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多,麗景灣酒店的地下停車庫裡,沈君的三個馬仔開了一輛麪包車等了有半個多小時了,沈沉魚的經紀人從劇組那邊打聽到劉珺瑤拍完自己的戲份之後就被人接走了,不知道幾點纔會回到酒店,三個馬仔就在停車庫裡,守株待兔的等着了。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酒店外面的一條馬路上,一輛黑色的奔馳小跑往地下停車庫方向開了過來,副駕駛上坐着劉珺瑤,開着的是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他倆剛從外面吃完飯回來。
“沈沉魚今天沒有來劇組,說是請假了,我讓導演問她經紀人是怎麼回事,他們的回覆挺含糊的,也沒說什麼時候在復工,我估計沈沉魚是真的出事了”劉珺瑤慵懶的縮在座椅上,抻着小蠻腰,曲線凹凸有致,表情看着司機顯得異常妖嬈。
貴圈很亂,這個圈子裡充斥着各種骯髒的交易和爾虞我詐,就拿沈沉魚和劉珺瑤來講,兩人在表面上是勾肩搭背的好姐妹,外人看見的都認爲兩人之間的關係已經到了閨蜜那一層。
但劉珺瑤在背地裡一直都對沈沉魚很不滿,這全都是嫉妒心在作怪了,沈沉魚背景比她好,天分比她強,名氣也比她大了一點,綜合以上因素的話,劉珺瑤的心裡一直都覺得,沈沉魚是她最有利的競爭對手。
開車的青年說道:“我告訴你的辦法肯定管用,而且她出了事之後,根本都查不出一點異樣來,就算是報警了,怎麼查都查不出什麼,你放心就是了”
“咯咯,胡胡你對我可真好,我得怎麼謝謝你呢?這個沈沉魚啊,擋了我的路,這部戲要不是她接了的話我就是女一了,哎呀,沒辦法啊誰讓她有個好哥哥呢,呵呵,不過以後可不會有這種事了,她再也沒機會和我爭了,圈裡的人都把她跟我說成是內地今年最紅的兩朵花旦,兩朵怎麼能行呢,花還是得一枝獨秀啊”
胡胡扭頭打量着一臉媚態的劉珺瑤,說道:“那你想怎麼謝我啊?”
劉珺瑤眨了眨眼睛,朝着胡胡噴了口香氣說道:“晚上我再給你換個新的姿勢,一字馬的怎麼樣?”
“啪”胡胡一巴掌拍在劉珺瑤渾圓的大腿上,說道:“再把那個兔耳朵也帶上,我最近比較喜歡小動物……”
幾分鐘後,奔馳小跑開進地下車庫。
“我先下車進酒店,你過幾分鐘再過去,免得讓人看見了”車停好後,劉珺瑤跟胡胡說了一聲,就推開車門下來了。
“嗯,去吧”胡胡把車熄火,然後點了根菸等着。
明星們的偷腥,基本都是這種路數,兩人是不可能一起出現在電梯和酒店裡的,被拍到了就不好解釋了。
劉珺瑤下車後挎着包就往停車場的電梯那邊走,沈君的馬仔看見她的身影后,其中一個就說道:“人帶走,直接塞到車裡,別等她進電梯在幹,那邊有攝像頭,這裡是監控死角,你們動作利索點就行了”
“咣噹”兩個人從車裡下來,壓低了帽檐,快步朝着過來的劉珺瑤走了過去,當雙方擦身而過的時候,劉珺瑤就猛然感覺有人從身後樓上了自己的脖子,她剛“啊”的叫了一聲,緊接着嘴巴就被捂上了,兩個馬仔直接就把她給擡了起來,夾着劉珺瑤的兩腿和腦袋快速的朝着自己的車走了過去,順着打開的車門就把人給扔到了後座上。
整個下手的過程前後沒到兩分鐘,乾脆利索,動作連貫,地下停車庫裡的攝像根本都沒有捕捉到這個畫面。
監控沒捕捉到,但胡胡看到了,他離劉珺瑤被綁走的這個方向距離並不太遠,所以她出事的時候,從車裡下來正抽菸的胡胡,就正好看見了這一幕。
雖然看見劉珺瑤被兩個人帶走了,胡胡卻沒妄動,只是皺眉看着這一幕,他和劉珺瑤的關係說白了就是戲子和嫖客的故事,劉珺瑤貪圖胡胡的能力和關係,對方看上的則是她的身材和臉蛋,可能還有今晚的兔耳朵和一字馬。
但他們之間,肯定沒有愛情。
“唰”一個馬仔掏出一把尖刀,頂在了劉珺瑤的下巴上,低聲說道:“別動,別吵也別鬧,我就是不一刀捅死你,在你的臉上颳了幾刀的話,你後半輩子是不是也毀了?你們這幫拍戲的就指望着這張臉蛋吃飯呢,臉沒了,還怎麼混啊?”
劉珺瑤驚恐的望着車裡的人,哆嗦着問道:“你,你們要幹嘛,綁,綁架啊?我,我有錢,可以給你們錢,要多少都行”
“啪”馬仔抓着劉珺瑤的頭髮,說道:“抓你,跟錢沒有關係,知道麼?開車,快走……”
開車的馬仔發動車子,駛離了地下停車庫。
於此同時,胡胡稍微猶豫了下,就又重新上了奔馳小跑,然後尾隨了過去。
胡胡不見得會英雄救美,但總歸得搞明白是怎麼回事,因爲他跟劉珺瑤的關係雖然外界大部分的人都不知曉,但劉珺瑤的經紀人和助理是知道的。
劉珺瑤在這之前是跟自己呆在一起的,如果今晚她出了事的話,胡胡覺得整不好自己也會被連累上,所以就打算跟着過去看看。
奔馳小跑離着三四個車位,不遠不近的跟着前面那輛車。
車裡面,馬仔給沈君打了個電話,告訴他一切順利人已經被帶走了,沈君告訴了他們一個地址,讓把劉珺瑤送過去。
二十多分鐘後,車開到了一個公司的後院,停在了一棟倉庫的門前,劉珺瑤被從車裡拖下來後,就送進了倉庫裡。
胡胡也跟到了這邊,在路邊停好車後,熄火關燈,扭頭看着院內。
他在琢磨着,自己應該咋辦,但他絕對沒有想現在就衝進去把人給救出來。
戲子無義,玩戲子的人,那就更談不上這個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