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老在中年女人的呼喚中,慢慢睜開了雙眼,只不過此時的他,雙眼充血,氣若游絲,顯然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
他盯着面前的中年女人,有氣無力,斷斷續續道:“惠玲啊,我……我已經不行了……”
“咳咳……青屏山山莊下面的血祭大陣被破,讓我遭受到了反噬……同時剛纔的鬥法,我也落入到了下風,無能爲力……”
“請你替我轉告聖主,就說華武軍再也無法爲聖教效力了……咳咳……惠玲,你也千萬要小心,等查明敵人之後,在替我報仇雪恨……”
“咳咳……我好不甘心……好不甘心啊!”
最後,華老在怨恨與惆悵的情緒中,不得已閉上了雙眼,心臟徹底停止跳動,直接在中年女人的懷中沒了聲息。
“華老……華老……請您放心,我一定會查出那個敵人,將他碎屍萬段,替您報仇!”
中年女人聽完華老的遺言後,本來就不怎麼漂亮的臉蛋上,露出了怨懟與狠毒之色,咬牙切齒地發誓道。
……
山莊地下,在通過白玉蝴蝶佩解決了長蛇血影后,陸晨也再耽擱什麼了,直接用手中的龍淵劍,對着面前的龍樁劈去。
只聽“咔嚓”一聲脆響,龍淵劍徑直沒入到了龍樁深處,而在老虎四人的注視之下,龍樁中間浮現出了一絲縫隙,在隨着陸晨不斷加大力量,這絲縫隙逐漸擴大,最後在“轟隆”一聲中,整根龍樁徹底被劈成了兩半,轟然倒塌。
“呼……”
陸晨收回了龍淵劍,長出了一口氣後,一直緊繃着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按照他之前所制定的計劃,這最爲複雜的地方已經被解決掉了,那麼接下來就是安撫住龍脈之氣,順帶着讓其轉陽爲陰。
“老虎,幫我把香爐都扶正,然後依照着之前的規矩,給香爐上香。”
陸晨又從揹包中翻出一盒線香,對着不遠處的老虎等人吩咐道。
“是,陸先生。”
老虎等人已經見識到了陸晨的能力,在既爲之感覺到激動與興奮的同時,心中不免還有些恐懼,因此在聽到陸晨的命令後,慌忙不迭地走上前來,開始扶正香爐,點燃線香。
等到老虎四人把事情昨晚,陸晨則是獨自捏住三支線香,腰板站的筆直,神情肅穆地目視着前方虛空處。
“嗯?陸先生這是怎麼了?”
豹子瞧見他半天也沒動一下,不禁揚了揚眉毛,滿是好奇地低聲問道。
“噓……別打擾陸先生。”
一旁的老虎搖了搖頭,示意大家都安靜一些,千萬不要去影響陸晨的施法。
龍樁在被徹底毀掉後,算是爲龍脈掙脫了一條束縛在身上的枷鎖,着實讓青屏山的這條龍脈變得活躍了不少。
不過這條龍脈之前又是被鎮壓,又是被血祭污染的,只能活動一小部分,堪稱是倒黴到了家。而今解除束縛後,想要讓其安分守己,爲人們帶來福澤,卻也並非那麼容易。
所以眼下的工作,就是先要安撫住這條龍脈,然後將其從陽龍變成陰龍。
陸晨現在正與龍脈進行溝通,雖然龍脈沒有靈智,但卻也有着一絲本能,而他則是憑藉着被龍脈之氣所淬鍊過的身體,找到了與龍脈最爲契合的一點,點燃香爐,進行了一番友好的溝通。
那麼接下來,就是要幫助龍脈由陽轉陰,畢竟之前龍脈被別有用心之人血祭了一番,想要順利轉化屬性,可不是單單依靠龍脈自身就可以做到的。
在老虎等四人的好奇目光中,只見陸晨緩緩向前跨出一步,這一步表面上看起來風輕雲淡,但實際上,卻是給四人帶來了一種舉重若輕的感覺。
老虎四人彼此間相互對視了一眼,眼中皆盡閃過一抹驚訝之色,看來這種特殊的感覺,並非是只有一個人感受到了。
“不知道陸先生究竟還想要做些什麼啊,神神秘秘的,讓我有種不安的感覺。”
雄獅舔了舔已經乾涸了的嘴脣,刻意壓低聲音,對着一旁的老虎三人說道。
“放心吧,咱們看着就可以了。”
老虎目光望着陸晨,神情淡淡道:“咱們華夏五千年的歷史,肯定有許許多多神秘而又詭異的東西傳承了下來,這些東西或許我們沒有見過,但卻也不能否認它們的存在,不是嗎?”
“大哥說得對。”
一直安靜沉默的狐狸,此時突然出聲道。
她望向陸晨的一雙眼眸中,閃過了一絲異光,緩緩開口道:“我曾經在東南亞,遇見過一位老者。那位老者給我講了一個聽起來有些古怪的故事,並且告訴我,在漫長的歷史歲月中,某些傳承之物或許顛覆了常理,或許是常人無法理解的存在,可你卻無法否認它們……”
“那位老者說,在華夏上古時期,某些人的能力可以與神祇相提並論,掌握了由人變成神的奧秘……而這種人,則是被稱之爲‘煉氣士’,而眼前的這位陸先生,恐怕就是一位煉氣士了……”
“什麼?煉氣士?”
豹子聽完後,眼中閃過一抹驚異之色,看向陸晨的目光變得愈發怪異。
“真的假的?那煉氣士能與神相比?”
雄獅摸了摸自己本來就不多的頭髮,滿是疑惑地繼續問道:“那你說這位陸先生,他會不會騰雲駕霧,施雲布雨啊?”
“呵呵!”
對於雄獅的疑問,狐狸只是冷笑了幾聲,白了他一眼後,低聲繼續道:“你以爲自己在看小說嗎?時至今日,就算是真的有神祇存在,又能怎樣,還能敵得過***嗎?”
“噓……小聲點,陸先生又動了……”
老虎瞧見陸晨又動了後,連忙作出一個噤聲的手勢。
而另外一邊,陸晨再度踏出了第二步,不過令人驚訝的是,他這第二步居然踩在了虛空之中,如同憑空被定格住了一樣。
“臥槽,這是什麼動作?”
雄獅瞧見這一幕,徹底懵逼了。
其他三人也紛紛皺起了眉頭,不知道陸晨爲什麼要保持一個金雞獨立的姿勢,那一隻腳懸在虛空中,遲遲沒有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