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意思的是,這天晚上的張鳴秋儘管是在後半夜睡着的,但是一睡過去之後他也做了個夢,這夢幾乎跟高重丘的如出一轍,同樣是他父母渾身是血的來找到張鳴秋,然後就說自己想要挪窩,不想在這裡了。
第二天一早,張鳴秋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一身冷汗了,昨天晚上做的夢還好像歷歷在目似的,並且眼神裡的深情也有點驚恐,因爲在他上次給他父母挪墳的時候,所做的夢幾乎也是差不多的。
在這之前,說一下張鳴秋父母原先墳地的問題,他的父親和母親去世的比較早,大概在二十多年前就死了,兩人被葬在了一起,並且那時也沒有一定要火葬的說法,所以他父母就一同葬在了滬浙兩地交界處的老傢俬墳裡。
這個墳地之前也曾經找先生給看過,風水還是不錯的,所以這些年來張鳴秋他們一家的發展還行,沒有大富大貴吧,但也屬於中等層次了,不過在幾年前的時候由於滬海和浙省一直都在開發,這死墳的四周都被拆遷重建了,眼看着就要拆到墳地的時候張鳴秋就開始做夢了,一連着有一個月左右,他翻來覆去的就夢到父母過來找他,想要挪地方說是住着不舒服。
張鳴秋和家裡人於是就特意趕過去看了,發現這塊墳地東邊的方向開發了個樓盤,然後化糞池就離着不過幾十米遠,也就是說時間久了的話,化糞池裡的污水就逐漸的滲透了過來,雖然沒有大肆的浸泡到墳地裡,不過肯定是有着輕微滲透的,所以你想啊,張鳴秋父母的棺材就在這埋着呢,那兩人能住的舒服麼,而且在這一段時間裡張鳴秋家中也不太順,於是他猜測着是不是跟父母的老墳有關,就託人打聽着,找了個姓金的陰陽先生過來看看,研究着想要遷墳。
金先生來了之後看了幾眼就說了,你父母的墳坑被污了,棺材估計都得沾上糞水了,那老人家能願意麼,這樓盤好像都有三五年的時間了,屍骨上都得積累出怨氣來了,這樣吧,我想辦法給你做個法事,將老人家的墳給遷了,不過滬海的地界裡已經找不到私人墓地只有公墓了,於是這就有了金先生和張鳴秋前往公墓遷墳然後被王贊給碰見了的一幕。
只是張鳴秋也不清楚,這個金先生的手法雖然很地道,但辦事太陰損了,他爲了達成目的,居然幹起了損人利己的勾當,直接把他給推到溝裡去了,說來這事張鳴秋的責任還這不太大,他頂多算是自私,他倒黴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沒少花錢請的金先生。
醒了之後的張鳴秋越來越覺得不對勁,難不成是自己家裡昨天一連串的倒黴又是因爲他父母墳地的原因麼?
那金先生的手法也不行啊。
張鳴秋從牀上起來,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兒子,還有身上被燙傷的地方,就拿起手機走到了陽臺,然後撥通了金先生的電話。
“是這樣的金先生,我家裡昨天出了不少的事,孩子,老婆和我都碰到麻煩了……”張鳴秋在電話裡跟對方溝通了一會,金先生就很篤定的說道:“不可能,絕對不是因爲墳地的問題,我對自己做的心裡有數”
“呵呵,金先生的本事我還是相信的,我這個外行都看出來了,您確實很有本事,不過話說回來,我也確實遇到了麻煩啊,唉,對了金先生,我記得你接我這趟生意的時候就說過了,您也是負責善後的,說是哪怕法事做完了,我這裡要是有什麼需求的話,您也肯定會幫忙的,是這樣吧?”
電話裡,金先生頓了頓,然後說道:“是有這個事,我做生意還是講信用的,從來都沒有說接完錢再有問題就袖手旁觀的時候”
“那您看……”張鳴秋鬆了口氣,他生怕對方甩手不管,他自己可就有點抓瞎了。
金先生說道:“我今天正好沒什麼事,這樣吧,咱倆都一起往公墓那邊去,然後咱們碰個頭,我看看是什麼問題,如果原因真的是出在我這裡的,我給你善後就是了”
張鳴秋頓時點頭說道:“以後身邊有人需要在這方面找人的話,我肯定給您介紹過去,金先生的服務真是沒的說。”
掛了電話,張鳴秋就換了衣服,跟媳婦說道:“我出去一趟,一會孩子醒了你給他做個飯,別忘了去醫院換藥啊”
“你幹什麼去啊,你不是說已經停職了麼,怎麼一大早就出去了?”媳婦皺眉問道。
張鳴秋說道:“我再去墓地看一眼,我總覺得好像是那的問題,金先生我已經約上了,說好的一會在那碰頭……”
幾分鐘後張鳴秋從家裡開車出來直奔公墓而去,他到了之後沒多久金先生也坐車到了,兩人見面後就簡單的聊了一會,然後往公墓裡走着,等走到了他父母的墓地前,金先生頓時就愣住了。
張鳴秋見他半天沒有反應,就問道:“怎麼了您?”
“有人動過你家的墳墓了”金先生皺着眉頭從包裡拿出羅盤,指針就開始混亂的轉了起來,明顯是氣場非常亂的。
張鳴秋這就意識到了,自己昨天晚上做的那個夢還真不是空穴來風,確實是父母的墳地出了問題,這還真是夠準的了啊,緊接着他就問道:“那我家裡昨天出了不少的事呢?”
金先生眼睛盯着羅盤,緩緩的說道:“就是因爲墳地的關係,我這麼跟你說吧,你父母墳地的運道被人給壞了,這就導致你們家會出現一連串的事,還好這時間有點短,纔不過一天,真要是久了的話你那就不是麻煩了,而是天都要塌下來了,你就是將我給請過來也很難彌補回去了”
“昨天之前還好好的,下葬的時候您也說沒什麼事了,這,這怎麼忽然之間墳地的風水就壞了呢,不應該的啊”張鳴秋迷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