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三位,我在凌晨的時候,意外抓到了一個隸屬於這股神秘組織的外圍成員,名叫孫豹,並且從他那裡,我問出了一些關於這股神秘勢力的消息。”
陸晨既然需要虞世文這三人的鼎力協助,那就最好開誠佈公,讓他們三個徹底信賴自己。
“哦?”
一聽這話,虞青山三人都來了興致。
陸晨微笑着繼續道:“在我發現楊董和莫董這邊,接連被人放置了鎮物後,就開始有所懷疑,這個利用厭勝之術,想要謀害楊董和莫董的風水術士,其實就是一個人。”
“原因很簡單,因爲在如今的風水界中,精通這種厭勝之術的風水術士不多,而且施術的風格如此相似,又同樣都是謀害富豪……這樣一來分析,兇手不是同一個人的機率,簡直是微乎其微。”
“想來虞董三位應該聽說過任勝天這個人吧?”
陸晨說着,突然調轉話題,問了這麼一個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任勝天?”
虞青山三人聽到這個名字後,微微一愣,隨後腦中立刻想起了有關這個人的記憶。
“我知道,這個任勝天不就是方家在北海的黑手套嗎?”
楊定鈞滿是不屑地笑了一聲,在他眼中,像任勝天這樣的人物,根本上不了檯面。
陸晨笑着點了點頭,接着道:“我在北海的時候,與任勝天有一點交情,曾經幫他解決過一件風水事件。任勝天當時的情況,與莫董兩年前類似,每晚都因爲夢見一個嬰鬼索命,從而精神萎靡,難以入睡。”
“那也就是說,這個任勝天也是被人在暗中施展了厭勝之術?”
莫世聰突然出聲問道。
“嗯。”
陸晨微微頷首,繼續道:“我在任勝天的臥室房內,用工具破開了牀頭的牆壁,發現了一具死嬰乾屍,幾乎與莫家牀下所發現的那一具一模一樣。”
虞青山三人聽完後,臉上皆盡露出了疑惑之色。
假如說那個利用厭勝之術害人的風水術士,是專門針對富豪下手,那麼又爲什麼會對這個任勝天出手呢?任勝天何德何能,能夠與莫世聰這樣的富豪大佬相比呢?
而陸晨似乎看出三人的疑惑,輕聲解釋道:“當時的我,也是困惑之際,不知道對方爲什麼想要去害死任勝天……”
說到這裡,他的話鋒一轉,冷聲接着道:“直到我在凌晨詢問了孫豹,這才揭開了這個謎團!”
“原來孫豹接到了那股神秘勢力下達的任務,要求他將地下勢力向北海擴張。但可惜的是,任勝天同樣作爲地下勢力,也絕非什麼善茬,能力非同一般,竟然與擁有強大資金優勢的孫豹鬥了個旗鼓相當。”
“爲了能夠儘快完成任務,孫豹花費了不小的代價,請動了神秘勢力內的一位正式成員,由其出手,幫助孫豹直接殺死任勝天……”
“嘶……”
儘管陸晨的話還沒有說完,但虞青山三人卻不約而同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心想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
依照着陸晨的分析,這三起利用厭勝之術來害人的案件,也就是正式地串聯在了一起。
那個精通厭勝之術的風水術士,乃是這股神秘勢力的正式成員,在兩年多前的時候,他在莫世聰的臥室牀下,放置了一件鎮物,想要謀害莫世聰,結果卻被莫世聰請動的郭大師所破解,陰謀未能成功。
而後,他爲了幫助孫豹,準備暗中害死任勝天,但卻不想被陸晨破解了法術。
再接着,他又在楊定鈞的別墅內,佈置下了鎮物,想要害死楊定鈞一家人,但仍被陸晨勘破了陰謀,提前取出了鎮物。
陸晨說的有些口乾舌燥,又低頭抿了一口茶水,然後目光落在了楊定鈞的身上,出聲道:“不知楊董是否還記得,令堂在前段時間,突然怪病的事情?”
“我聽萌萌說過,只是當時我母親爲了怕影響我在國外談生意,並沒有及時告訴我,直到我返回國內後,這才把事情說了一遍。”
說到這裡,楊定鈞再一次向陸晨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那個時候要不是陸晨出手的話,恐怕他家老太太就真要駕鶴西去了。
陸晨微微頷首,沉聲道:“令堂其實並非是得了什麼怪病,而是中了一種名爲‘酒蠱’的特殊蟲蠱。這種酒蠱需要蠱師來精心培育出來的,絕不是什麼普通蠱蟲。”
“而且酒蠱一旦進入人體內,需要中蠱者持續飲酒,如此一來,纔可以讓酒蠱順利發育起來。”
“當酒蠱蛻去卵身,化爲成蟲之際,將會選擇在人體的五臟六腑之內寄居,並且通過吸食掉人體的精氣來壯大自身。假使在這個時候,繼續飲酒的話,那麼還會加快酒蠱的成長速度,間接促成中蠱者因失精氣太多而亡。”
“陸先生你的意思是……”
楊定鈞有些困惑,不知道陸晨爲什麼突然把話題轉到了他母親那裡。
陸晨擺了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接着繼續講解道:“能夠培養出酒蠱的,應該不是什麼無名之輩,但經過了政府力量的約束後,絕大部分蠱師都已經達成了一個約定,那就是絕對不會向普通人出手。”
“所以我懷疑令堂中蠱的事件,其實還是這股神秘勢力所爲。”
“證據方面,我暫時還沒有找到,不過在我們風水界中,也有着與蠱師們相似的約定,風水師不得利用自身所學去侵害普通人。而那個利用厭勝之術去害人的風水術士,已經違背了這一約定。”
“既然他們可以有一個違反約定的風水術士,那麼爲什麼不會還有一個違反約定的蠱師呢?”
這話一出,整個辦公室內頓時爲之一靜。
楊定鈞的腦門上冒出了一層冷汗,腦中思考着陸晨的推斷,越想就越有這種可能性。
他這個人毛病甚多,什麼好色好酒、喜歡享樂、酷愛裝×等等,但他母親卻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好人,從來都沒有跟別人動氣過,更別提什麼仇人了。而且每年老太太都會動用自己的集團分紅,去資助福利院、偏遠山區等等。
按照陸晨的說法,那些蠱師已經被約束住了,不能侵害普通人,又怎麼可能去害這麼一個幾十年如一日,未間斷做慈善事業的老太太呢?
這樣一來,答案也就只剩一個了,那就是這個蠱師乃是受人指使,故意來謀害老太太的,一如之前那個精通厭勝之術的風水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