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陳臻峰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那張紙錢,有半天是沒太回過神來的,他腦袋裡正在努力的回憶着,這東西能是從哪裡掉過來的。
陳臻峰伸手將紙錢從座位上拿了起來,用手指捻了幾下之後,說道:“這是粘在了代駕的身上,給帶過來的?”
陳臻峰理所當然的認爲這紙錢要麼是開車窗的時候自己飄進來的,要麼就是代駕在哪粘上了後帶來的,總之他是沒太往別的地方去多想。
“真尼瑪晦氣!”陳臻峰罵罵咧咧了兩句,扔了紙錢再次關上車門,就摟着黃瑜萍走進了電梯裡。
“叮”電梯門關上,緩緩上升,從寶馬的後面王贊溜達着走了出來,皺眉看着電梯上升的樓層,輕聲說道:“你是真的無藥可救了啊,我都這麼給你機會了也不珍惜,真是一門心思的想要給自己作死啊……”
陳臻峰現在確實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黃瑜萍的身上,他饞對方很久了,要不是先前手頭上還有人的話,他可能早就將心思打過來了。
所以這個時候的陳臻峰心態完全就已經跑偏了,腦袋裡面除了架着一門高射炮外,其他的壓根都不去考慮了。
王贊已經給了對方兩次的機會,如果陳臻峰這時能回頭是岸的話,那公道怎麼討就稍後再議,而可惜的是陳臻峰正在一條道的走向黑了。
電梯到了第十九層,陳臻峰摟着已經徹底昏迷不醒了的黃瑜萍出來到了自己家門口,開門,開燈,關門,將人扶到了牀上。
回到自己家裡後他明顯狀態就鬆弛了不少,之前這一路上的種種不爽,也頓時都煙消雲散了,女人在前正是最美好的時刻,不相干的事根本就不能在腦袋裡出現。
黃瑜萍睡的很死,不過呼吸挺均勻的,倒在牀上的身體勾勒出了一條剔透的曲線,陳臻峰舔了下嘴脣,嚥着吐沫,人不免就開始有些呼吸急促了。
陳臻峰迴頭拉開櫃子,從裡面拿出一個相機還有架子,幾分鐘後襬弄好了,鏡頭正好就衝向了牀上,在鏡頭裡黃瑜萍的身影和麪孔非常的清晰,但他卻只出鏡了一個背影。
這是陳臻峰最後的殺手鐗了,事後如果溝通,威逼利誘不能起到作用的話,那相機裡面的東西就是他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了。
你還別說,這一手他還真當得起陳老師的這個稱號。
一切準備就緒,東風吹,萬事俱備,陳臻峰急不可耐的解開了自己的衣服,然後急不可耐的就衝了過去,但他人剛倒在牀上,不知怎麼的,臥室和客廳開着燈突然閃了一下之後就滅了。
陳臻峰頓時一愣,同時也低了下腦袋,藉着窗外面透過窗簾的微光,他就發覺牀上的黃瑜萍似乎跟跟變了個人一樣,就連衣服都跟先前不同了。
大紅色的衣裳,同樣是清秀的面孔,但卻絕對不屬於黃瑜萍,可看起來對他來說也不是很陌生,像極了幾個月前從晉大教學樓上跳下來的顧瑤。
陳臻峰“嗡”的一下腦袋就炸了,人“噗通”一聲就從牀上掉下來摔在了地上,他驚恐的瞪着眼珠子,猛地眨了幾下,但是再看過去的時候,就發現牀上的人好像又正常了。
陳臻峰急促的喘息了幾聲,幾乎是連滾帶爬的站起來伸手“啪啪”的連續按了幾下牀頭的開關,燈來回的亮了幾次之後,陳臻峰胸膛起伏不定的說道:“真他麼的過見鬼了啊,今天這是怎麼回事呢?”
一天之內的多次邪門事件,讓陳臻峰的腦袋裡一陣發懵,渾渾噩噩的都要崩潰了,這時候看着牀上熟睡的黃瑜萍,他的激動已經暫時走向冰點了。
這玩意,你說得多大的心啊,還能有心情再扯犢子?
不過,陳臻峰在經過最初的慌亂之後,看着牀上的黃瑜萍沒有什麼動靜了,他也漸漸的平復了下來,等過了十來分鐘之後依舊無恙,陳臻峰就將之前的種種插曲歸結爲自己喝酒之後再加上精神有點緊張,很可能是出現了錯覺或者眼花了。
你看,人還是那個人,燈也不閃了啊。
陳臻峰咬了咬牙,從地上爬了起來,用手摩挲着下巴後,就捅咕了幾下黃瑜萍。
對方似乎是下意識的翻了個身,兩手還胡亂的扒拉了幾下,人就側倒着睡了過去,這就跟正常喝醉酒的狀態是一樣一樣的。
“嘎巴,嘎巴”陳臻峰捏了捏手指,罵道:“邪門了,今天這酒喝的也不太多啊,怎麼狀態就不對了呢……”
嘀咕了兩聲後陳臻峰來到客廳點了一根菸,仔細的思慮了一會,似乎反應過來什麼,他叼着菸嘴又再次回到臥室,打開架子上的攝像機,回撥畫面,查看着之前的一幕。
畫面裡面並沒有什麼意外,直到燈滅了那時,牀上先前出現的紅色衣服的身影也沒有出來,陳臻峰纔再次確定了,這是幻覺,一定是幻覺。
這相機裡面一切如常,陳臻峰頓時心就鬆快了,應該明擺着就是自己的問題了。
抽完了一根菸,又洗了一把臉,陳臻峰再次回到了臥室裡,牀上面的黃瑜萍已經躺着睡的很踏實了,呼吸均勻臉色紅潤着。
陳臻峰一邊解開着自己的衣服,一邊觀望着,直到他給自己整乾淨了之後,才緩緩地到了牀上,然後再次朝着對方將自己的爪子給伸了過去。
直到這時,還是一切如常的,曾經的意外一概都沒有發生過,陳臻峰這才逐漸的進入了狀態,臉上也浮現出了笑意。
往下的一切就都很正常了,該怎麼回事就怎麼回事,整個就是一水到渠成的過程。
完事了,陳臻峰還躺在牀上翹着腿又點了根菸,不過這時候的黃瑜萍人還沒有醒過來,他只以爲對方是酒勁還沒有緩過來呢,估計還得再來一次後纔能有什麼反應。
但這時候的陳臻峰忽然感覺自己的眼皮有些發沉了,一根菸還沒抽完他就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