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早餐吃完,這夥人就回樓上去了,最後聽他們話中的意思,似乎是稍後要前往一個名叫竹王城的地方。
“缺老闆,看來回程的時間,得要往後拖一下了?”王胖子斜了着眼睛問道。
向缺皺眉說道:“我記得,我們應該沒有去過這個什麼竹王城,莫非在我們的腳下還有遺漏?”
竹王城,就在福泉楊老驛後面的山中,聲名不顯,是個極其不惹人注意的小地方,向缺這一行人幾次在福泉落腳,修整,然後再啓程的時候都沒有去過竹王城,因爲在他們的認知中,古夜郎就應該是藏在深山大川,遠離人煙的,哪裡想到會離福泉,楊家驛這麼近,就隔了幾十公里不到,而且竹王城也不是什麼深山老林,附近還有不少的彝人。
“專業不對口,害死人啊”王崑崙嘆着氣說道。
王玄真冷笑道:“侖寶寶,你是說我這個曾經的摸金王者,專業素質不行唄?”
王崑崙攤着手說道:“你別往上撞啊,我可沒點名道姓的說是你,但我記得有人曾經信誓旦旦的說過,這地下要是有什麼古墓的話,他腳丫子走兩圈就能知道,趴在地上聞一聞,方圓十里地的土是哪個年代的,都能給聞出來,呵呵”
王胖子尷尬的說道:“偶有失手,馬有失蹄,正常,正常”
向缺被他倆吵得直心煩,手指敲着桌子說道:“行了,剛吃飽有點撐是不是?說那些個屁話有啥用,有本事都用到刀刃上去,在這嘰歪什麼”
王胖子頓時噴着吐沫星子說道:“你別在那站着說話不腰疼了,當初我們出門的時候,我就說過要不要從南大或者哪弄個考古的教授過來,專門研究夜郎國的,你偏偏說不用,真要是找到剛纔那個李教授這種的,我們肯定能省不少的力氣”
向缺咬牙說道:“你傻是不是?我們找什麼考古隊的人,真要是找到了,夜郎古城下萬一真有什麼風水陣,那不就露餡了麼?這事還能正大光明的幹啊,肯定是偷偷摸摸的啊,一胖傻三年,我看你真是傻了一輩子”
王令歌在旁邊聽得腦袋直疼,關鍵是還插不上嘴,這三位都是大爺級別的人物,他只要一開口,就能被噴成渣了。
九點多,那一夥考古隊坐了三輛車從福泉離開,往楊家驛方向走,去往竹王城。
這三輛車後面,是一輛帕傑羅,王崑崙咬着一根菸,一手把着方向盤,瞄着後面那一臺車。
本來要打道回府的四人,臨近回去前突然聽到了有關夜郎古城的消息,總歸得要跟着過去看看,跟上幾天不就在放棄也無所謂。
兩個小時後,前方三臺車經過楊家驛,來到歷次不算太遠的竹王城,此處河水迂迴,竹樹暢茂,風景倒算是秀麗怡人,竹王城就在那一片山坡上面。
那三臺車停下後,一行人就往山上走,帶着各種考古的儀器,在山坡上就開始進行檢驗和探測,向缺他們下車後也跟着上了山,離這羣人不算太遠,裝作遊人樣打量着風景的同時,也在支起耳朵聽着那邊的談論。
聽着這邊人說的話,他們大概瞭解到了事情的起因和這次來歷的目的,大概是在兩月前,警方破獲了一起販賣文物的案件,抓到了一夥盜墓團伙,其中有一件文物引起了相關部門的注意,是一個五十公分高的鑲嵌着玉石和鍍金的孔雀銅臺。
這位李教授是在新聞裡看見這個孔雀臺的,當時警方正在批報文物,當即就引起了他的興趣,李教授是研究古夜郎國的專家,他只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孔雀臺屬於夜郎時期的文物,並且看其構造和質地就判斷出十有八九可能是和當時夜郎古國的王孫貴族甚至是皇家人所有,這個發現讓李教授興奮了,他直接通過研究部門找到辦案的警方,將孔雀臺帶回了研究室,經過仔細研究後,他更加肯定了這個想法,於是警方也審訊出來這個盜墓團伙,是從何處挖掘到的這個案件,據他們交代孔雀臺出土的地方,在楊家驛後面的竹王城裡。
以往,也曾經出現過關於夜郎國的文物,不過多數都沒有太大的研究價值,只有年代相仿,所以對於研究夜郎沒啥進展,這一次出土的孔雀臺可謂是開了先河,幾乎相當於是打開了研究古夜郎國的新篇章。
這個銅雀臺的出現,意味着至少是要發現一個夜郎時期的皇親國戚的墓葬了,甚至再大膽點猜測的話,夜郎王妃子的墓也沒準,因爲這種圖騰類的孔雀臺肯定是極其重要人物的陪葬品。
那邊的考古隊還在檢測,研究,向缺四個人也一路跟着溜達了過來,在靠近山頭的地方,對方開始打土洞,這是研究墓葬最初步的階段,就是從地下的土壤中開始取樣,然後通過檢測判斷出年代。
“來,靜雯你們從這裡的土層開始,在這一片開始取樣,然後送到所裡面研究,這裡離盜洞不遠了……”
考古隊的人正在有條不紊的忙碌着,向缺忽然朝着王玄真打了個眼色,王胖子頓時會意,溜溜達達的走過去,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從他們翻開的泥土層中,抓了一把湊到鼻子前嗅了嗅。
“啪,啪”王玄真聞了幾下,就把手裡的土給扔了,拍了拍手後回來點頭道:“漢代的,沒跑了”
“準麼?”王崑崙問道。
“不要質疑專業可以麼?聞土識年份,是摸金校尉和頂級摸金校尉的分水嶺,能聞的出來,那你就是最頂尖的那一撮,聞不出來的話,你就是金字塔下面的……這叫,專業!”
王玄真的專業無疑是相當牛掰的,那邊考古隊還得把土樣送到所裡去化驗,研究來判斷,但他只用鼻子嗅了幾下,就把年代給確定了出來,並且絕對不存在任何的誤差。
這就是頂尖摸金校尉的傍身之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