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的時間一晃即過,王驚蟄此時已然佈置出了一座法陣,他迅速從陣中跑了出來,擰開冥河泉水的瓶子,小心翼翼的倒出一點抹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再次放好,深吸一口氣拔腿朝着飛僵那邊跑了過去。
他身上的冥河泉水的味道,毫無意外的吸引了對方的注意,就跟狗聞到了肉包子味一樣,王驚蟄“唰”的一下頓住了腳步,眯着眼睛舔了舔嘴脣,手上掐了兩道縮地成寸,足夠讓他在最安全的時間裡,全力撤出去了。
飛僵緩緩的轉過腦袋,看着王驚蟄,那個味道對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下一刻他果然伸出雙手,似乎迫不及待的就衝了過來,王驚蟄等到對方臨近,一道縮地成寸瞬間發出,身影“唰”的一下就落在了他佈置的陣中,隨後那頭飛僵緊接着就趕了過來,幾乎就落在了他的身前,兩手眼看着就要抓向王驚蟄了。
“嗖”第二道縮地成寸驟然發出,王驚蟄人從陣中抽身而出的同時,一道符紙被他“啪”的一下彈了出去,同時隔空畫符手指兩點,一座障眼法陣瞬間完成。
那頭飛僵剛要追過來,身子就被擋了回去,這種類似於鬼打牆的障眼法陣,能夠短時間內讓他脫不開這道牢籠。
時間雖短,但也足夠用了。
王驚蟄雙手指天,手指接連掐着印,口中喃喃而出一道道的符咒,只見原本晴朗的天上,剎那間就烏雲密佈起來。(再嘮叨一遍哈,現在靈異小說不讓唸咒了)。
烏雲驟起,期間還伴隨着滾滾的雷聲,電閃雷鳴彷彿就是頃刻間就要降臨了一樣。
當所有手段都不管用了的時候,唯獨能借助的就只能是自然的力量了,天地之間所有妖邪,魑魅魍魎,最最懼怕的就是驚雷,那是能夠抹殺一切生物的力量。
驚雷對於飛僵這類物種來講,就相當於是天劫,這不是玄幻小說,還是那句話物競生存都是有法則的,一頭殭屍修煉到最後,每提升一步,直到最後跳出紅塵中不在不行內,都要面對天劫,挺過去了從此天大地大他最牛逼,挺不過去的話,那就是魂飛魄散了。
王驚蟄靠着一座法陣引來了驚雷,自然就是想要活活的劈死對方。
“狗血,黑狗血淋到他的身上,快點,有什麼用什麼,被耽擱了……”
雷聲滾滾下,那頭殭屍也感覺到了大難臨頭,他頓時就狂躁了起來,拼了命的想要從陣中出來,王驚蟄連忙夥同黃九郎,將一桶桶的黑狗血還有泡着的繩子,全都朝着這邊潑了過來。
“咔嚓!”第一道驚雷劈下,劃破夜空,直擊殭屍頭頂,一下就劈了個正着精準無比,就跟他身上裝了一根鐵棍子似的,全都給吸來了。
離的最近的王驚蟄都感覺到了身上麻酥的,一股電流從他的腦袋上蔓延到了腳底,頭髮都根根的立了起來。這也就是全部驚雷都被殭屍給吸引了過去,要是沒有他的話,離的這麼近王驚蟄都容易當場就給劈死了。
王驚蟄一扭頭就看見黃九郎和幾個人都搖搖晃晃的,明顯被餘威給波及到了,有點難以承受,他慌忙讓他們趕緊閃開。
此時,飛僵的身上一片焦糊,皮開肉綻,一股股黑色的血跡都流了出來,但他仍舊剛強的挺着,儘管搖搖欲墜也沒有倒下。
黃九郎離着挺遠的問道:“一共能劈他幾下?”
王驚蟄說道:“三次,三次過後他要是還能扛得住,我就只能說去他麼的了”
王驚蟄嚥了口吐沫,其實他心裡也沒有底,根據典籍上記載的,飛僵進化到不化骨,要經歷六道天劫,從不化骨之後跳出紅塵不在五行,是要九道,如今他的法陣只能引來三道天黑,也不知道能不能把他給轟趴下了。
“咔嚓”第二道驚雷劈下,落在了殭屍的身上,這一次砸的有點狠,直接把他給轟的一頭栽倒了。
王驚蟄還是沒有遠離,驚雷的餘波波及到了他的身上,皮膚都有點炸裂了,但他根本不敢遠走,如果三道之後沒幹掉對方,他就得想辦法補刀了。
天邊,雷雲仍舊密佈,正在醞釀着最後一道。法陣中的殭屍搖晃着艱難的站了起來,他仰頭朝着半空忽然震耳欲聾的吼了一聲。
“吼……”
王驚蟄臉色微變,這殭屍正在全力運轉,扛下這最後一道。
“咔嚓”最後一道驚雷醞釀完成之後,電閃雷鳴的就劈了下來,於此同時,陣中的殭屍拔地而起的衝了上去,要以一己之力來硬抗。
第三道雷落下,剛剛躍起的殭屍再次被劈了下來,插在地上的桃木劍七倒八歪的也散了。
王驚蟄秉着呼吸,眼睛死死的盯着趴在地上的殭屍,片刻之後對方翻了下身子,直挺挺的站了起來,此時的飛僵已經成爲了強弩之末,身上到處都是傷口,特別是胸口上一道血洞特別的明顯,正是在那心窩上。
黃九郎心裡“咯噔”一下顫了顫,哆嗦着嘴脣問道:“沒死?”
“吼……”
殭屍扭過腦袋,呲着獠牙朝着王驚蟄嘶吼了一聲,擡起雙手就要朝他抓來,王驚蟄見狀先是一愣,接着說道:“你都他麼沒勁了,還和我咋呼啥?”
王驚蟄說完,腳尖一踢地上的一把桃木劍,將劍踢起來後伸手就接住,抿着嘴脣超前一送,劍尖順着他的心口“噗嗤”一聲就插了進去,隨即王驚蟄一鬆手就朝後急退了出去。
“燒他!”
“咻,咻”幾枚白磷燃燒彈落在了飛僵的地上,燃燒起來之後就將他給團團的圍在了火中。
胸口上插着一把桃木劍,連續被三道驚雷給劈中了的飛僵,在火中痛苦的掙扎着,但卻明顯沒有力氣再逃脫昇天了。
王驚蟄謹慎的盯着,直到火中的殭屍漸漸的癱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的他才略微放下了心,照這麼下去他明顯撐不了多久,就得被煉成一撮灰了。
王驚蟄舔了舔乾裂的嘴脣,伸手扒拉着根根立的頭髮,長吐了一口氣,這一番沒有白折騰就行。
“虛驚一場啊”黃九郎走過來說道。
十幾分鍾之後,燃燒彈的火勢已經漸漸的熄了,這頭殭屍雖然沒成一撮灰,但也被燒的成了個空殼,完全沒有了人樣。
王驚蟄說道:“埋了吧,他的屍體不能動,要是有屍毒的話,麻煩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