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茅清水和小草做了幾個菜,王贊和王驚蟄父子兩個人喝着小酒,閒聊着天。
人過中年的老王,平日裡基本都是以養生爲主偶爾才喝點酒,主要是擔心自己身體,被小草說不行,不過兒子回來了老王今天就有點撒歡了,頻頻跟王贊舉杯,狀態十分到位。
喝到最後,爺倆個都有點喝多了,父子兩人自然都很珍惜這樣的機會,難得的一家團聚,這種天倫之樂對他們來說還是非常奢侈的。
吃飯的時候,茅清水跟小草一個勁兒的在給王贊夾着菜,哪怕是最後王贊吃的都要頂到胃了,他也仍舊往嘴裡面塞着。
有的年輕人可能會對長輩的這種關愛方式沒什麼感覺或者很反感,不過王贊反倒挺喜歡,一年到頭來他跟家裡人相聚的時候都非常的少,那能有機會,跟他們坐在一桌吃飯當然不能拒絕一家人的好意。
吃完飯後,王贊回到房間裡跟白濮發了信息,詢問着對方什麼時候能到隴西,白濮說大概三天之後就能到。
聽着對方語氣裡的平靜,王贊還感嘆,這大小姐夠淡定的了。
回家的日子無疑是非常安心的,晚上一覺睡到天亮,然後起牀就有準備好了的稀粥和幾樣小菜,吃着家裡面簡簡單單的飯菜飯後再泡上一壺茶在李家大宅裡面隨便的逛逛或者跟父母還有兩個老人說着一些家長裡短的話,王贊整個人都感覺平靜了不少,心態十分的放鬆。
對於他這個年紀的年輕人來講,王贊絕對不算是很宅的,他絕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在外面漂着的,所以難得回家之後他一步家門都不想出,幾乎就在李家大宅方圓一里地左右爲中心而活動着。
這種平靜的日子過了兩天之後白濮給他打電話,自己已經乘坐着白家的私人飛機抵達隴西機場,王贊開着家裡的車就先去接機了,幾月不見的白濮精神狀態似乎還不錯,臉上洋溢着笑容看着稍微有點輕鬆,你從她的身上完全沒有感覺到即將到來的那種迫在眉睫的危機了。
這個女人的性格無疑是很強勢的,具有霸道總裁範兒,所以從來不會在表面上露出什麼懦弱的情緒,除非是跟王贊兩個人獨處他她可能纔會露出自己內心深藏的一面。看到白濮之後王贊就上前緊緊的摟住她,足足能有一分多鐘都沒有鬆開,直到白濮感覺自己似乎有點窒息纔將他推開,然後嗔怒的說道:“你就不能憐香惜玉一點嗎?我都快要被你給憋死了”
王贊拉過她的手,然後摸了摸白濮的臉蛋,輕聲說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咱倆都這麼長時間沒見面了,我得重新再熟悉一下你身上的味道,那簡直太讓我魂牽夢繞了”
白濮抿着嘴笑了笑,然後說道:“那這麼長時間沒見,你的身邊沒有什麼鶯鶯燕燕的啊?我不信就沒有別的女人出現,你這人吧長得清秀本事又有一些,還是挺能招蜂引蝶的,最主要的是你這張嘴也不錯,很會說”
王贊一本正經的想了想,煞有介事的點頭說道:“那倒是有過,不過我縱觀身邊出現的所有女人,都沒有一個能夠比得上你的,簡直都不是一個段位呀,所以鍋裡面明明燉着一鍋上好的白菜我又爲啥去摘外面的野草?這個道理也說不通啊”
白濮瞪着着眼睛說道:“那你的意思是,如果碰到比我好一點的你可能就見異思遷了唄”
王贊驚訝的說道:“那怎麼可能呢?這世上能有哪個女人比你優秀啊?不存在這種狀況的好不好”
不得不說,在跟女人交流的這方面王贊真能把他爹給甩出去幾條街了,像這種一本正經說瞎話的狀態他幾乎張嘴就來,而王驚蟄能說出嘴的,無非就是那種年少不能遇見這麼優秀的你,否則餘生都該是你的影子。
接上白濮之後,兩個人直接就開回到了隴西大宅的家裡,在白濮和他回來之前,小草已經準備好了一桌的飯菜,豐盛的程度遠比王贊之前回家的時候還要豐富不少,看着在廚房裡忙活的母親王贊有點兒小吃醋的說道:"你兒子回來了,也沒見你這麼上心了,你這是不是有點太偏薄了,到底誰是你親生的,我好像有點錯覺了呢?“小草直接無視了他,轉而朝着白圖說道:“他只不過是我的兒子而已,但這卻是我未來的兒媳婦,我當然得要疼她了”
小草雖然會有些在意白濮的命運有點坎坷,不過既然王贊已經認準了他,那身爲母親的小草自然也不會幹出什麼硬是棒打鴛鴦的事兒,一切既來之則安之,順其自然就好了。
白濮明顯感覺到王讚的母親對她是挺真情愜意的,而沒有那些虛假的什麼東西,於是非常感激的主動上前抓着她的胳膊說道:“阿姨,你以後,把我當成自己的女兒就可以了,反正咱們都是一家人,至於王贊那邊您壓根也不用太在乎,反正他也不經常在家,有跟沒有都是一樣的”
小草笑眯眯的點了點頭,說道:“你這話真是說到我的心裡去了,你說這兒子養和沒養有什麼區別?我有個頭疼腦熱的,想喊個人給我端茶遞水都沒有,你是別提那時候得有多傷心難過了,唉,算了不說了,一說起來的時候都是一把辛酸一把淚的”
王贊剛要上前掰扯兩句,王驚蟄十分聰明的朝着他乾咳了一聲眨了眨眼睛,這兒子還是太年輕了,當兩個女人在互相訴苦的時候,你要保持絕對的安靜,否則你一開口說話,就等着兩人朝你開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