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豹哥可以去想象,匕首在自己手背上擰上一圈,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但他還是堅決地搖了搖頭,同時看着陸晨冷笑道:“兄弟,我勸你還是儘快帶着那個小妞兒和小男孩離開,因爲有些時候,你知道的越多,死的也就越快。”
“是嗎?”
陸晨聽完後,淡淡一笑道:“你這麼一說,反倒是讓我更加想知道你的目的了。”
說罷,他伸出左手,猛地用力一拍,直接拍在了豹哥的右手上,將匕首硬生生拍入了地面,釘在了地板上。
“啊……啊……”
豹哥頓時疼得一陣抽搐,咬得牙齦都滲出了鮮血,但他仍舊固執道:“兄弟,夠勁啊!不過想讓你豹爺爺開口,這還差得遠呢。”
“你倒還算是一條硬漢啊!”
陸晨見狀,不由得嘆了口氣,瞧見對方這副模樣,就知道以正常的手段,恐怕難以從對方的口中,詢問出他所想要知道的真相了。
“世文、映菱,你們兩個過來幫一下忙,將這四個人捆好。”
他並沒有繼續糾結豹哥的固執,而是起身吩咐虞世文和方映菱過來幫忙,將包廂內豹哥一夥四人同時捆了起來。
“師父,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
虞世文靠近陸晨,看了看冷笑着的豹哥四人,低聲詢問道。
“我感覺綁架小明的事情,應該不會是那麼簡單,想要得知具體的情況,還得從那個豹哥着手。”
陸晨並沒有什麼隱瞞,直接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可是師父,那個什麼豹哥的,就像是茅坑裡面的石頭,又臭又硬,想要從他嘴裡問出東西來,恐怕有些困難啊。”
虞世文有些擔憂地回道。
陸晨聞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山人自有妙計,我有辦法撬開他的嘴。”
說完,他扭頭看了一眼蘇悅和昏迷中的小明,接着又道:“你先帶着映菱他們離開,去之前我們開的那間包廂,等我問完了想要知道的東西后,就馬上回去。”
“好的,師父,你自己小心。”
虞世文點了點頭,儘管他有些好奇,陸晨究竟會使用什麼手段來撬開豹哥的嘴巴,但他還是依照着陸晨的吩咐,帶着方映菱等人暫時離開了包廂。
等到虞世文等人離開後,陸晨臉上的笑容慢慢散去,表情也趨於平靜。
而瞧見他的面部變化後,豹哥和陳總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感覺有些不對勁,拼了命地扭動着身體,似乎要從捆綁中掙脫出來。
“不用這麼緊張,我又不會傷害你們,只是想從你們嘴裡,問出一些東西來。”
陸晨慢慢走到了四人的身邊,神情淡淡地說道。
“大……大哥,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就是一個小小的跟屁蟲,給他們辦事的。”
小馬咧着大嘴,連忙擠出了一抹笑容回道。
“是啊是啊。”
他的同伴也急忙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二人就是一個拿錢辦事的,根本不清楚那麼多的東西。
“無妨,你們知道多少東西,我會親自查看一番,用不着解釋這麼多。”
陸晨說着,伸手從一旁的茶几上,拿起了一瓶威士忌,緩緩倒在了四個杯子當中。
豹哥四人不知道他這是要幹什麼,但他剛纔所說的那番話,卻是徹底讓四人震驚了。
什麼叫做你會親自查看啊?難不成你還能查看我們的記憶?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秘密可言了?警察豈不是能把所有的疑案懸案都破了?
四人儘管有些不相信他的話,但看他這副冷靜從容的模樣,似乎還真有辦法撬開自己等人的嘴巴,這讓四人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絲恐懼感。
倒完了四杯酒後,陸晨不緊不慢地打開自己的揹包,從中取出了狼毫筆與黃符紙,然後大筆一揮,現場繪製起了符籙。
“嗯?這傢伙還是一個風水師?”
目睹了這一幕後,豹哥心中頓時泛起了嘀咕。
在那個神秘組織中,他可是沒少接觸過風水師,知道這羣人擁有超乎尋常的本事,可卻他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風水師還有什麼可以查看別人記憶的手段。
等到畫好四道符籙後,陸晨將它們一一壓在了盛滿威士忌的酒杯下面,同時自言自語道:“該從你們誰開始好呢?”
說着,他的目光在豹哥四人的臉上一一掃過,最後定格在了小馬的同夥臉上。
“就先從你開始吧。”
陸晨隨手拿起一道符籙,走到了小馬同夥的面前。
接下來,在對方滿是驚恐的目光中,他用茶几上的水果刀,輕輕劃開了對方那彎成了九十度的手腕,讓鮮紅色的血液滴在了符籙上。
等到符籙上部被染成了血紅色後,他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又走回到了茶几前。
“祖師在上,今弟子陸晨在不得已之下,使用攝魂法術,還請祖師恕罪……”
低聲唸叨了幾句後,陸晨右手輕輕一抖,那道沾染了血液的符籙,瞬間憑空被點燃了。
這一幕,猶如變魔術一般,徹底把豹哥四人給看傻了。
而在符籙即將要燒完的那一瞬間,他直接把符灰扔進了一杯酒中,然後端着這杯酒走到了小馬同伴的面前。
“配合一點,張開嘴巴,把這杯酒喝了。”
陸晨將酒遞到了嘴邊,小馬同伴在猶豫了一下後,還是選擇配合地張開了嘴巴,將酒水連同符灰一起喝了下去。
豹哥三人急忙側頭看了過來,目光緊緊地盯着小馬的同伴,只見他開始的時候,還能保持着清醒狀態,但約莫過了二十幾秒後,他就像是喝了假酒一樣,嘴裡開始向外吐白沫,神智似乎變得也不太靈光了。
更讓三人有些驚恐的是,一股奇怪的白色煙霧,突然從小馬同伴的頭頂上冒了出來,接着被陸晨輕輕一吸鼻子,全部都給吸走了。
“臥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三人看着看着,心中居然升起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驚恐之感。
而另外一邊的陸晨,在吸走了這股白色煙霧後,閉目沉思了兩三分鐘的時間,隨後緩緩睜開雙眼,扭頭看向了小馬,沉聲道:“你們二人在去年十月八日,曾經在東海市荔城區柳營路上,搶劫殺害了一個女人,對不對?”
“你……你……怎麼知道的?”
小馬一聽這話,頓時如遭雷擊一般,嚇得亡魂皆冒,瞬間就愣住了,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