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北既然已經沒事了,那就沒啥可隱瞞他家裡的了,不過說的沒有事實那麼邪乎,只是告訴他爸王小北衝了點什麼,然後去了一趟南禪寺就全都解決了。
王父看着王小北的狀態不錯,臉色紅潤皮膚白皙啥的,就也徹底的放下了心。
不過,在這車裡的時候父子倆人的心情都不是很好,不是身體的問題,而是那塊地的原因,這塊地皮的後續問題快要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了。
北蒙王魚錳的古墓被發覺出來之後,短短几天的時間就震驚了國內的考古界,在外界的影響可能一般般,不過在考古和歷史方面,相當於是被推上了熱搜榜第一的位置,並且在未來一兩年內可能都會盤踞不下的。
因爲這個古墓裡所發現的東西太過驚人,自然也會刷新了一幫老學究們的認知,拋開那幾具已經被氧化了的屍體不談,就那些甲骨還有陪葬品,已經完全夠他們研究幾年的了。
但是,問題也由此而出現了,古墓的口子雖然只有那麼大,但是整個墓下佔據的面積可是不小的,至少得有幾畝地的範圍了,那自然在墓上就不可能再有任何的建築了。
如今,整個那一片工地全都停了,方圓十里不得施工不說,以後墓上和周圍也得被空出來。
這種事搞的很大是一定的,早就已經被傳開了,那以國人們的觀點來說,哪怕就是最普通的老百姓也不會選擇在一個古墓上面買房子,畢竟沒有人願意去墳景房啊,至於辦公的話就更不現實了,商人都看重風水的,忌諱非常大。
所以王小北和他爹都很上火,這也是當初爲啥王小北選擇壓下來的原因,這塊面積龐大的地皮相當於是王家的押寶,他們將最近幾年來的資金全部注入進來不說,在銀行還有大筆的貸款,如今發現了古墓,這塊地說白了就是費了,雖然官方會給一些賠償,但損失絕對是難免的,王小北家也不至於因此一下子就賠的底朝天倒閉了,可元氣大傷也是難免的,至少未來五年都無法得到發展了。
而當初剛剛發現古墓的時候,王贊就曾經答應過王小北,如果這裡的地皮真不行了,他一定得想法設法爲他們家另外研究一下。
王父嘆了口氣,很是頭疼的說道:“最近餘杭的商場上已經開始有風聲傳出來了,公司也是一片風聲鶴唳緊張的氣氛,我都已經兩天沒怎麼睡過覺了,這個事壓得人都快要喘不過氣起來了,如果不解決的話恐怕會對公司以後的發展有很大的影響”
王小北也是無奈的說道:“運氣不行,怪不得別人,爸你也不要上火了,這不是有王贊在呢麼,當初他信誓旦旦的答應我,要補償咱家的,你放心,我哥們說話那絕對是一個吐沫一個坑的,不打誑語”
王贊無語的說道:“有些事放在心裡不說和主動提出來,是兩回事,你造麼?整的好像我在忽悠你一樣,之前說好的,我能忘啊?”
王小北驚訝的說道:“咱倆的關係還用在乎這些嗎?我點一下你是不想你心裡有啥負擔,我跟你說,從現在開始我說啥都得把你拴在褲腰帶上,直到你幫我加破了這個難題再說,不整明白了你別想走!”
“好吧,你贏了……”
王父瞥了一眼後視鏡裡的王贊就笑着搖了搖頭,這幾天他的日子是不太好過,但也沒到壓彎脊樑的地步,瘦死駱駝比馬大,他們王家是餘杭老牌的家族,不可能因爲一塊地皮就倒下的,但損失肯定會有,他來接他們就是想看看王讚的態度,畢竟他可是認識那位姓範的大佬,如果這一位可以開口的話,那問題就都不是問題了。
不過,王父這點官場和商場的智慧還是有的,不到萬不得已,王贊是不可能去找對方的,這不合規矩,沒有道理,所以他想看看王贊到底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王贊閉着眼睛略微皺着眉頭開始思索了起來,要說王小北家的事,無非就是在錢上了,錢的損失就由錢來彌補那是最簡單不過的了,但王贊也不可能直接甩幾個小目標過去,然後說你們別上火了,他沒有這個錢,有了人家也不會接,所以還得從事情上找,從別的角度讓他們繼續站起來。
一路上王贊都在思索這個問題,直到車子停到家裡後他也沒有琢磨明白,王小北父子倆也沒催促他,到家了後就說休息下,吃點飯,好好睡一覺,有什麼問題明天再說了。
另外一頭,稍早一些的時候,王贊和白濮還有王小北離開南禪寺時,尾隨過來的文少寶則沒有離開,而是就留在了山上。
話說這些天對方一直都在考慮,該怎麼跟他倆掰個手腕子,之前一直都在琢磨,伺機而動,但卻沒有機會,如今的文少寶彷彿是見到了一點苗頭。
文少寶將注意打在了魚錳的亡魂上。
白日裡,文少寶就跟普通的香客一樣,進到南禪寺後就隨便逛逛,上上香,然後再捐了五位數的鈔票之後,就理所當然的見到了寺中主事的和尚。
“這位大師……”文少寶笑着雙手合十,說道:“貴寺應該可以供外人留宿的吧,再下想在寺中居住一段時間來靜靜心,不知可以麼?”
主事的和尚點頭說道:“自然可以,只是施主要交一些飯菜錢”
“這自然可以,花錢賣清淨來靜靜心,我就是這麼想的”
很多寺廟都會有專門的院落廂房來供一些虔誠信佛的人居住,這也算是寺廟的一部分收入,文少並沒有急於朝着魚錳的魂下手,他還想要觀望一段時間,那就只能暫時留在南禪寺裡了。
而從這時候起,文少寶就住在了南禪寺,繼續觀望着那道亡魂,然後心裡也在思索着該怎麼下手。
這一點,恐怕就是王小北和王贊怎麼都沒有料到的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