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董是王天養家裡的老人,他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已經在了,後來王家在南洋這邊的負責人隱退,老董就過來接班獨掌一攤了,馬來等地呆了十幾年左右,所以他對這邊的狀況都是非常熟悉的。
白濮的家中,老董自然就很瞭解了,甚至這些年裡還曾經有過幾次接觸。
所以老董皺眉說道:“白家在馬來的地位,就跟咱家在嶺南的地位差不多,甚至還猶有過之,主要是我們一直都在幕後很少站在臺前來,而白家在馬來家主都是拿督,聯姻的還都是皇室的人員,並且他們的商業地位也都舉足輕重,我們在嶺南要想發出聲音的話,是需要跟上面還有其他的關係打招呼,但白家在馬來要發出聲音,他們自己的嗓門本來就很響亮了。”
王天養頓時“哦”了一聲,那意思是明白老董的意思了:“家族顯赫,皇親國戚,口袋裡還有錢,總得來說這就相當於是明清時期滇西的沐王府?妥妥的一方諸侯?”
老董點頭說道:“是的,根深葉茂,關係複雜!”
王天養又問道:“這邊的降頭師有很多,白家跟降頭師界的關係是……”
老董解釋道:“很深,上一屆馬來的國師後來隱退之後就去了龍迪寺隱居,這位國師是馬來黑降的領頭人,這麼說吧,如今馬來中的黑降差不多有三分之一左右都是出自他的門下或者跟他有很深的牽扯,白家在白濮年幼的時候就將其送到了龍迪寺拜這位前國師爲師了,所以說白家跟馬來的降頭師們關係也是非常深厚的”
“這是給我出了個難題啊,我可能算是一條過江龍,但人家肯定是妥妥的地頭蛇,並且腰板很粗硬,都能壓得住我這條龍了”王天養驚愕的讚歎了一聲,然後想了想,說道:“等一下再聊,我打個電話的”
王天養翻了下信息,找到王讚的號碼之後就撥了出去。
“喂?”
“我啊,王天養”
“什麼養的,你誰?”
王天養頓時無語了,說道:“我不是誰養的,是我叫王天養,你爸是不王驚蟄?”
“是啊”
“那不就得了?長話短說吧,我是來救駕的,一大早上就趕了過來,困的都不行不行的了,就爲了這個我還被我好幾個小女朋友給審了半天,唉,這地方真不是人呆的地啊,天熱了,又潮又悶的……”
王贊在那邊崩潰的說道:“不是,大哥啊,不是長話短說麼?你再跟我聊一會,你是不都得說到盤古開天地去了啊?”
王天養頓時汗顏的說道:“不好意思,騷瑞騷瑞,沒睡醒呢,腦子不太清楚,說正事吧,你現在在哪呢,怎麼樣了啊是個什麼狀況?”
“我在檳城附近的亞羅士打,狀況不太好,有個朋友中了降頭術並且還落在了對方的手裡,我正在想辦法怎麼把人給弄出來嗯”
“你現在這樣,暫時別輕舉亂動,在你能保證你和朋友之間都安全的情況下,不要打草驚蛇,至少也不能讓你出了什麼問題,我剛到馬來這邊,還不太瞭解狀況,你容我熟悉一下的,最遲今天晚上我再聯繫你”
王讚的聲音有點遲疑的問道:“天養啊?你跟我實話實說,你過來的話把握大麼?如果有爲難或者不太穩的話,我打算就以安全爲主,將人給換回來了。”
王天養霸氣一笑,搖頭說道:“我來要是沒有效果的話,我幹啥來了,丟人現眼來了啊?給我點時間我來安排一下,晚上再通話”
“那行,我等你消息!”
兩人掛了電話,他又扭頭問道:“白家就在檳城是不?”
“是的,從這裡開車的話,大概需要三個多小時的時間”
“那行,直接過去,咱們不在這停了,正好我路上還可以睡一會,補一覺”王天養點了點頭,接着說道:“再有一個的話,你覺得在馬來如果我直接上門主動去見白家的人,跟他們說放人,這事就此算了,你覺得他們會不會賣咱家這個面子?”
“如果是別的事情,可能還會好說,但我聽說這次的事,是白家的二小姐親自出的手,並且非常在意”老董的話裡透出來的意思就是,和平談判估計要夠嗆了。
王天養摩挲着下巴,想了半天后,才慎重的問道:“白家的二小姐,長得怎麼樣,身材呢?”
老董:“……”
“咳咳,沒事,沒事,我就是了解一下敵人麼,這個先不說也行”王天養乾咳了一聲,問道:“你的意思,就是正常談不了唄?”
“據我所知,應該是的”老董點頭說道。
王天養呵呵一笑,攏着手說道:“談不了,那就幹一下吧,我都過來了那家裡的意思就是必須得解決,沒有其他的疑問!”
嶺南風水世家王家大院,自從老太爺王朝天那輩開始,再到王玄真和王令歌,還有如今的第四代子弟王天養這裡,始終都展現出了強勢的霸道風格,以和爲貴,但你要是不和我就幹你沒商量。
最近十幾年來,王家安心房展,從內地的南邊開始一直再往南發展,關係和生意網早就蔓延到了南洋一帶,成爲了不少貴客政商的座上賓,並且勢頭一直都非常的迅猛。
王天養是王家的第四代弟子,王令歌的兒子,比王贊小了兩歲,在今年開始嶄露頭角,初見崢嶸了。
另外一頭,在亞羅士打,王贊和常昆看見二小被帶走了以後,就去了郊去的莊園,然後就看見一輛警車開了過來,二小果真被押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