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德江女兒受傷其實挺無語的,這點背的孩子是想去車庫取車,捲簾門升起來的時候她剛走進去,門突然就砸了下來,直接把她就給壓到了底下,要不是臨倒地的時候那一聲驚呼被郭德江給聽見了的話,這倒黴催的姑娘,可能就得一直被壓在下面了,要命到不至於,可挺遭罪的,但饒是如此她身上也被擠的青一塊紫一塊,然後頭骨還砸破了。
“郭小姐這是怎麼了,這個月可沒少出事啊……”旁邊的司機和傭人無心的嘀咕了一句,郭德江聽着臉色都青了,腦袋裡又再次想起了昨天那青年的一番話。
“明日,你家孩子若是有什麼異樣,你擺好姿勢登門來找我!”
郭德江安慰了女兒幾句,告訴她不要出門在家裡老實的呆着,他臉色陰晴不定的琢磨了半天,心裡始終不太託底。
算上這次,他女兒已經連續四次犯險了,偶爾一次你還能不當回事,兩次可以算是巧合,但四五次都這樣,你就沒辦法解釋了。
半晌後,郭德江猶豫了半天,拿出手機翻出了張兵的電話,一開口就挺客氣的說道:“小兵啊,呵呵,我是你郭叔……”
電話那頭,張兵聽見郭德江的動靜有點發愣的說道:“啊?你,你好郭叔”
“那個我問你個事情,昨天吃飯的時候你帶的那個年輕人,你知道他在哪麼?”
張兵頓時又“啊”了一聲,郭德江接着說道:“你把他的地址告訴我行麼,我找他有點事情”
張兵這時候無疑是很懵的,猛然想起昨天臨走之前,自己問王驚蟄的那句話,對方告訴他,今天郭德江會主動找過來的。
張兵說了下王驚蟄住的酒店,郭德江客氣的說了聲謝謝,就讓司機開車送自己過去了,同時好奇的張兵也往酒店那邊去了。
中午十一點,王驚蟄的房間外面,就響起了敲門聲,他叼着菸頭一點都不以外的打開房門,就看見了門口的郭德江。
“你怎麼知道我女兒今天會出事的?”郭德江僵着臉問道。
王驚蟄夾着菸頭,淡淡的說道:“姿勢不對,重來”
郭德江咬了咬牙,捏着拳頭語氣稍微客氣了點:“王先生,您是怎麼知道我女兒會出事的”
“還是不對,再來!”
“你……”郭德江臉色頓時陰了,他得有二十來年了吧,除了有數的幾個人,他哪裡對人這麼客氣過。
“唰”郭德江的脾氣上來了,直接轉身就走。
王驚蟄彈了彈菸灰,說道:“送你句話,過了你女兒的生日,三天之後她還好不了,到時候我可就不在雙城了”
郭德江剛走了幾步,兩腿就頓住了,他緩緩轉過身子,驚愕的說道:“你說什麼?”
“我說你擺的姿勢不對……”
郭德江僵硬着身子站在原地足足半分鐘都沒有動彈,然後才又走了回來,有一種禮賢下士的方式,鞠了一躬說道:“王先生,請見諒”
王驚蟄手指點着他胸口淡淡的說道:“有錢確實挺牛逼,但有些事你有錢也未必辦的了,沈萬三都不敢有你這姿態啊,朱元璋問他豬蹄子這盤菜叫什麼,他也只敢說一句萬三蹄而已罷了,豬蹄這兩字是萬萬不敢說的”
郭德江皺眉說道:“你也不是明太祖”
“但沒我,你女兒也好不了……”
郭德江頓時無言以對。
郭德江嘆了口氣,以他的閱歷也知道女兒的問題不是偶然的巧合了,他就拱手說道:“王先生,我女兒的問題你要是能解了,你要的那三件東西,我無償給你都可以”
“走吧!”王驚蟄關上房門,跟着郭德江往酒店外走,張兵也正好迎了過來,看見他們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來,眼神略有驚異的壓下了疑問。
王驚蟄笑道:“來了兵哥”
“唉,唉,你這是……”
“沒事,過去看看,走吧”
出來后王驚蟄沒上張兵的車,跟郭德江坐在了一起,他來雙城無非就是要那三件古董的,有拿回東西的機會,他就沒心思在這浪費時間了。
“王先生,我女兒的問題不知道是出在哪裡了,之前我也讓人看過祖墳和風水,都沒什麼異樣”
“你家風水不對,祖墳不穩,你早就倒了,還能輪得到你女兒?你現在問我,我也不太清楚,先去看看她吧”昨日裡,見到郭德江王驚蟄從他的面相上,就品出來對方的子女有禍事了,但細節在哪他也不可能未卜先知。
車一路往郭德江家方向走,路上的時候,他就跟王驚蟄打聽道:“不知道王先生是在哪發財的,晉中的一些行里人我多少也認識幾個,但似乎沒聽說過王先生呢?”
“郭老闆,我和你之間僅限於這一次,多的你還是別打聽了”王驚蟄不軟不硬的回了一句。
這時候的郭德江其實隱約對自己昨天的態度有點懊悔了,王驚蟄這類人他是挺願意打交道的,平常有朋友帶個風水,陰陽先生去他那,也都是好好款待的,他沒想到自己這次似乎是有點走眼了?
到了郭德江的家裡,他們幾人一進門,就看見客廳沙發蜷縮着個苦着臉,手裡拿着一堆零食正往嘴裡塞的姑娘,那噸位把沙發都給壓得陷進去了,整個人都跟沙發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爸,我要過生日呢,你能不能讓我出去啊……”郭德江女兒見他回來了,就從沙發上蹦了起來,拉着他胳膊說道:“人家都在等着我呢”
“老實點,你今天哪都不能動”郭德江呵斥了一句,扭頭問王驚蟄道:“您看……”
王驚蟄掃了眼這姑娘的臉,眼神瞬間古怪起來,這倒黴催的孩子面相頗爲怪異,腦袋上面紫氣壓頂,兩邊顴骨過高異常尖銳,嘴脣略薄現青紫色……籠統的講就是,這是一幅受不起的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