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機場出來的這一對中年男女上了車之後就徑直朝着隴西李家大宅的方向開去。
一個小時之後,抵達到李家大宅外,兩人疾步匆匆的下來後,就朝着院中走了過去。
聽見外面的腳步聲,王贊擡起腦袋,清亮的眼神就望了過去,在大馬的時候他和王天養跟白景生談判過,所以一眼就認出了他,然後估計旁邊的那個女子,應該就是白濮的母親了。
王贊站了起來迎上前,白景生盯着他望了兩眼後,嗓子有點沙啞的問道:“是你,王贊?”
“是的,白叔”王贊點頭說道。
白濮的母親頓時淚奔的問道:“白濮人呢,怎麼樣了?”
原本白濮這次從大馬來到國內,她的父母其實是不知情的,一直以來都以爲她還是去了師傅龍婆喏那裡,他們根本不知道白濮將最後的希望放在了李家大宅這裡。
王贊這個人,白景生是知道的,之前他們雙方之間擦出火花的時候,差點都打的要呲呲冒血了,不過才一年左右的時間怎麼可能忘了呢,只不過是白景生壓根沒想到,白濮居然將寶壓在了他的身上,因爲白景生其實還不清楚兩人已經搞上對象了。
一直到昨天,白景生夫妻想要過去龍婆喏的龍迪寺時才知道,原來白濮居然沒有去過那,而是直接飛向了內地一個在他們以前都沒有聽過的小地方。
鬼知道隴西是哪裡?
而也就是在這時,白濮的父母才從龍婆喏的嘴中知道白濮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王讚的身上。
王贊回頭看了眼後面的正廳,白景生夫妻下意識的就看了過去,然後邁步就要朝着那邊走去。
“白叔,阿姨……”王贊叫了一聲,然後上前兩步攔着他倆說道:“我覺得你們還是先不要進去好,白濮是在裡面,不過我家人正在嘗試着想辦法來救她,你們這時候要是闖進去了,結果只能是打擾到他們,而不會有任何的幫襯,說白了,你這麼闖過去是很有可能打擾到他們的”
白濮的母親忍不住激動地說道:“你是不是欺騙了白濮?將她從大馬騙到了國內,明明在她師傅那裡還是有點機會的,白濮居然跑到了內地這個什麼破地方,你這是要害死她的啊,你信不信我可以告到你傾家蕩產生不如死的”
女人要是不講理,是完全不分年齡的,也不分身份地位的,說胡攪蠻纏立馬就能給你攪風攪雨起來,戲來的非常快。
王贊也不以爲意,說實話,如果他處在對方的角度,面對以前一個從沒有聽說過的陌生人,說是能夠醫治的了白濮,他估計也不會相信的。
王贊十分冷靜的看着白景生,緩緩的說道:“就以您的瞭解來說,白濮是這麼容易上當的人麼?以她的智商,誰能騙得了她?她能來內地找我信我,那就說明她將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我的身上,她沒有告訴你們,就是怕你們不相信從而擔憂和阻攔她,所以白叔,阿姨,你們現在能做的就是慢慢的等待,和我一樣呆在這裡,而不是闖進去打擾到她被救治的過程,否則那就是適得其反了。”
白濮的母親剛要開口,白景生一把拉住她,然後看了看王贊,半晌後才問道:“你能救得了她?有什麼把握?”
“能不能,不敢確定,不過我父親我爺爺還有姑姑都在裡面正在全力的着手”王讚語氣擲地有聲的說道:“但有一點我敢保證的是,白濮的問題你縱觀全天下,如果我家裡的人都解決不了,你哪怕就是上天入地再也找不到能救她的人了!”
白景生緩緩的點了下頭,然後又看了眼李家大宅正廳的方向,說道:“好,我信你,那就在這裡等着好了”
白濮母親擦着眼角的淚水,和白靜堂說道:“你就這麼信了?”
白景生皺眉說道:“不信又能怎麼樣?她人都已經在這了,難不成你還鞥去把人硬給拽出來不成?”
白濮的母親張了張嘴,沒有坑恆。
王贊從桌子上拿起一罐啤酒起開之後,遞給白景生說道:“喝點酒,沒什麼作用,不過能感覺到燒好一點……”
白景生接過王贊手裡的酒,然後深吸了口氣,其實這個時候他的心態已經平穩了不少,畢竟王讚的父親王驚蟄他先前從鄭先生那裡打聽的時候,人家是言之鑿鑿的信任此人的,白景生自然不會覺得鄭家那邊是在跟他扯謊。
“但願你說的都是真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白景生說道。
王贊點頭說道:“是的,一定會好起來的”
另外一頭,從白濮脖子上去下的那枚天珠,正在被王驚蟄等人端詳着。
原本這顆天珠是很圓潤光澤的,通體平整,光滑,但此時這顆天珠卻明顯跟最初的樣子有着很大的區別了,不但光色上顯得暗淡了很多,並且上面還佈滿了不少細微的裂痕,拿在手裡的時候還能感覺到陣陣陰寒的氣息。
以王驚蟄他們的經驗和眼力,自然一眼就看出來了,天珠這個樣子絕對不是人爲所導致的,到好像是自然演變過來的一樣,實在是令人費解的很。
雖然是一眼就看出來問題在哪了,但是啥原因卻一時間也沒有得出結論,主要是從來沒誰聽過會發生這種事。
良久之後,唐大忽然乾咳了一聲,說道:“肯定是跟白濮有關,天珠的作用就是祈福,逢凶化吉,這天珠在她身上也戴了不短的時間,搞不好兩者間已經產生了什麼共鳴或者聯繫,所以此時白濮有恙,隨即可能是天珠起了什麼效果”
王冬至點頭說道:“是的,我覺得也是這個道理,很有可能是天珠幫她擋下了什麼,這就跟擋煞,替身的效果幾乎是差不多的”
在道家或者佛家,都有擋煞的說法,有點類似替身的作用,就像佛牌似的,可以爲人擋下一劫讓人免遭磨難,但沒聽說過天珠會有這個效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