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距離古墓十幾米外,一雙眼睛正疑惑的打量着王贊他們一夥人。
“這墓裡面挺邪門的啊,那個姓王的怎麼看起來,好像還有點同道中人的意思呢?”
文少寶是一路跟過來的,他原本是想着半路給王贊和王小北下點什麼手段的,但是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就只得跟着來到了工地這邊,然後卻發現了他倆竟然是奔着一處古墓來的,更讓文少寶有些疑惑的是這墓裡的東西。
屍鰲的問題明顯有點棘手,可墓肯定是必須得開的,要不然王小北身上的問題解決不了,再一個是,對於趙教授他們來說發現了這個北蒙王魚錳的墓,對殷墟歷史的研究也有很大的價值,所以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講,哪怕就是有些危險,還是要探一探的。
而人都還有一個這樣的心裡,那就是別人說的危險不管語氣多麼嚴重,但只要自己沒有碰上,心裡多少都會帶點不以爲然的態度,俗話說的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就是這個道理了。
趙教授跟王贊說了下他們開墓的方式,他們經過測算還有推理和通過掃描,一致的認爲墓門後面應該是通道,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所以從正門進入的話,哪怕就是方式稍微暴利一點,也不會對古墓的內部造成什麼損害,於是趙教授就打算採用機器切割的方式,將墓門打開個口子,半米寬窄一米高能讓人和儀器進去就行了。
當下,決定作出來之後,切割石材的機器就被運送了過來,然後朝着墓門切了下去。
不到半個小時,墓門的石料就被切開了個口子,不過讓人有點沒太想到的是,這石材竟然有七八十公分厚,按照體積來推算的話,光是這塊門就至少有兩噸重了,你很難想象到在幾千年前的古代,光是憑人力的話,是怎麼將這兩噸多重的巨石給運送過來然後暗訪在了古墓上。
據趙教授說這種墓門的石料材質在餘杭附近是根本沒有的,也就是說得要從外地運過來才行,在那個頂多只有牛馬車的年代,運這麼重的石頭然後再給打磨成石門,光是這個工程就挺不簡單了。
“這個魚錳明明是逃難過來的,他哪裡來的這個底子爲自己修建這樣的一座墓地,這恐怕要成爲個謎題了”趙教授十分不解的說道。
墓門被切割出了一個口子,然後門的一面被打上了釦子,再用繩子拴在上面採用人力往後猛的拉了一下。
“吱嘎,吱嘎”
“嘭”
石門被拖拽出了一點,就朝着這邊傾斜過來,就轟然砸在了地上。
頓時,一股讓人發冷的陰風就從墓中吹了過來,其中還泛着一股腐朽的氣息,讓人聞上一口就忍不住的頭暈目眩了。
“滋啦”趙教授的學生點燃了兩根熒光棒,朝着墓穴內就扔了過去,當一抹濃煙過後,就隱約的看見了一條狹長的通道,趙教授走過去摸了摸通道兩層的巖壁,說道:“夯土層的結構,用米湯配上了黃土壓制成的,以前多用來鑄造城牆和臺階用,工藝對古人來說是挺複雜的,所以你看一個墓主的身份是不是尊貴,就看他的墓外圍是不是用夯土造出來的就知道了,北蒙王的身份確實也是配得上的”
王贊站在他身旁,輕輕的嗅了下鼻子,那股帶着腐朽的黴味已經淡了不少,陰涼的氣息也散了挺多,然後通道里面似乎還有一點微風吹了過來,這種換氣的速度是明擺着在另外一頭肯定還有個通氣的口子,這麼一來的話這座被塵封了幾千年的殷墟墓裡就不見得有什麼毒氣了。
既然墓已經被打開了,那就肯定得準備進去了,不過人選的話就得要慎重了,王贊和王小北還有趙教授肯定在其中,他還打算再帶個助手,不過光是他們四個的話,估計也不太夠用,然後辦公室的曹陽跟那個茅山弟子也加入了進來,畢竟這種事也算他們的職權範圍內。
至於什麼文物局的,博物館的人,一看見那個黑黝黝的洞口,腿肚子都打哆嗦了。
人員一確定,然後就稍微的準備了一下,像趙教授和學生都是打算做科研研究的,所以身上帶了一些儀器和監控的設備,至於王贊跟曹陽他們的準備就複雜了點,反正就是各種驅鬼辟邪的東西。
“進去之後,這裡面未知的狀況誰也不清楚,所以你得跟着我,最好是寸步不離的,之前給你的香灰還有符紙都放好不要遺失了,而如果稍後要是出了什麼狀況,你什麼也不用管,就記着點進去的路,直接跑回來就行了……”
王小北聽着王讚的諄諄囑咐,就嚥了口唾沫,說道:“本來我還覺得沒啥事的,不過聽你這麼一說的話,我整個人都懵了,哥們,不去行麼?”
“有我在你怕個毛線啊,行了,別墨跡,不就是一座古墓麼?頂多有幾隻什麼屍鰲再不就是糉子那就頂天了,這方面有我和曹主任在,是足以給擋下的”王贊十分篤定的說道。
“唰,唰”幾盞強光手電打了過去,就將魚錳墓的通道給照的透亮了,遠遠的還可以看見對面出現了兩個岔口。
趙教授說道:“根據我們的經驗還有研究,魚錳的墓穴應該是很大的,而且還得有殉葬,所以墓室應該會比較多,到時候我們進去了,由於裡面狀況複雜,就儘量別分開的太遠,一旦有什麼危險了也好有個照應”
王贊和曹陽都點頭說了聲好,對於這裡的狀況,其實他們也都早有準備了,特別是曹陽在經歷過王驚蟄當年在坎子溝煤礦的遭遇,心裡對這種地方更是都會保持着敬畏的心態了。
“踏踏,踏踏踏……”一行幾人順着通道就往裡走,回聲盪漾着,聽得人心裡慌慌的,感覺特別的滲人。
屍鰲,還有王小北的遭遇,無不說明這裡面的狀況一定是非常複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