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刀文把午橋拉倒了一邊,把和茅小草說過一遍的臺詞又同樣跟他說了一遍,然後迎來的同樣是午橋一臉懵逼的感嘆。
“這他麼的,也太韓劇了吧,居然失憶?”
菜刀文兩手一攤,說道:“很狗血,很驚悚是不是?但那碗孟婆湯確實讓他啥也不記得了,可能這時候就算是他爹站在他面前也未必能夠給認出來,更何況是你了”
午橋眼神閃爍的看着王驚蟄,他接近對方的目的無疑是他知曉的連山和歸藏,他的心思和崔玄策,胡胡那些人不同,這幾個都想着的是生搶和逼問的節奏,但午橋的心思很簡單也很純粹,他只想知曉出馬仙中遺落的一些術法而已,他沒有那麼貪心的想把這兩書都從王驚蟄嘴裡撬出來,因爲他知道對方有個很恐怖的姐姐,得罪那個跋扈的王冬至有點犯不上。
“我跟你們一起過去一趟……”午橋笑眯眯的跟王驚蟄說道:“咱倆怎麼算也是朋友關係了,我得提醒你下,欠我的人情可不能忘了,我還等着你啥時候施捨我點好處呢,你別誤會了,我碰上你純屬湊巧,是陳重和老馬找我過來的,剛纔在陳重那我正好碰上了你”
王驚蟄尷尬的笑了笑:“成,成”
上了車後,王驚蟄就問道:“這個午橋是什麼人?”
王驚蟄其實很討厭這種感覺,每當碰到一個曾經見過或者熟識的人後,他就跟霧裡看花水中望月似的,他醉着呢人家清醒着,他就跟個二百五的傻子似的,然後還得費盡心思的解釋下,就拿現在這個午橋來講,他說是朋友就是朋友了麼,沒準當初兩人掐的你死我說的也不一定呢。
這種衆人皆醒他獨醉的感覺,實在是不怎麼好。
“難有崑崙掌風水,北有出馬通陰陽,這裡面有兩個比較出類拔萃的人物,一個是崑崙大弟子內定的掌門崔玄策,另外一個就是午橋了,他在北面的影響力很大,衆多出馬仙都以他馬首是瞻,據說薩滿教的巫師跟他也相交莫逆,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物,有句話咋說來的?過了山海關,有事找午橋……呃,好像不太押韻哈,但事實還真就是這樣,從京津翼往北一直到關外老毛那邊,找他確實比較好使,不過聽說午橋很少來南方或者西南一帶的,不知道陳重怎麼就把他給請了過來”
“哎,世界真小啊,說不上啥時候就碰見曾經的故人了”
“你是擔心他居心叵測啊?”
王驚蟄搖頭說道:“那到沒有,這個午橋從面相上來看,不是那種奸詐小人,就算他本來和我不太熟,有什麼別的心思的話,也是光明正大的,不可能耍什麼小伎倆”
面相這回事其實大部分多少都會看一些,就那人的好壞來講,雖然不能全憑藉相面去斷定,但有些人一看就屬於那種磊落的人,比如有人長得尖嘴猴腮嘴脣太薄一看起來就是副罕見樣的,這種人肯定好不到哪去,也有一種人,就比如午橋這種,額寬面厚的,給人就是一身正氣的感覺。
面由心生這句話,可不是憑白無故杜撰出來的。
菜刀文車開的很快,沒用多久就到了川大對面,那邊果然有一棟樓上掛着公寓的牌子,十層高左右,樓上還有不少房間外面掛着賓館和旅店的牌匾,這在哪個城市裡的大學都是一種特色。
“嘎吱”兩臺車先後停下,菜刀文將那青年從後座裡拽了出來,指着公寓樓問道:“是這裡麼?”
“對,就是這,我和吳洋來過一次,在第二個門的四樓”青年低着腦袋說道。
誰也沒有看到,他低頭說話的時候臉上閃過一抹狡黠的目光。
王驚蟄也忽略了他的謊言,因爲吳洋確實在這裡,但卻不是和什麼川大的女生在搞對象。
幾個人站在路邊,正打量着公寓的時候,午橋正和王驚蟄說他倆一起上去,不遠處就忽然傳來一聲發動機的轟鳴。
一輛貼着黑色車膜的閣瑞斯商務車速度極快的衝了過來,並且右側的車門還是被拉開的,車門旁邊坐着兩個拿刀的刀手,刀刃上還閃着寒光。
“唰”閣瑞斯貼着馬路牙子的一邊開過來後,午橋完全是憑藉感應的推了一把離他最近的王驚蟄和菜刀文一下。
兩抹寒光閃過,兩個刀手手中握着六十公分長的裁紙刀,從他們這邊砍了過來,王驚蟄躲過去了,但菜刀文慢了一步,一刀從他的胸口上就掃了過去,而站在他們旁邊沒被拉開的王生則是直接另外一刀給剁在了脖子上。
緊接着第二和第三刀緊隨其後的就砍了過來,王生身上又捱了第二刀,頓時就噴出了一片鮮血。
“嘎吱”商務車這時候也急停下來,車裡一共快速跳下四個人,清一色的拎着裁紙刀照着他們幾個人就狂砍下來,同時有人還伸手一把拉上了那青年,直接把他給拽到了車裡。
刀手的襲擊來的太快,完全是讓人猝不及防的,午橋,菜刀文和王驚蟄還有王生根本就沒有預料到,中途會被人給襲擊了。
“走了!”上了車的青年躺在車廂裡,吼道:“先走再說,以後再找他們算賬,我他麼的還得去醫院呢,腿上全是血”
“唰”
“唰,唰……”一連幾刀過去,把他們幾個都給逼退了後,四個刀手全都鑽回到車裡,副駕駛放下的車窗裡,吳洋不屑的探出腦袋,伸出兩根手指照着他們四個比劃了一下。
“咻!”
“嗡”隨即商務車加大馬力,又重新開動朝着前方駛去。
午橋看了眼倒在血泊中的王生,頓時火冒三丈:“我去你麼的……”
午橋隨手拎起路邊的一個垃圾桶,掄圓了朝着剛剛起步,車速還沒有提起來的閣瑞斯猛的砸了過去。
“嘭”車的後窗頓時被砸了個正着,玻璃上冒出一片碎裂的蜘蛛網,但車子沒有停下,略微頓了頓後,司機可能稍微有點緊張,方向盤一歪輪子就騎上了馬路牙子上,然後依舊往前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