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胡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往後一直聽着電話裡的人一句一句的重複着柱子倒了幾個字,他才意識到出事了,這柱子一倒就意味着那塊地皮下又壓不住了。
掛了電話,胡胡連忙給韓觀山打了過去,把事情告訴他完後,就說道:“你得注意點了,上面可能還會過問,到時候你在想個託詞……”
韓觀山一聽脾氣頓時就不順了,他皺眉說道:“你在和我開玩笑呢麼?一次託詞可以,第二次還來,那不是給自己找毛病呢,上面會信都出鬼了,這個先不說了,出的問題你什麼時候能處理好?”
“大概得明天午後了吧,我現在馬上召集人過去!”胡胡氣急敗壞的說道:“這他麼是怎麼搞的,明明都已經沒事了啊,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紕漏,我趕緊查查再說,韓主任上面要是過問了,不管是託詞還是藉口,你都得想辦法糊弄過去才行,要不然咱們瞞不過去的話,那就出大麻煩了”
胡胡聯繫完韓觀山,就立即給命字脈的風水師們去了電話,最後打給了朱友光。
北新橋,井口旁,朱友光拿出手機,還沒等接聽的時候,王驚蟄就淡淡的說道:“現在出了什麼事情,想必你也清楚不用我提醒你了吧?只要我人在這裡,幾天前你們想要壓下龍脈的事就絕對不可能成了,到時候捅出什麼簍子你更清楚了吧?”
“你,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啊?”朱友光咬着牙說道。
“我叫王驚蟄,這個名字你陌生麼?”
朱友光一聽,腦袋裡轉了幾圈後,豁然開朗了:“是你?”
王驚蟄笑道:“和玄門我應該算是老相識了,胡胡這一陣子沒少針對我,三番五次的給我搞事情,如今呢我算是找到了個好機會黑他一把,我是對人不對事,對於玄門我並沒有什麼意見,有意見的是胡胡這個人而已,所以我要坑的是他,不是你們,明白了吧?這次是個好機會啊,你猜猜看我能不能把他給玩死了?老師傅,胡胡廢了,沒有迴轉的餘地了,他給你打的這個電話,你要是聰明點就知道怎麼說,要是想陪着他一起死的話,我也奉陪你”
朱友光擦了下額頭的冷汗,說道:“你想要我做什麼?”
王驚蟄拍了下他的肩膀,說道:“簡單啊,我要你轉做污點證人,明白?今天事發了之後,上面肯定要徹查,到時候你就一五一十的把到底是怎麼回事告訴上面就行了,其他的什麼也不用去做,如今這龍脈被攪合的如此不平靜,我可以告訴你直到兩三天以後都未必能安生下來,到時胡胡他們那一幫就等着被這個黑鍋壓斷了腰吧,他是肯定要出事的,但是玄門畢竟還是玄門,沒有任何的影響,死道友不死貧道,是不是這個道理?你沒事,他不管出了什麼事,有何關係?”
電話第一遍沒接掛了,隨後隔了不到兩分鐘,胡胡又再次打了過來,這個時候他得趕緊着急命字脈的人全都回到那塊地皮上去才行。
朱友光猶豫了下,一狠心就把手指放在了拒接的按鍵上,想要掛斷電話,王驚蟄忽然伸出手攔住了他,然後把手機直接拿了過來,把電話接通了。
“老朱,你幹什麼呢?趕緊去東四環,地上的兩根蟠龍柱倒了,我們得要……”
朱友光驚愕的看着王驚蟄緩緩的把手機湊在了耳邊,他輕聲說道:“他啊,去不了了”
“什麼去不了了,你是誰,快點把電話給朱友光,我找他有急事”
“你問我是誰?我是王驚蟄啊”
電話中頓時詭異般的寂靜了下來,只有胡胡急促的呼吸聲,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胡胡的聲音帶着一點驚恐和不可置信的傳了過來:“王,王驚蟄?”
王驚蟄一手插在口袋裡,拿着手機漫步在井口旁,平淡的說道:“嗯,許久不見了,看來你的記性也不怎麼好,居然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還得要我提醒你才行,胡山主啊你這是被屎給蒙了心麼,一門心思都鑽到錢眼裡去了?哦,到也是這麼回事,不然你哪裡會用這種手段來打這塊地的主意啊,也真是難爲你了,嘖嘖嘖,計劃不錯,沒有任何的疏漏和毛病,唯一可惜的是不巧被我撞上了,你說可樂不可樂?”
胡胡磨着牙的聲音都從裡面冒了出來:“是你耍的手段?”
“其實,你接這塊地之前我就已經發現你了,碰巧有人也正好請我過來看看,於是我就告訴這人地不要接了,由着你們來就是了,爲此我還特意讓他找個人假意來購買這塊地皮,然後逼得你們不得不加快了腳步操作,從幾天前我就在暗地裡觀察你們了,直到昨天晚上看你萬事俱備了,我今個才下的手”王驚蟄陰着臉,一字一頓的說道:“打蛇不死反被咬,這個道理你不會不知道吧?你們三番五次的針對我,一次次的讓我給脫身了,這一次我攢足了力氣,全都一把給你換回去,胡山主你等着迎接我給你準備好的一份大禮吧,哦對了,順便跟韓主任說一聲,我想他了。”
王驚蟄說完,直接就把手機朝着井口裡扔了過去,然後朝着朱友光說道:“走吧,不用管了……先讓子彈飛一會再說”
胡胡聽着電話裡忙音的動靜,瞬間冷汗直冒了,他艱難的吐了口氣,在原地來回的轉了好幾圈,他知道這下子自己要遇到天大的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