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矇矇亮了,王贊看了下定位,發現自己跟南崗村的距離差不多有百里地左右了,這個距離對方該不會輕易能找過來了。
王贊拎着天河神龕上了一條國道,在這之前他給神像拍了幾張照片發給了白濮,讓她去找師傅問問看,這神像是什麼來歷。
在路邊等了能有一個多小時,才偶爾有車子路過,王贊攔了幾次車都沒有停下,最後有一輛農用的三輪路過,他掏出一百塊錢給了對方,這才上了車,然後往附近的一個鎮子裡開了過去,等到了鎮上坐着客車就能去市區了。
七點多鐘,王贊到了一個鎮子打聽了下,八點會有一班客車從這裡發往山海關,大概四十多分鐘就到了。
其實你要問王贊現在把着這個神像到底是爲了啥,他自己也不清楚,只是覺得不能留給對方,讓他們再把南崗村的那些孤魂野鬼給捅咕出來,不然自己就白忙活了不說,那些屍骨也不能入土爲安了,至於除此以外這神像還有什麼說法,他就不得而知了。
另外一頭,天亮了以後,臼井宣子等待了一夜,就開始從自己下的血遁術上面來尋找王讚的方位,這是一種屬於忍術的追蹤術,就是將自己的精血留在目標的身上,等着氣息徹底的融入目標的身體裡,然後就可以憑藉這一點尋找到對方了,哪怕是距離百公里左右都能夠察覺到,所以昨天晚上臼井宣子和秋赫都沒有太着急,一直等到血遁術奏效了才從南崗村裡出來。
一輛凌志還有一輛埃爾法行駛在前面,文家的兩臺車跟在後方,上車的時候文二叔就告訴文少寶他們,跟着前邊的頭車就行了。
開了能有十幾分鍾,他們就發覺對方走的路並不是去山海關也不是回奉天的,而是開上了一條鄉道,然後沒過多久上到了國道上。
“這是幹啥去,走的是哪啊,不是要去找那個叫王讚的人麼?”文少偉詫異的問道。
“你們發現沒有,今天咱們離開的時候,對方根本沒讓我們找關係去尋人,那個女的只說讓我們跟着她就是,這說明是啥意思?莫不是,她自己有法子能夠找得到?”文少寶的心思很細膩,一點線索他都能留意到。
文少偉點頭說道:“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要不然也不會開到這方向來了。”
“你倆還記得昨天晚上,有個保鏢突然出手的事麼?”小良忽然開口問道。
“忍術?”文少寶驚訝的說道。
小良說道:“對,那肯定就是忍術,這個臼井家族神秘兮兮的,在膏藥那邊絕對很有地位,我以前聽說這都是一些很古老的家族才懂得的,一般世面上出現的忍術,就跟咱們街邊打把勢賣藝的一樣沒什麼技術含量,真正高超的忍術一些很有年代感的家族纔會知曉,就比如昨天保鏢動手的時候所用的手段,那要是這麼一說的話,臼井小娘們搞不好就是有什麼方式可以追蹤到王讚了”
前方埃爾法裡,臼井宣子扭頭看了眼車窗外面的小鎮子,說道:“他曾經在這裡停留過……”
臼井家族的血遁追蹤術,是不可能一直都鎖定着對方的,畢竟這不是GPS定位,如果王贊要是在某個地方呆的時間稍微長了一些,他身上血滴的氣息纔會留下來,從而被後方尋覓的人給察覺到,假設他要是一直移動着的話,那就很難確定出準確的方位了。
此時的王贊正坐在開往山海關的大巴車上,然後接到了來自白濮的電話,她的聲音很急促,明顯情緒比較焦急。
“你還在查waku這朵花兒的事?”
王贊說道:“本來沒想着,我以爲接下來就沒事了,不過巧的是我忽然就碰上了一點線索,不得已只能接着往下插手了”
白濮急切的說道:“我師傅說,你剛纔拍的神像相片應該是天河大神的神像,被一個很古老的家族所信仰和供奉,這個家族叫做臼井,勢力和財力都非常的龐大,並且很精通忍術”
“臼井?”王贊唸叨一聲感覺挺陌生的,他只聽過武藤,加藤,小澤這些名字,其他的基本就全無瞭解了。
“對,這個家族很神秘,論地位幾乎很少人知道,只有特別上層的人才會知曉,他們在國內跟很多財閥還有神社的關係都非常不錯……”
白濮隨後告訴王贊,臼井家族的人都精通忍術,而且段位非常高,如果將其實力換算到內地來的話,有很多上忍和中忍幾乎都可以跟茅山,龍虎山這一類的掌門差不多了,以往贊現在的實力撞上他們的話,絕對難以善了。
王贊很平靜的告訴她,說道:“我儘量不和他們正面碰上,你放心吧……”
“那個神像叫天河大神,是臼井家族精神的寄託向徵,我師傅後來查探到,似乎這個神秘的天河神像裡傳說寄存着天河大神的一縷魂魄”
王贊一聽頓時就皺緊了眉頭,他不知道這裡面到底有啥,但神像確實有些古怪。
跟白濮打完電話,王贊回憶了下昨晚交手的細節,表情就略微有些凝重了,那些穿着黑西服的保鏢儘管跟他交手只是在電光火石之間,但對方的手段確實挺超乎他想象,讓人防不勝防的,而且他們的人數似乎還不少,還得算上文少寶和小良那一羣人。
“要是常昆在這就好了,我基本就不用惦記了”王贊幽幽的嘆了口氣,可惜的是他和小二跟他分開挺長時間了。
王贊靠着車窗,望向窗外正在尋思着接下來該咋辦,他的眼睛忽然看見,從大巴的這一邊,有一排車隊緩緩的開了過去,前面是一輛埃爾法和凌志。
王贊頓時屏住呼吸,他要是沒記錯的話,昨天晚上自己來到南崗村的時候,在村外就見過這個車隊。
“麼的,是他們恰巧經過,還是就追上來的了……”王贊眯着眼睛,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