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兩天,常昆家裡面在外地的親戚,全都陸續趕回到了海島上。作爲常家長子長孫的常昆大婚,那必然是相當隆重的,所以只要能抽身的常家人,肯定都會趕過來,這幾天村子裡面一下子人就多了至少一半以上顯得異常的熱鬧。
除了常昆以外,所有的人臉上基本都挺喜慶的,因爲面女方也是大戶人家,兩個人的結合無疑註定了再往後幾十年家裡的發展,會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幾家歡喜幾家愁,一人上火全家歡樂,就是常昆家中的狀態。
而王贊和二小這兩天的時間就已經開始着手佈局了,白日裡基本都是在屋內研究和捅咕,天一黑了之後就摸出去,上山下海的四處佈置。
常昆大婚的前一天,孃家人也到了島上。
正常來說,北方這邊結婚的習俗是男方一般情況下都會在早上七八點鐘的時候,由新郎坐在頭婚車上裡,後面是接親的車隊然後前往女方的家裡去迎娶新娘,車隊隨後會在一些景色比較不錯的地方取一下景,然後會開到新房再進行一些環節,最後後會前往酒店宴會廳正式舉辦婚禮的儀式。
不過常昆家這邊結婚就稍微有些不同啊了,畢竟常家所在的海島裡,和頭巖還有些距離,而孃家又不是奉天和遼東這一帶的,所以自然沒有辦法派車隊去迎親。畢竟接到新娘之後,難不成他們還要坐在快艇上乘風破浪的到達在島上嗎?這肯定是有些不合適的,所以常昆家和女方家就商量一下,也按照以前村上有人結婚的法子,讓新娘和女方家直接就住在島上面,到時候到了良辰吉時,常昆直接過去接親就行了,然後婚禮的儀式就在常家的大院裡舉辦就可以省了,掉了前面的車隊迎親的那個環節。所以,結婚的前一天晚上,孃家人和新娘就直接住在這裡了。
新娘和孃家人到的時候,王贊跟二小就跑了出來夾雜在接人的人羣裡帶着濃厚的興趣去看一下常昆眼中那位傳說兩百多斤的新娘到底長得什麼樣,是何方的神聖。
常家海島碼頭處,常昆揹着手站在人羣的前面,王贊和二小在他身後一左一右,然後常昆的父親,還有老爺子跟一些長輩們全都過來了,海上面有一艘容納過百人左右的客船緩緩的靠上了碼頭,等船停穩之後就開始有人走了下來這就是女方家的孃家人了,大概能有幾十個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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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昆扭着腦袋跟王贊說說道:“女方家是晉省的,做的是跟煤炭有關的生意,家族歷史也挺悠久的,據說在明清時就已經開始發家了,這些年發展的也不錯,朝廷裡有人財產也很豐厚,總體實力比我們要強上一點點,說句不好聽的,這算是下嫁吧”
二小呲着牙帶着戲虐的表情說道:“她家多有錢,我們不會在乎,家裡邊有啥歷史我和王贊也無所謂,我們主要就是想看一看,她的廬山真面目”
常昆頭疼的嘆了口氣,語氣裡滿是淒涼和憂傷。“哎呀我去……”這時候王贊忽然驚呼了一聲。
停靠在碼頭上的客船這時明顯左右晃動了兩下,而且幅度還挺劇烈的,緊接着就看見一個龐大的身影從船艙裡面走了出來,然後更明顯的是,他們就看到這艘客船的吃水不非常清晰的上浮了一點。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船的載重一下子就輕了不少。
常昆頓時滿臉懵逼,二小張着嘴,完全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震驚的心心態,王贊則是“咕嘟”一聲的嚥了口唾沫。
三個人的目光全部都盯在了走下來的那道身影上,二小悠悠的說道:“我忍不住的想起了一句臺詞,那就是身高有八尺,身寬也有八十,眼如銅鈴,身像鐵鐵鍋,走過來的這根本就是一堵牆啊”
常昆的身子猛的顫了幾顫,兩腿一彎差一點就倒在了地上,王贊慌忙扶了他一把,低聲說道:“鎮靜鎮靜,沒事的哥已經幫你想出解決的法子,你現在絕對不能表現出膽怯和不滿的意思,不然咱可就露餡兒了,快一點強顏歡笑,主動上前跟對方SAYHELLO,然後眼神裡全是濃濃的愛意”
常昆哭喪着臉,說道:“大哥,就這種狀態下你覺得我還能整的濃情蜜意的麼?我他麼啥演技啊,奧斯卡出身的麼?”
“去吧,去吧,管不了那麼多了,大局爲重啊……”
新娘女方家裡一下子走過來一堆人,常昆的父親和老爺子全部都迎了上去,人有點多腳步都被擠得有點蹣跚,唯獨就新娘那一塊兒,穩如泰山一動不動的,因爲在她所站的地方就沒人能擠得動她,畢竟這就是一堵牆啊。
常昆強自鎮定着的走了過來,努力的保持着僵硬的笑容,然後含情脈脈的盯着對方,未來的新娘子忽然嬌軀一震,驚訝的用手捂着小嘴。
一點不誇張的說,對方嬌軀顫動的時候,常昆都感覺腳底下都在晃悠了。
然後他就很清晰的看見,這姑娘兩腳下面居然已經出現了兩道深深的腳印。
這尼瑪的,就站了這麼一會,居然把地都給踩下去幾公分了?
“嘔……”常昆一想到如果兩人真的結婚了,那到了晚上萬一對方想激情彭拜的時候,萬一在他上面的話,自己恐怕都得要被壓成一塊夾心的餅乾了。
“冷靜,冷靜”常昆抿了抿嘴脣,努力的笑着走向了姑娘的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