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茜茜回到家中後,做了一頓簡單的飯菜,在前崗區他沒有什麼朋友和親戚,生活也比較單調,就是上班下班,基本沒啥娛樂活動。
一菜一湯都是素的,吃完之後收拾乾淨,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郭茜茜脫掉衣服,正要去洗澡的時候,忽然看見了鏡子裡自己那一身紅色的內衣,她的動作頓時就僵住了。
“這個小流氓是怎麼知道,我穿了這麼一身的?”郭茜茜這時纔回憶起來,王驚蟄白天說過的那番話,始終沒有想通他的眼睛是從哪個角度看見自己穿了什麼。
畢竟,風紀扣還繫着呢,警服又不是透明的,他的眼睛得多有穿透力啊,能看的這麼清楚?
想了半天也沒想通,郭茜茜換下衣服就進到了浴室裡衝了個澡,洗漱完收拾好,就躺倒了牀上,翻翻手機看看書。
幾個小時很快就過去,時間到了夜間的十點左右,郭茜茜向來都休息的比較及時,很少熬夜,基本都是這個點就入睡了。
臨睡覺前,郭茜茜的手按到了牆壁燈上,剛要把燈關起來,她又想到了半天裡王驚蟄說的那番話。
“把你的紅色內衣壓在箱子底下,衛生間裡的燈不要開着,如果臥室有鏡子的話,就用什麼東西擋上……”
郭茜茜的手頓了半天,腦袋裡始終回憶着這幾句話,她狐疑的嘀咕了一句:“毛病,信這鬼話,我豈不是也有精神病了?”
關上燈,蓋上被子,屋子裡一片寂靜,只有空調響起了低微的動靜。
郭茜茜並沒有選擇信了王驚蟄的鬼話,她覺得對方神神叨叨的,很難理解。沒過多久,郭茜茜就睡着了,沉沉的睡了過去。
當時間的指針指向十一點的時候,掛着的窗簾忽然抖了幾下,屋子裡的溫度陡然間降了下來,熟睡中的郭茜茜條件反射的拉緊了被子把身體緊緊的包裹住了,她也感覺有點冷了。
不知過了多久,隔壁洗手間裡忽然傳來了一陣“嘩啦”的水流聲,開始時細水長流,漸漸的水流越來越快越急,沒過片刻水聲就大了起來。
熟睡中的郭茜茜被吵醒了,混沌的腦袋等待了幾秒鐘她才漸漸的清醒過來,聽見洗手間裡有動靜後,就掀開被子走了過去。
“嘩啦啦……”洗手池上的水龍頭開到了最大,水流如柱的傾瀉到了水盆中。
“上完廁所時,明明關上了啊”郭茜茜的十分迷惑不解,伸手按下水龍頭,水頓時就不流了,隨即她又再次打開,水又“嘩啦”一下流了出來,如此反覆試了兩次她覺得水龍頭也沒壞,就關上後回到了牀上。
“嘶!”郭茜茜吐了口氣,抱着胳膊覺得自己有點冷,看了下空調的溫度,才二十七度,開的也不是特別低,她覺得可能是今晚室外溫度也不高就索性把空調關上了,過了片刻感覺溫度果然是提了一點,但跟平時開空調時也差不多。
躺在牀上,郭茜茜“唰,唰”的眨着大眼睛,又想起了白天王驚蟄說的話,這麼一想再加上衛生間裡的水流,她就猛地打了個哆嗦,然後拿起牀頭的手機,打開後用百度搜了一下。
“大蒜是辟邪的,紅色的內衣比較容易招東西,臥室裡有鏡子可能會鬼壓身……”郭茜茜用百度搜了一圈,然後發現王驚蟄跟她說過的那些話,全是封建迷信那一類的。
郭茜茜舔了舔嘴脣,神情就有點不太自然了,女人麼都是敏感型生物,最開始她沒信王驚蟄的話,如今一搜百度發現這些內容都特嚇人,她心裡就有點犯嘀咕了。
“神經病,不懷好意,他這是報復,對,肯定是報復我對他的態度,但這能怪我麼?”郭茜茜哭喪着臉,確實有點被嚇到了。
“唰”郭茜茜又掀開被子,把衛生間的門打開,隨即把換下來的內衣扔到了櫃子裡,又在廚房找了些大蒜壓在牀下。
人嚇人,容易嚇死人,被王驚蟄嚇得夠嗆的郭茜茜還是忍不住的照着辦了。
當她找出一個牀單,把鏡子給擋上的時候,郭茜茜沒有看到,鏡子裡面有一道黑影忽然間一閃即逝。
房間裡的溫度,這時候悄然間又熱上來不少,此時郭茜茜也躺倒牀上,眼皮打了一會架後她又再次睡了過去。
另外一頭,潘利明的家中,這個點他倒是沒睡,在書房一直研究着破廟的案子,他沒發現的是,自家窗戶外面,頗有種妖風陣陣的感覺。
但妖風雖然颳了起來,可他家裡始終都四平八穩的。
潘利明的父親是個老公安,一直到了副局的位置,如今退休在家了,潘利明子承父業,也進入了公安系統,大概得有將近十年了吧,他一直都在刑警隊工作,而在進入公安隊伍以前,他在部隊當了五年的兵。
所以,潘家很硬,剛氣十足,一般的魑魅魍魎想要進入他家裡,可能連牆都透不過,沒辦法潘家兩代都是頭頂國徽的人民警察!
一夜過後,到了第二天。
郭茜茜早上醒來的時候,就覺得身子骨特別的虛,渾身無力,乏的很,還有點胸悶氣短的。
她以爲自己昨晚是睡得不好,着涼感冒了,就找了點藥吃,又喝了兩杯熱水,然後來到衛生間洗漱,看着牆壁上鏡子裡的自己,郭茜茜就嚇了一跳,臉色很差,還頂着厚厚的黑眼圈。
搓了搓臉蛋子,用冷水洗了兩把臉,這才似乎感覺好了點,郭茜茜才從家裡出來,開着車去警局上班。
這一路上她開的是渾渾噩噩的,差點連油門和剎車都傻傻的分不清楚了,一個勁的打着哈欠,那種感覺就跟馬上要睡着了似的。
強撐着把車開到了警局,當車子進入大院裡的時候,郭茜茜的這種感覺忽然間就消失了不少,人頓時精神了。
“真是怪了,病來如山倒,來的快去的也快,這是藥見效了?”郭茜茜不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