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王驚蟄跟向缺來到了書房裡談下一個話題,他坐在椅子上等着,向缺就打開櫃子,從裡面拿出一瓶酒還有一盒鴨脖子,花生米放在了書桌上。
王驚蟄看的有點迷糊,問道:“叔啊,你這是什麼路子呢,剛纔吃飯的時候不是小酌了一杯麼,怎麼的,剛吃完沒到十分鐘,你是還想透透?”
“我跟你說,酒這個東西吧都說不能貪杯,但等你喝上以後不喝到微醺的狀態,這酒都是沒有靈魂的,喝那麼點玩意,之後還抓心撓肝的,你說難受不?”向缺擰開酒瓶一人到了二兩半,撕開鴨脖子和花生米,說道:“主要是吧,你陳嬸現在對我喝酒比較控制,一般來人的時候才能喝點,平時自己也不太讓我喝,她說人到中年了,得注意養生,像我年輕的時候也就你這個年紀,那是相當能折騰的了,風裡雨裡的在刀尖上走着,可能也會落下一身傷病,到老了就該找上來了,所以得注意下生活上方面的節制了,菸酒都少沾一些”
王驚蟄笑了:“氣管炎吧”
向缺一本正經的說道:“當有個肯陪你一路走過風風雨雨還在你身邊的女人時,你就得想着法的哄她開心了,女人呢都是情緒化的動物,脾氣來得快去的也快,你不能跟她對着幹啊是不是?就說喝酒這個事,她明裡對我是有要求的,難道她就不知道我在櫃子裡私藏了點鴨脖子和酒麼?晚上睡覺的時候她就聞不到身上的酒味?所以,明面上我聽她的話,這是一種姿態,但背地裡我該喝點還是能喝點,這是男人的力度,你說說我,人生也就這麼點愛好,抽菸,喝酒,吹牛逼,這要是都給戒了的話,我後半輩子的人生不就不香了麼?”
王驚蟄點頭說道:“說的真有道理啊。”
“唉,沒事你就品吧,缺叔舉手投足之間露出來的都是知識,學到你手裡都是活啊。”
王驚蟄說道:“我是真看出來了,叔,抽菸喝酒你可能有節制,但吹牛逼這個事,您真戒不掉。”
“哈哈,但是這一點你絕對不能否認啊。”向缺打了個哈哈,端起杯子給他碰了下,兩人抿了一口酒後,他這才靠着椅子正色的說道:“向徵身上的實驗已經證明,這藥是可以下的,你該吃也得吃了,眼看着你也快要到那個節點了。”
王驚蟄儘管已經知道了,但聽到向缺用這種很正式的語氣跟他說,仍舊還是有點動容,並且誠心誠意的站起來朝着他鞠了一躬,說道:“大恩不言謝,叔”
向缺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很平淡的語氣,這回可沒有裝逼的態度了。
王驚蟄是真誠心的在謝他,暫且拋開以往向缺多次幫他這個不提,就拿逆天改命這一系列事件來講,從表面上來看向徵也很需要,但向缺卻當了個甩手掌櫃的,把王驚蟄推到臺前一直都在忙活,但其實呢,向缺出的力都是在暗中的,就說讓向徵來試藥這一點,向缺絕對也是冒險了的,這可是他自己的親兒子啊。
儘管向缺可能已經意料到八成左右會沒什麼事,但真要是出現那兩成不確定的因素,然後他也處理不了的話,那可能就是另外一個天大的麻煩了。
畢竟,向缺再牛逼他也不是神仙呢,是個活生生的人,又不是萬能的,這個世上從來都不缺乏意外這個詞。
接下來,向缺跟王驚蟄描述出來的,彷彿給他打開了一幅嶄新的畫卷,裡面的內容又把他的見識給刷新了一下,他發現隨着人的成長,知識度總是不太夠的,每當你碰到個以前從未發生的狀況時,就得“臥槽”的感嘆一聲,知道的還是太少了。
向缺說給向徵吃藥的時候,真的是兵馬糧草都備全了,跟方面都嚴陣以待,保駕護航的全都是大咖,那陣勢跟皇上登基差不多了,誇張是肯定有些誇張的,不過也直接說明了對於丹這類東西,如今的人還是知曉的太少了,這門道家最神秘的失傳了的技藝就像是一扇關緊了的大門,推開了的話誰也不知道門內是什麼。
當向征服下那粒丹藥的時候,初時是沒有任何的意外也沒出現什麼徵兆,不過大概在半個小時以後,他的三魂七魄就出現了不穩的狀態,就跟煮沸的水一樣往外涌着,都有要從向缺體內透體而出的跡象了,當時的向缺瞬間就被嚇得麻爪了,也得回是曹清道和王玄真他們都在身邊看着,不然他腳都得軟了癱在地上。
畢竟向徵也是練過的,古井觀正經弟子出身,雖然後來因爲命理出了裂痕導致人的反應慢了半拍智商也受到影響,可是有些不能他並且失去,那三魂七魄要透體而出的時候,向徵似乎突然就恢復了清明,眼神在一瞬間就亮了起來。
“可能是藥勁有點大?不過具體什麼原因我們也不清楚,這丹到現在爲止叫什麼名,具體作用是啥的也沒人知道,一切都摸索着來吧,反正是向徵在吃下去的半個小時之後,人有那麼很短暫的時間是恢復正常了的,向徵說他明顯感覺體內多了一點東西,很像是個人形的影子,在丹田左右,大概巴掌大小……“
王驚蟄聽得是瞠目結舌,他不可置信的說道:“叔啊,你說的好像是玄幻小說,你別告訴我這是出現什麼金丹了,元嬰了什麼的,以我的見識我真接受不了這麼玄乎的解釋”
向缺一本正經的問道:“那你覺得修道是開玩笑麼?你在常人眼前,扔個符,念個咒什麼的,尋常人會說自己眼花了,還是跟你現在一樣,覺得這些東西是完全不應該存在的?你說他們若是見了鬼,是什麼反應?驚蟄啊,我告訴你,這個世上曾經的某些傳說不見得真就是傳說,傳說只是因爲傳的太久了,一直都是別人嘴裡說出來的,這叫傳說,但在成爲傳說之前也可能是卻有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