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巫門中人,王驚蟄就接觸過一次,早些年前在川中的時候於之產生過糾葛,當時巫門一位叫周深的弟子爲其師叔養蟲,和他有了一些列的矛盾衝突,最後其結果是周深死了,他的師叔也死了,他還有個叫周玉的弟弟被王驚蟄給幹殘了,從那以後王驚蟄離開了川中,而對於周深和他師叔的事情,巫門裡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彷彿死了兩個取關緊要的人一樣。
聽到向缺說那個巫師有可能出自巫門,並且巫門中有可能會找到關於這三座大陣的細節,王驚蟄就知道有事要落到自己的頭上了。
果然,向缺緊接着就說道:“你正好沒什麼事,就走一趟吧……”
王驚蟄無語的說道:“叔啊,我有事,不走不行麼?再說了,我看你挺閒的啊,不是正好活動活動,何必麻煩我呢?”
向缺詫異的說道:“你纔是主角啊,應該都是你的戲份纔對,我去一趟算怎麼回事,這不是變成古井觀傳奇了麼?”
王驚蟄啞口無言,心有萬般苦,卻是寶寶說不出。
對於巫門,這個神秘的巫術傳承門派,王驚蟄還是比較忌諱和敬畏的,據說巫門傳於大巫蚩尤,卻不被另外三家所接納,但在川中以西等區域卻很有影響力,雖然多數大派都有些排斥巫門,可你不能認爲人家就啥也不是了,相反這也造就了巫門的神秘,並且還悶聲發大財愈發的壯大了起來,像蠱和趕屍全是源自於巫門的巫術,然後還開枝散葉的火了。
想着自己又要跑一趟川中,再面對巫門,他就有點膩歪,先前那點已經被掀過去了的過節,搞不好這就得被翻出來啊,所以他才百般推辭,想讓缺老闆過去的。
王驚蟄耷拉着臉很無奈,指着桌子上的瓶子,說道:“那這丹呢,還有別的那些事呢?”
向缺不樂意的說道:“你急什麼啊,丹先放在這裡,那些小事交給我們,反正閒着也是閒着,你就甭操心了啊,要記住你纔是幹大事的人,你纔是主角,明白?”
王驚蟄抽搐着嘴角,欲哭無淚的說道:“但是我從沒有感覺到自己有啥主角的光環啊……”
這時候也忽然發生了一件意外,是讓王驚蟄萬萬沒想到的,哪怕就是沒有向缺的指派,這川中他也不得不走一趟了。
幾天前,川中武侯附近,一家酒吧裡。
菜刀文和丁武正趴在二樓的欄杆上眺望着下面的舞池,自從這間酒吧陳重交給丁武打理後,他倆就幾乎常住在這裡了,陳重也乾脆就不聞不問了,等於是衝着王驚蟄的面子,直接把酒吧送給他的朋友了。
而在王驚蟄離開川中後,菜刀文和丁武就紮根在了這片熱土上,兩人在這裡混的如火如荼的,很是享受川城的生活狀態,這裡有數不盡的全國各地的美女,有辣的讓你走不動路的各種吃食,除了天氣有時熱的讓人喘不過氣以外,此地真沒有啥缺點,所以他倆留在川中都是樂此不疲的。
按例,晚間八點左右丁武和菜刀文就會來酒吧打理生意,說是打理,其實也沒啥事可幹,生意都已經成型了,又有陳重的面子在這裡,所以麻煩沒有,一月月的撿錢就行了,他倆自然是相當過得很滋潤了,小文哥一天天的就想着怎麼獵豔了,丁武對此全無興趣,他這人性子比較冷淡,只喜歡喝酒和交朋友。
菜刀文的眼珠子,跟兩盞探照燈似的,在舞池裡尋摸着,他們這間酒吧的地裡位置很高,裝修高檔典雅,生意向來都不錯,既有本地的年輕人常來玩,也有外地過來的遊客,幾乎差不多是天天都人滿爲患了,所以小文每天都會趴在樓上張望,有看見感興趣的女性他就會上前勾搭一番,畢竟老闆就在旁邊杵着呢,他不管喝多少酒,點什麼小吃最後都是免單的。
看着哈喇子直流,眼神肆無忌憚的穿透着下面的人羣,丁武很無奈的說道:“你不累麼?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這才中旬啊你已經獵到三個姑娘了,一週一個還多餘了呢,大哥,咱就不能歇歇麼?色字頭上一把刀,你這麼下去早晚得出事的,你信不信?”
“啥事,死女人肚皮上?”菜刀文翻着白眼問道。
丁武詫異的問道:“你不怕死啊?”
小文擺手說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種千古絕句你難道沒有聽過麼?人生沒有點追求,你哪有臉和別人談你的人生啊,哥們你看看你,守着一個聚寶盆你愣是不知道淘金,浪費啊,這是褻瀆……所以,正好我替你彌補了”
“得,你快下去褻瀆她們吧,我去點一下庫房”丁武無奈的搖了搖頭,指着樓下羣魔亂舞的人羣說完剛要掉頭就走,轉身之際眼神就看見了酒吧角落裡站着一道身影。
那個人影很古怪,五月份大熱的天裡,還穿着一身長袖套頭的衣服,帽衫把整個腦袋都給罩住了,下面還穿着條黑色的褲子,搭在了腳面上,本來他站的就是角落的位置很難被發現,但剛纔丁武轉身的時候,恰好棚頂上的一束射燈在他身上一閃即逝,他偶然間就看到了對方。
丁武愣了愣,酒吧裡你穿的越少越不引人矚目,相反你把自己給武裝成了一個木乃伊,纔會顯得更另類呢。
丁武回過神,朝着那處角落望去,想要仔細看看對方,這才發覺那古怪的人影不見了。
小文問道:“你看什麼,愣了呢?”
丁武搖頭說道:“可能是看錯了,沒事了”
菜刀文摟上他的肩膀,說道:“下去吧,你去點庫房,我去點姑娘”
“我勸你一句,別玩出火來,小心點”
“哎呀,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溼鞋的,溼了再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