顯見自己用話磕不倒這兩人,最後沒辦法只得悻悻的坐在了一邊,等着晚上睡覺的時候再上去了,而從兩人那不滿和失望的表情上看,他們以前肯定是沒少幹這種事,但這一次沒想到卻撞到了南牆上。
往下王贊和常昆乾脆都沒扯那邊,就着一隻燒雞還有點花生米和涼菜就喝了起來,一箱子的啤酒,差不多夠他們兩個喝到小酒微醺然後睡一覺到天亮的程度了。
天色將黑,喝了幾罐啤酒的王贊尿意就有點上來了,他從鋪位上下來,跟常昆說道:“我去上個廁所,順便抽一根菸啊”
“嗯,你去吧,我還得等一會”
王贊拿起眼來到廁所前點了一根,然後對面的廁所門就被拉開了,從裡面走出個年輕人看了他一眼後邁步就往出走,王贊則是側過了身子。
當對方和他擦肩而過的時候,王讚的目光從對方的臉上一掃而過,這人走過去後,王贊狐疑的看着他的背影,進到了廁所裡面。
幾分鐘後,王贊抽完煙出來,然後一路回到自己的鋪位,但他的眼睛卻一直都在車廂裡的一些旅客身上轉悠着,一直走到頭後又折返了回來。
“你是喝多了還是抽多了,懵了啊?忘了自己在那,也沒看見我這個人啊,怎麼跑到那邊去了呢?”常昆嗤笑着說道。
王贊撓了撓鼻子,拿起一罐啤酒湊在嘴邊喝了一口,扭頭看着旁邊過道上的那對老夫妻,他低聲跟常昆說道:“晚上咱倆都睡着了你以後,財物什麼的你小心點,別放在讓人能得手的地方”
“怎麼了啊?”常昆不解的問道。
“車上有偷兒,估計手段還不低……”
王贊上廁所的時候,碰見了從裡面走出來的一個青年,這人長相怎麼說呢,大概形容的話就是屬於旁門左道的那種,眼神發尖,鼻樑略有外斜,嘴脣偏薄,特別是兩個顴骨還有些凹陷,這種面的人都是撈偏門的。
後來王贊從廁所裡出來,在車廂裡轉了一圈,就發現至少得有七八個人都有破財的徵兆。
人要破財的時候,臉上的表現是最明顯的,大概有這麼幾個跡象,額頭中部長痘,這是官祿宮,主財運和事業的,如果這個位置長痘了,那個就是有要破財的徵兆了,還有一種是眼睛突然大小眼,這不是先天的,就是忽然之間有一隻眼睛出現了睜不大開的情況,最後一個狀況就是鼻頭長痘紅腫了,這裡是財帛宮,有恙就是破財。
王贊在車廂裡走了一遍,發現了好幾個人都是這種徵兆,他就知道幹旁門左道的那個年輕人,估計是要在這列車廂中下手了。
以前的時候,大概九幾年在往前,火車上丟失東西是常有的事,那時絕大部分人出門在外都會帶着現金,到了近些年這種狀況就很少見了,因爲現在都手機支付不說,列車管理的也嚴格了,幾乎很少出現有人在車廂裡偷東西的狀況。
很少不代表沒有,今個王贊就明顯碰到了一個高手要下手了。
常昆聽到他的話後,很雲淡風輕的擺了擺手,說道:“你放心,我是幹啥的?那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高手啊,別說有人摸我東西了,就是有人靠近我三尺內我都能夠察覺到,你覺得在我身上會丟東西麼?”
“你別吹了行麼?我是怕你喝多了走神,讓人給摸了”王贊忍不住的叮囑到。
“這是不可能的……”
隨後,一直到晚上九點多,王贊和常昆就邊吃邊喝,然後等着車廂裡熄燈睡覺。
而在這段期間裡,那個之前出現過的撈偏門的年輕人就再也沒有露過面了,不過,王贊知道對方今晚肯定會過來的,但他也沒有心思去琢磨這個,他跟常昆的身上,根本就沒帶什麼現金,也沒有什麼首飾,兩人本來也不怕偷。
十點,車廂忽然“唰”的一下就黑了,王贊打了個酒咯翻身就倒了過去,準備睡覺了,臨睡之前他還叮囑了常昆一句,放好東西,別走神。
常昆搓了搓臉,哼哈答應着,但是都沒怎麼往心裡去,在他來看的話,這種情況是絕對不可能發生在自己身上的。
夜深人靜,車廂裡響起了一片呼嚕聲。
尤其是常昆那裡,打的特別響,今天這酒他沒少喝不說,也可能是坐火車晃盪的腦袋有點暈,總之人躺下後沒多久就睡着了。
時間一晃額如果,大概在凌晨兩點左右,這個時間段是人最爲睏乏,睡得最死的時候,哪怕是打雷了都輕易不會醒的,除非是睡眠特別不好的人。
而在這個時候,大概還有半小時左右,列車前方就該到了一個小站點了,停靠五分鐘之後纔會啓程,再往下就是明早到達終點站了。
這列車廂的連接處,一個穿着黑衣的人影腳步輕快的走了過來,伴隨着列車的哐當聲,這人走路的時候居然一丁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就跟貓科動物晚間在林子裡覓食一樣。
此人進到車廂裡以後,前後都看了看,車廂過道處非常的空曠一個人都沒有,幾乎都去睡覺了,而只要這列車廂沒有人在下一站下車的話,列車員也是不會過來的。
這道陰影通過過道的時候,都會在鋪位旁邊蹲一下,但是他的速度很快,幾乎每次都不過幾秒鐘就迅速離開了,他從頭走到尾也不過就用了大概四五分鐘的時間而已。
火車前方已經出現了亮光,車要到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