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不管什麼場合,總有一種特別招人煩,討人厭的角色,不信你就仔細品品,如果是超過十個人的朋友聚會,同學聯誼或者同事聚餐,肯定得有這麼個人一出場就讓人反胃,他們就是遊戲裡專門拉仇恨的角色,一開口說話就使出了嘲諷技能。
陳臣挽上王驚蟄胳膊的時候,十幾道目光“唰,唰,唰”的就匯聚而來,這裡面有驚詫,不解和迷惑,但多數人都笑了笑,反倒是一個很不和諧的聲音從人羣裡出現了。
“呦,陳臣你的眼光始終都是那麼不走尋常路啊,最近你爸要進軍快遞產業了麼,開始先從打入對手內部開始了,這哥們是負責哪一片的啊?”說話的是個白麪小生,但他的打扮十分具有黑暗料理的味道,此人穿着身白色的西裝,這本來就夠騷氣的了,偏偏西裝裡面還是一件白色的低圓領背心,露出了脖子下面雪白的一大片,離近了看的話,這人從頭到腳的一身白都直晃眼睛。
但這還不算,關鍵是此人的下巴和兩處腮幫子上還留着淡淡的胡茬,鬍子這種配飾如果配上有味道的男人身上,那叫陽剛之氣,但配上個娘們唧唧的人身上,就跟護心毛長到了臉上似的,看的都讓人直反胃。
陳臣厭惡的看了眼對方,說道:“常威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就把嘴給我閉上”
“我吐不出來,這位快遞小哥難道能吐出象牙啊?”常威笑着走了過來,打量了王驚蟄幾眼後,笑道:“哥們,我沒什麼別的意思,就是善於開玩笑,你別介意啊”
“啊?你剛纔和我說話呢?不好意思,我沒聽到……”王驚蟄迷茫的回了一句。
常威頓時一愣,合着自己調侃了半天,人家還裝沒聽見啊,他捋着自己臉上的護心毛,問道:“呵呵,朋友在哪高就啊,認識下?”
王驚蟄撓了撓鼻子,瞅了眼陳臣說道:“我啊,啥也不幹,呆着的”
常威瞬間懵了一下,因爲他發現對方說話的節奏和頻率跟自己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人家說完他根本就接不上了。
常威憋了半天后,才整出一句來:“呆着,咋生活啊?”
王驚蟄傲然一笑,說道:“掙啥錢啊?陳大小姐這麼有錢家世這麼好,我傍上她還用愁麼?吃飯喝酒泡吧,開車旅遊寄錢回家,都她管了,不用我操心……我吃軟飯,我驕傲我自豪”
王驚蟄一本正經的說完,客廳裡的人全都懵逼了,能把混吃等死吃軟飯說的這麼具有高大上節操的,這哥們絕對頭一份。
陳臣在旁邊笑的都要直不起腰來了,笑了半天后她伸手輕輕的掐了掐王驚蟄的臉蛋子說道:“真聽話,明天把你看上的那塊江詩丹頓,我給你買了”
王驚蟄頓時毫不猶豫的說道:“妥,今晚回去我給你洗腳!”
結婚的女子是陳臣的閨蜜,典型的白富美,然後也找了個典型的高富帥,一句話來形容就是好馬配好鞍,登對!
將近中午的時候,接親的隊伍就到了,男方穿着身黑色的衣服手捧着花,一米八幾的大高個鼻樑骨上卡着副無邊眼鏡,走路的時候虎虎生風,十分有範,就這種男人絕對是萬千少女眼中的白馬王子。
新郎捧着花被伴郎團簇擁着進了別墅,然後一直來到上面的臥室,在撒了一大堆的紅包之後,就把美人給抱了出來,新娘躺在新郎的懷裡,臉上洋溢着陽光,幸福的笑容,看起來甜蜜的味道得有好幾個加號。
陳臣湊了一會熱鬧後就出來了,站在角落裡抱着胳膊,跟王驚蟄說道:“我在想,等我結婚那天,嫁出去的時候,是不是也會笑的這麼開心,臉上的笑容不是擠出來的,而是從心裡冒出來的”
“現在還有強買強賣的婚姻麼?”王驚蟄詫異的問道。
“別人沒有,但我可就說不準了”陳臣嘆了口氣,說道:“婚姻裡不一定會有愛情,同樣的,愛情下也不一定就非得結婚,特別是對於我這種人來說,兩者是很難兼得的,總歸是利益佔據多數,你知道我們圈子裡流傳着什麼話嘛?那就是,婚姻都是演給別人看的……我這輩子啊,對自己也沒什麼要求了,只希望在我嫁出去之前,能享受一下最普通又最奢侈的愛情生活就好了,然後再過兩年我估計就該要被嫁出去了,我嫁的那個人可能是在別人眼裡各方面條件都是最好的,但未必是我愛的那個”
王驚蟄“哦”了一聲,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話了,因爲他用餘光發現,陳臣的眼神忽然有些炙熱起來,特別是望着自己的時候。
他忽然有點明白,爲啥對方會死皮賴臉的給他弄到這個結婚現場了。
有些話女人都不好意思說,但可以以景傳情啊!
別墅裡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接親的隊伍就把新娘給接走了,王驚蟄和陳臣上了卡宴跟着隊伍去新郎家裡接着去下一環節。
各種繁瑣的禮節和風俗又進行了一下午,直到四點多鐘的時候才完事往酒店去,婚宴的過程暫且不表了,就說儀式什麼的都結束之後,新郎和新娘晚上要舉辦個答謝派對,招待的都是各自要好的朋友和同事還有同學什麼的,兩人直接包下了一間很大的KTV會所供所有的人消遣玩樂。
王驚蟄不太喜歡這種地方,就坐在包間裡面看着幾個靚麗的女子跟帥哥拿着麥克風唱着歌喝着酒,他就獨自在角落中拿着一瓶啤酒打發時間,打算再過一會之後就告辭了。
他始終和這種地方氣場不符,完全融入不到裡面去。
於此同時,另外一頭。
盜墓三人組,北北,小東和林汶騏回來之後睡了一大覺,從早上開始一直睡到晚間然後才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