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教授是一個欺世盜名的騙子,他雖然經常在網上跟人辯論,動不動就跟人打官司,但他所辯論的內容,其實和學術問題沒有多大關係。
在學術上來說,方教授根本就沒有什麼拿的出手的東西。
所以當鄭教授正面打臉,要他拿出點兒學術上的東西之時,方教授就無言以對了。
其實夏教授在學術上來說還算是多少有一點建樹,即便是不如鄭教授。多少還是有一點能夠拿的出手的東西來的。
但因爲他所說的話惹怒了鄭教授,讓鄭教授直接跟他撕破了臉皮,把他曾經所做下的醜事給抖露了出來。
這讓方教授和夏教授無比的尷尬。但他們又沒有權力趕走鄭教授,就只能把希望寄託在了縣文物局的吳局長身上了。
看了一眼鄭教授之後,方教授的語氣之中帶着一絲嘲諷的意味。然後對着吳局長道:“吳局長,我相信以我們目前這三支團隊的專業水平,足以成功的挖掘這座宋代陵墓!畫蛇添足的事情。我看就沒有必要做了吧!”
被鄭教授揭破了他所做下的醜事,夏教授有點兒不敢面對鄭教授,所以他刻意把頭轉了一個方向,儘量背對着鄭教授,然後纔對着吳局長道:“吳局長,山田集團在你們縣的這幾個億投資事關重大,我覺的你應該充分考慮一下山田先生的態度。”
“這件事情如果你處理不好,讓你們縣損失了好幾個億的投資的話,那恐怕最終所有的責任,全都會讓你來承擔的。”
夏教授所說的,正是吳局長心裡所想的,所以當夏教授這話一說出口之後,吳局長整個人都慌了。
雖然劉暢這個愣頭青沒有給他說清楚我們這幫人的來頭究竟有多大,但這會兒的吳局長,已經顧不上考慮這些問題了。
在吳局長看來。目前對他而言最重要的事情,是趕走我們這幫人,安撫好山田集團的人才是最關鍵的。
所以在看了一眼冷眼橫眉的山田集團的那名老者之後。吳局長直接對我們下了逐客令。
“老鄭,實在抱歉,因爲山田先生強烈反對。所以我不能讓你們這隊人蔘與陵墓的挖掘工作了!”
說完這話之後,吳局長對着他身邊的劉暢這個愣頭青道:“小劉,你把鄭教授他們送回去吧!”
劉暢這小子是個愣頭青,即便是之前張浩在我們面前的表現給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但這會兒吳局長他的頂頭上司給他下達了命令之後,他就從褲兜裡拿出了車鑰匙。向着我們走了過來,打算送我們回招待所了。
當然,無論是站在任何一個角度,我們都不可能接受吳局長的這一安排。
而在當前的這種情況之下,讓鄭教授跟吳局長他們這些人打嘴仗沒有什麼意義,不如讓我來出面搞定一切。
於是我就往前走了兩步。和吳局長相顧對視。
在這同時,我對着吳局長擺了擺手道:“不讓我們參與這座陵墓的挖掘工作,你沒有這個資格!”
說到這裡。我刻意加重了語氣強調着道:“不要說你了,就算是你的上級,你的上級的上級,都沒有資格不讓我們參與這座陵墓的挖掘工作1”
因爲劉暢根本就沒有給他把情況說清楚,所以在吳局長看來,我不過是鄭教授門下的一個學生而已。
相對於鄭教授門下的一個學生而言。吳局長認爲他這個縣文物局的局長還是有一定的優越性的。
這會兒見我竟然語氣狂妄的說出了這種話,吳局長的面色一沉,然後很不客氣的對着我道:“真是癩蛤蟆打哈氣。口氣不小!你不過是一個鄭教授帶的研究生而已,你認爲憑着你就能夠改變上面領導的決定嗎?”
“你有什麼資格大言不慚的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在方教授和夏教授的眼裡,鄭教授是他們同一個級別的人物,被鄭教授當衆打臉,他們無法反駁,但這會兒見我表現的如此囂張和不知天高地厚。方教授和夏教授就忍不住的對我冷嘲熱諷了起來。
只見方教授冷笑着道:“據說老鄭治學嚴謹,他收的學生全都是隻知道讀死書,死讀書的書呆子。卻沒想到他帶的這一批研究生裡面,竟然有一個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奇葩!”
夏教授同樣也冷笑着道:“一個歷史系的研究生,竟然用這麼狂的語氣說話。我真是生平僅見啊!”
“敢問這位同學,你是否知道吳局長的上級的上級是什麼職位呢?你是不是讀書讀傻了?”
聽到方教授和夏教授所說的話,他們隊伍中的絕大多數人就放聲笑了起來。這幫人看着我的眼神,就好像看着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一樣。
但南宮昊天和姚遠,還有周傑和他身邊的那個公輸家族的年輕男子。看着方教授和夏教授的眼神,卻好像看着一個傻逼一樣。
雖然南宮昊天和姚遠他們全都算是我的敵人和競爭對手,但他們對我的身份卻瞭解的再也清楚不過了。
在南宮昊天和姚遠他們看來。我所說的話其實一點都不狂妄和囂張。
而就在這時,已經安排好了一切的張浩小跑着跑了過來。
跑到了我的身旁,停住了腳步之後。張浩用恭敬的不能再恭敬,客氣的不能再客氣的語氣對着我道:“姜先生,你們住宿的帳篷什麼的我已經全部都安排好了,午餐我也讓炊事班安排好了,咱們現在就過去吃午飯吧,等吃完中午飯休息一下之後,我親自帶你們去陵墓現場瞭解一下情況!”
要知道,張浩可是佩戴着上校軍銜的,以張浩的地位比吳局長這個文物局的局長要高了好幾級。
但張浩在我的面前卻表現出了一副這樣的態度,這一下子就把吳局長給嚇了一大跳。
不要說吳局長了,就算是方教授和夏教授,這會兒都有一種日了狗的感覺。
在吳局長和方教授這幫人看來。我不過是鄭教授帶的一名研究生而已,張浩沒有任何理由在我的面前表現出這種態度。
這讓他們情何以堪?
不過就算是張浩在我的面前表現出了這種態度,吳局長依然沒有弄清楚形勢。
在滿臉凌亂的看了張浩一眼。然後又看了滿臉陰沉的那名日本老者一眼之後,吳局長小心翼翼的對着張浩道:“張團,上面不是已經下達了命令,不再讓其他的考古隊參與這座陵墓的挖掘工作了嗎?要是讓鄭教授他們參與挖掘工作,會讓山田集團這邊很不滿的!”
“如果山田集團終止了這個項目,撤走了即將投入的好幾個億的資金,那恐怕這個責任要讓我們兩個來承擔。”
“張團,你覺的我們兩個能夠承擔的起這個責任嗎?”
聽到吳局長的這話,張浩的眉頭一皺,陷入了沉默之中。
對一個小縣城來說,幾個億的投資已經算是一筆天文數字的鉅款了。
所以吳局長說的並沒有錯,如果因爲他們兩個沒有協調好關係,讓山田集團撤走了好幾個億的投資,那這個責任他們兩個確實承擔不起。
但讓我們這支考古隊不參與陵墓的挖掘工作,就算是借張浩一個膽子,他也不敢對我說這種話出來。
而就在張浩正無比糾結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之時,他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看到打來的電話號碼,張浩不由的面露喜色,因爲打電話過來的人,是他的上級領導。
之前在電話之中,他的上級領導說要親自趕過來,這會兒他應該是已經趕過來了,而只要他的上級領導來了,他就可以把這個皮球踢給他的上級領導,不用再擔心是否要承擔責任。
想至此,張浩在第一時間就滑動屏幕接通了手機。
只聽見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道:“張浩,我現在已經和王書記一起趕過來了,再有十分鐘左右就能趕到,你千萬可不能怠慢了姜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