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弟,老哥我的情況,你現在也知道了。我之所以會參加這一屆交流會,正是爲了我吳家的這件傳家之寶而來,只有取回這件傳家之寶,方纔能夠告慰我吳家先祖之靈。”
“但可惜的是,老哥我在風水方面的天賦不足,縱然窮極半生,也還是學藝不精。以我的能力,想要拿到這一屆奪彩節目的冠軍,簡直是難如登天啊!”
吳大師一邊用餘光瞄着陸晨,一邊搖頭嘆氣,繼續說道:“你我相識的時間儘管不長,但老哥我仍然能夠看出老弟你,絕對是一個急公好義、慷慨友善之人,所以老哥這裡有一個不情之請,還希望老弟你能出手一助。”
這一番話,說得可謂是情真意切,動人肺腑,還把陸晨直接捧到了天上,最後甚至還不惜顏面,深深地向陸晨鞠了一躬,以此來表達他的誠意。
可惜啊,若是陸晨沒有遇見郭大師,進而揭開對方那可憎面目的話,恐怕在這個時候,還真會點頭答應下來。
既然已經知道了吳大師,以及其背後那個神秘組織的陰毒與狠辣,他又怎麼可能答應下來呢?
不過在表面上,他仍然表現出了一副慷慨仗義的模樣,連忙道:“大師快快請起,你這卻是折煞我了。”
說着,他立馬上前伸手,將吳大師給攙扶了起來,同時沉聲道:“大師,我與你一見如故,有什麼事情,直說就可以了。”
吳大師在順勢被陸晨攙起後,聞言微微一皺眉,似乎是察覺到了一絲異狀。
但他仍裝作是沒有聽出來一樣,臉上堆滿了笑容,對着陸晨感謝道:“陸老弟快人快語,老哥我甚是欣賞啊!既然老弟你都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那我也就不再繞圈子了。”
吳大師稍微頓了頓後,試探着問道:“以老弟你的本事,這一屆奪彩節目的冠軍非你莫屬,老哥我想請你把這獎勵的法器,也就是我們吳家的傳家之寶白玉蝴蝶佩,重新交換給我們吳家……”
說完,他的目光便死死地盯着陸晨,等待着對方的反應。
倘若不是龍沐天沒有必勝的把握,他還真不想與陸晨再發生接觸,因爲他已經有些察覺到了,自從金烏山一行後,顏家兄妹與陸晨已經開始對他有所懷疑了。
但誰成想,這計劃永遠都趕不上變化。
其實按照他最開始的計劃,只要請到龍沐天出手,這一屆奪彩節目的冠軍,可以說是勢在必得。
可人算不如天算,陸晨不禁加入到了中南省玄學分會,而且還參加了這一屆的奪彩節目。
在前兩天的時候,陸晨的表現太過耀眼,接連兩關都拿到了滿分,饒是龍沐天這樣的高手,也被甩在了身後。
而以陸晨那深不可測的本事,恐怕這第三關的相術,也無法難得住他。
這樣一來,哪怕龍沐天在最後一關拿到了滿分,也無法超越陸晨,直接導致了他的計劃破產。
眼看着到手的鴨子就要飛了,無奈之下,他只好豁出自己這張老臉,並且寄希望於陸晨沒有察覺到太多的東西,然後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服陸晨把那枚白玉蝴蝶佩交出來。
“這傢伙居然只想憑几句謊話,就讓自己把一件法器交出去?”
陸晨聽完後,揚了揚眉毛,心中暗自吐槽道。
要知道,這法器對於風水師來講,彌足珍貴,完全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
即便是那些傳承已久的風水門派和玄學世家,恐怕也未必能夠拿得出來多少法器,尋常風水師只要得到一件法器,便足以歡天喜地,留着傳家了。
可吳大師呢,僅憑這一番瞎編出來的謊話,就想要讓他把一件法器交出去,這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像這般直接開口索要一件法器,恐怕縱然是至親好友,也無法做出來吧?
這得需要多厚的臉皮啊?
更何況,他與吳大師之間,不僅沒有這樣深厚的交情,反而還有些仇怨,除非他腦子被驢踢了,否則怎麼可能答應這個要求呢?
另外一邊,一直盯着陸晨的吳大師,在瞧見他露出一絲不悅之色後,連忙補救道:“當然了,陸老弟且寬心,我也並非是白要那枚白玉蝴蝶佩。只要陸老弟肯將其交還給我,那麼老哥我願意雙手奉上另外兩件法器,以此來作爲交換。”
“這個嘛……”
陸晨故意作出一副猶豫不決的姿態,其實心中則開始思索,爲什麼吳大師非要拿到那枚白玉蝴蝶佩。
按照他的理解,那枚白玉蝴蝶佩應該算是一件護身法器,對於普通的風水師來講,絕對是彌足珍貴的寶物。
可吳大師背後的那個神秘組織,其規模和勢力都應該不小,不應該如此看重一件護身法器啊?
而就在他心中滿懷不解,努力思索的時候,吳大師又開口道:“陸老弟,以二換一,這樣的機會可不多啊!要不是那枚白玉蝴蝶佩是我吳家傳家之寶,老哥我又怎麼可能會拿兩件法器去交換呢?”
“大師,說實話,以兩件法器來交換一件法器,的確很讓人動心。”
陸晨說着,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可我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夠贏得最後的勝利,又怎麼給得了你保證呢?”
吳大師聽聞此言,目光閃爍了一下,連忙回道:“陸老弟,老哥我就是想和你提前交涉一下。”
“假如你能夠拿到那枚白玉蝴蝶佩,那麼老哥非常希望你能夠交換給我,讓我以嘗吳家先輩的夙願。但若你沒能贏下,那這件事情也就算了。”
陸晨猶豫了一下後,笑着回道:“那就得等奪彩節目徹底結束後,咱們再仔細商量了。”
他之所以沒有直接拒絕吳大師,是因爲他不知道吳大師爲什麼如此需要那枚白玉蝴蝶佩,他很想弄清楚這一點,以此來推斷出那個神秘組織的動向和謀劃。
倘若現在直接拒絕了吳大師,也就相當於雙方直接撕破了臉皮,再想要調查清楚內情,恐怕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那行,等交流會結束後,咱們在好好商量一番,只是還請陸老弟務必要記住老哥的這個請求。”
吳大師見無法說服陸晨,無奈地嘆了口氣,叮囑了陸晨一句後便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