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德,老不死的,竟然敢騙我,我這就去砸了她的攤子!”
板寸青年等人之所以會在這裡,不就是爲了討好顏童嗎,可是如今在顏童面前丟了這麼大的人,自然要想辦法補救回來。
“小兄弟,慢着慢着……”
瞧他這副怒氣沖天的模樣,孫老闆連忙上前將其拉住,苦口勸道:“小兄弟,在我們這條祥雲街上,規矩和古董界有些相似,一概售出不管,好壞與否,全憑自己眼力。”
“你要是買到真的法器或是古董,那是你眼力更高一籌,大家都對你豎起大拇指。但若是你買到了假的,那就只能說你眼力不濟。當然了,倘若要像三個月前,她故意去坑騙病人患者,那就算是犯了規矩,要進局子的。”
“算了,看走眼了而已,這點錢我還能賠得起。”
顏童也給板寸青年一個眼神,搖了搖頭,示意不要去追究了。
開什麼玩笑,他堂堂的顏大少,要是僅僅因爲買到了假貨,就要去撕逼砸攤子,那他以後還有什麼顏面在紈絝圈裡混啊?傳出去,還不得被人笑掉大牙,以爲他輸不起啊?
“那好,看在顏哥你的面子上,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板寸青年見狀,輕輕點了點頭,又站回到了顏童的身邊。
顏童抽起桌上的那把木尺,隨手遞給了陸晨,出聲道:“剛纔的痰盂是假的,那這把木尺總該不會也是假的吧?”
“對了,剛纔這位馬師傅說這是丁蘭尺,陸晨你幫我看看,這到底是不是法器?”
陸晨伸手接過木尺,粗略地打量了一眼,點了點頭道:“這的確是一把丁蘭尺,而且還念頭,最起碼也是民國時期的東西。”
“那它是不是法器啊?”
顏童急忙追問道。
“這個嘛,還需要我慢慢驗證一番。”
說着,陸晨便緩緩閉上了雙眼。
“嗯?”
見他這副模樣,周圍幾人都是一臉好奇之色,猜不到他究竟想要幹什麼。
“顏哥,他這是在幹什麼啊?”
板寸青年捅了捅身前的顏童,一臉古怪之色,低聲詢問道。
“咳咳!你不懂,這是一種極爲高明的鑑別法器方法,別人根本不會。”
顏童故作高深地回了一句,同時瞥了馬博成三人一眼,略帶得色地繼續道:“我們最好不要出聲打攪他,一會兒等着看結果就可以了。”
此時此刻,別說是與陸晨不熟悉的馬博成等人了,就算是葉青菱和葉青芸姐妹倆,也不知道陸晨究竟在幹些什麼。
約莫兩三分鐘後,陸晨突然睜開雙眸,一道精芒一閃而逝。
馬博成與老宋二人瞬間瞪大了雙眼,臉色也隨之一變,在彼此對視了一眼後,連忙轉過頭來,死死地盯着陸晨手上的那把木尺。
“嗡嗡嗡……”
只見那把木尺在陸晨手上,居然開始震動了起來,一道淺淺的黃色光芒,慢慢從木尺本體上綻放開來。
顏童瞧見這一幕,臉上立刻露出了激動與興奮之色,雙拳攥得緊緊的,沒想到他這歪打正着,居然還真的買到了一件法器。
木尺的光芒很弱,顫動的幅度也很小,但即便如此,還是給在場衆人帶來了前所未有的體驗。
“呼……”
隨着陸晨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手上的木尺便停下了震動,光芒也迅速消散掉了。不過此時的衆人,仍舊是一臉呆滯的表情,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整個店鋪內,頓時陷入到了一片寂靜之中。
過了還一會兒後,板寸青年突然怪叫了一聲:“臥槽!這真的是法器啊,還能發光呢!”
另外三個腎虛青年與他一樣,俱是一臉激動到無以復加的表情,雙眼死死地盯着那把木尺,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真正的法器,能不激動興奮嗎?
“我第一次見到法器的時候,和你們一樣激動,不過現在嘛,已經習慣了。”
顏童伸手拍了拍板寸青年的肩膀,故作滄桑地感嘆道。
“姐,這是魔術嗎?”
直到現在,葉青芸還是微微張着小嘴,俏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應該……不是吧?”
葉青菱美眸中,還殘留着震驚之色,說起話來尚有些不連貫。
別看她與陸晨接觸的時間更長,但她還真不知道,陸晨還隱藏着這樣的能耐。
“沒想到這把丁蘭尺,竟然還真的是一件法器啊!”
馬博成先是驚訝萬分,隨後嘆了口氣,對着陸晨抱拳道:“在下中南玄學會理事馬博成,不知道這位先生怎麼稱呼,師承何門啊?”
一旁的老宋,也連忙抱了抱拳,自我介紹一下來歷。
這二人都是中南省玄學協會的成員,今天來祥雲街,只不過是爲了即將召開的交流會,而挑選一些風水用具,沒想到誤打誤撞,碰見了一件法器。
“我叫陸晨,自學成才,無門無派。”
陸晨也抱了下拳,面帶微笑地回道。
“無門無派?”
聽到他的回答,馬博成與老宋不禁面露驚訝,交換了一下眼神後,再次看向陸晨時,目光中則是多了一抹震撼之色。
陸晨剛纔所展露的那一手鑑定法器的功夫,讓他們誤以爲眼前之人會是某個玄學名門的弟子,但沒想到對方竟然無門無派,全靠自學,這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吧?
想到這裡,二人不由得在心中暗歎道:“難道這世間真有自學成才的絕世天才不成?”
“不知陸先生是何方人士啊?”
馬博成在經過了短暫的驚訝後,輕聲問道。
陸晨則是笑着回道:“我家在北海。”
“北海?”
馬博成聞言,頓時皺起了眉頭,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疑惑之色。
要知道這中南省內,風水界有什麼大師,或是明日之星,通常都是瞞不住的。
可是眼前這人,不管是長相,還是“陸晨”這個名字,他都感覺到非常的陌生,從來也沒有見過,或是聽說過。
“不應該啊?以他這手鑑定法器的本事,不應該默默無名纔是啊?”
馬博成心中大爲疑惑地想着。
陸晨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困惑,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解釋道:“我在三年前,無意間得到了一位風水前輩的傳承,苦學了三年的時間。直至今年,我才嘗試着幫助身邊的朋友們,處理一些風水方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