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一愣,開始有點沒太反應過來,仔細尋思了下才回過神來對方問的是誰了,同時他們也都想起來了,突然闖進來的這夥人中有兩個是沈君要辦的那個人,但他們根本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麼快就找上了門,這個速度和效率屬實有點誇張了。
“人在哪,叫啥名……”
壯漢皺了皺眉沒有吭聲,說實話他們跟林汶騏和菜刀文不熟,也就是一面之緣,可誰做人天生都不是漢奸的料,特別是他們這一類人,輕易更不會賣了誰,出來混要講義氣,這句話可不是憑空說出來的。
胡胡一看對方沒說話,起身朝着齊崢坤擺手說道:“我暈血,你們來吧,給他上點乾貨,四個別都弄死了”
齊崢坤頓時獰笑一聲,從身上拿出個打火機出來“啪,啪”的打着火說道:“前幾天正好看了個電影,裡面有個情節是講宮烙之刑的,你們肯定聽過吧?我正想琢磨一下,被烙上的人是什麼感覺呢,可惜沒啥機會,不過今天碰上了,我覺得可以用你們來嘗試一下了”
“我去你麼的……”壯漢棱着眼珠子怒罵了一聲。
齊崢坤笑眯眯的說道:“我先用打火機燎你幾下,探索着先來第一步,然後你感覺要是不怎麼酸爽的話,我就把你拖到廚房裡按到煤氣爐上,那火旺……”
齊崢坤說完,就把點着的打火機湊到了對方脖子下面,火苗頓時就燎了過去,人的皮膚脖子上是最細嫩的,也是感官神經最敏感的一塊,被火苗一燒的話,痛楚感瞬間就遍佈全身了,隨即旁邊的人連忙死死的按住了他,接着就看見這壯漢瞪着眼珠子,都快要從眼眶裡擠出來了,但偏偏他還不能動也喊不了,這種無言的痛瞬間就能讓人崩潰了。
另外三個人見狀全都崩潰了,他們四個搭夥已經有好幾年的時間了,出生入死下處的都跟親兄弟差不多了,眼睜睜的看着同伴受這個罪,誰肯定都承受不住的。
一股焦糊的味道慢慢的滲了出來,那壯漢的脖子下面皮膚都被烤黑了,齊崢坤用的是那種煤油打火機,打着之後就能堅持兩三分鐘不滅,這點時間都能把人的肉給烤熟了。
“嗚嗚,嗚嗚……”壯漢掙扎了幾下,指甲都扣到手心的肉裡面了,眼睛裡漸漸的都開始要滲血了。
“你麼的,停,停手,別他麼幹了行不行,我說,我說……”另外一人已經明顯要崩潰了,他吼道:“你問什麼我都說,別糟蹋他了”
胡胡擺了擺手,齊崢坤把燒燙的打火機扔到了地上,說道:“你最好能珍惜下這個機會,要是不老實交代的話,我給你們四個人的八隻豬蹄子,全都給烤熟了”
那人嚥了嚥唾沫,舔着嘴脣說道:“我有他的電話,之前是用手機聯繫的,至於叫什麼我也不清楚”
胡胡擡腿一腳踢在了他的腦袋上,罵道:“你是不是不知好歹?你連他們叫什麼都不知道,就跟人出來要追殺我?是我太好騙,還是你們謊話編的太離譜了?”
“我說的是真的,他們是通過別人介紹認識的,對方出錢我們辦事,乾的就是打手的活,哪裡還會問那麼多”
“誰介紹的?”胡胡緊跟着問了一句。
壯漢沉默了兩秒,說道:“我們有專門的中間介紹人……”
菜刀文和林汶騏他們招了出來,但沈君那邊這幫人還是給壓了下來,沒有捅出去,因爲他們始終覺得自己是沈君的人,能瞞就瞞着,至於那兩個則就顧不上了。
這就是取捨,總歸得要有選擇的方向!
“能把他們調出來嗎?”胡胡問道。
“我可以試試,至於信不信那就不好說了,畢竟和他們我也不太熟悉”
“調不出來,那就會讓他們產生懷疑,懷疑了人就會跑,那我肯定很失望的,所以你們四個的下場就可想而知了”
“我知道了”
“行,打電話吧……”
電話響了,菜刀文看着電話號碼就有點詫異,之前就死他跟沈君的人聯繫的。
“喂?”
“哥們,有個事和你說下,就是關於茶館裡那三個人的問題”
“啊,怎麼了?”
“是這樣的,剛纔中間人給我打了電話,說是又查到了那三個人在哪,他們今天好像是要出門辦事,我想問問你咱們還辦麼?”
菜刀文從牀上爬起來,問道:“又查到了,這麼快?”
“呵呵,你可能不太瞭解這個中間人在蜀地一帶的能力,做他們這一行就是吃消息這口飯的”
菜刀文下了牀,朝着林汶騏招了下手,然後把電話開了免提:“你接着說,我聽着呢”
“查到的消息是說,他們人現在就出門了,正在往郊外走,車已經上了省道,你們要是有心思的話,那咱們就往那邊去,如果沒有的話,就等等,反正也不急於今天就處理,畢竟上次他們被驚了,我覺得可能人家也會防着點是不是?”
林汶騏皺了皺眉,菜刀文瞥了他一眼,那意思是到底答應還是不答應。
電話裡這時候也沒有聲了,對方似乎在等着他們回話,菜刀文捂着免提小聲問道:“咋樣,有問題?”
“消息來的太突然了點……”
菜刀文說道:“有什麼突然的,沈君在這邊確實好使,找幾個人也不是大問題,你是覺得……眼皮還跳呢啊?”
“到是不跳了”
“那就提刀上馬吧,還猶豫什麼啊,咱也不能真等着王驚蟄回來吧,誰知道他萬一跟茅小草雙宿雙飛上癮了十天半個月都不回來呢,你我雙劍合璧,照樣牛逼帶閃電!”
林汶騏嘆了口氣,點頭說道:“那好吧!”
林汶騏和菜刀文收拾了下,就從家裡上了車,然後往沈君那人告訴的地方趕,同時,胡胡和常子敬還有齊崢坤也從小區裡出來了,他們只帶走了兩個人,剩下那兩個被留了下來讓人看着,以此來互相牽制這四個人。
路上的時候,林汶騏坐在副駕駛仰着腦袋看着路面,忽然說道:“我有點想不通呢”
“什麼啊?”
“正常來講,是不是應該沈君給驚蟄打電話,然後他在聯繫咱們呢?”
“大哥,你疑神疑鬼的還是覺得有問題唄?”
林汶騏捏了捏拳頭,說道:“你可能和我的經歷不一樣,這麼跟你說吧,以前我和北北,小東出去挖墓乾的都是刀頭舔血的勾當,一不小心就會折了,但是幹這種事你拜關公,菩薩或者上帝都不行,因爲這不是正當行業,哪路深陷會保你啊?所以,我們有生意了全靠感覺,一旦覺得預感不太妙,就會馬上收手或者觀望一下,就像我今天上午的時候,感覺就不是很好”
菜刀文笑了:“咱也不是去倒鬥,你是不是感覺出現偏差了?再說了,現在不是也沒事了麼?”
“倒是這個道理……”林汶騏點了點頭,問道:“咱們還有多久能到?”
“十五分鐘左右吧”菜刀文看了眼導航說道。
林汶騏忽然回頭,看着後備箱和後座椅那邊,尋思了半天后說道:“凡事最怕較真,麼的,我這人強迫症太不治了,一旦覺得不舒服的話這個念頭就退不下去了,我覺得爲了保險起見,咱可以小心一點”
菜刀文無語的說道:“大哥,是不是魔障了?”
“小心沒毛病!”林汶騏突然從副駕駛上轉過身子,然後直接從中間的空檔上爬到了後座,一把拉開座椅就鑽進了後備箱裡。
菜刀文當場就懵逼了:“你看你那個小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