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住她!這裡空間這麼小,就算她實力再強,也無處發揮!”不知是誰提醒了一句,一下子點醒了他們。
沒錯,空間只有這麼大,擠上十個人,就連舞上一套劍法都不容易,何況動手?任憑陸明舒實力再強,一頓亂拳打死,她也沒處喊冤去!
衆人不再遲疑,劍鋒出鞘,刀光現影,齊齊衝着陸明舒去了。
但是第一招,他們就遇到了難處。
這以多人擠在一起,他們自己先擠到了。
藍道人立即喊道:“三人一組,上!”又瞥了眼落在最後,沒拔劍也沒動彈的付尚清,“付掌門,畢竟是你女兒,你不動手也行,但若背後使絆子,哼!”
自陸明舒進來,付尚清就一直站在最後,沒動也沒說話。此時被藍道人一頓威脅,也只是淡淡笑道:“這是自然,藍兄不必憂心。”
扣除付尚清,剩下正好九人,三人一組,分成三組。
三人齊攻而來,封住了所有去路,陸明舒說了一句:“倒也不蠢。”卻是退也不退,直接逼了上去。
劍上光芒吞吐,藍道人的劍氣迎面而來,陸明舒這邊劍光一繞,只聽“喀啦”一聲,劍氣被斷。她一刻也沒遲疑,劍鋒一轉,彈向右側。緊接着身上玄光大放,壓向最後一人。
這一切,前後連在一起的時間,總共也才眨眼,三人已被震退。
“繼續!”藍道人喊了一聲,另一組的三個人衝了上去。
不得不說,這計策很不錯。他們三人一組,正好封住所有退路。而且有三組人進行輪換,每時每刻都能以三敵一。相反,陸明舒沒有任何休息時間,必須不間斷地面對三人聯手攻擊。
但是,他們算漏了一點。
第二組再次被利落地擊退,陸明舒揚脣一笑:“你們怎麼這麼天真?空間小,到底是誰吃虧都弄不清楚。”
空間夠小,他們就算九人聯手,也只有三人能同時對她出手。何況,以她的計算力,空間是大是小,有差嗎?
大殿上,又是另一番情景。
傅驚濤發現自己壓不下謝星沉,便有心傳訊出去。不料,他一再想觸動紫極陣的警報,結果都是泥牛入海,毫無作用。
怎麼回事?法陣的警報失效了?
謝星沉笑道:“傅師伯,你不會以爲我蠢到就這麼衝進來吧?”
傅驚濤瞪着他,心中驚疑。法陣失效,居然是他搞的鬼?怎麼可能!紫極殿的法陣,今日的七真觀,已經沒幾個人會了。
“謝星沉!就算你做了手腳又怎樣?太玄宮就在附近,你仗着功法之利,便是能攔住我,能擋得住諸位師叔師祖嗎?”
這般色厲內荏的話,謝星沉毫不在意:“師伯你就別垂死掙扎了。紫極殿周圍,被我們設了隔絕法陣,我們就算在這打翻天,他們也不會發現。而等他們發現,已經太遲了……”
這態度,簡直就是火上澆油,傅驚濤氣得頭頂冒煙:“狂妄!”
他笑眯眯:“是不是狂妄,師伯你很快就會知道。”
一刻鐘過去了。
“啊——”一聲慘叫響起,鮮血隨之潑灑出來。
藍道人大腿受了一劍,支撐不住,倚着牆壁,鮮血浸溼了褲腿。
另一個出神見狀,一鞭甩出,想趁她還未收招之時,攻其不備。
不料,陸明舒好像身後長了雙眼睛似的,鞭影未至,劍光已經飛繞過去。
“咔啦——”玄光大放,尖利的聲音響起,那根烏金鞭,竟然就這麼斷成了兩半。
到了出神境,誰的玄兵不是心血溫養?那人武器被斷,頓時心神受創,一口血噴了出來。
劍光繞回,陸明舒目光一掃:“還有誰?儘管來攔!”
她再向九龍鼎走去,竟是無人敢攔。
九人當中,藍道人受創,另一人武器被斷,剩下七人,或多或少帶傷。他們已清楚見識到陸明舒的實力,誰想步這兩人後塵?名聲固然重要,但若賠上前程就不值得了。九龍鼎?就算這東西真的有玄機,自己也未必能悟出來,何必爲七真觀拼命呢?
陸明舒就這麼走到九龍鼎面前。
她也不細看,手中玄光亮起,繞向這座九龍鼎。
玄光之下,九龍鼎迅速縮小,裝入準備好的芥子囊。
就在她轉身欲走的時候——
“慢着。”
陸明舒半轉過身,看向付尚清。
其他人也吃了一驚,他們還以爲,付尚清會一直沉默到底。他喚住陸明舒想幹什麼?
“付掌門有何指教?”陸明舒一手按劍。
付尚清卻道:“你離山已久,你師父掛念得很,若是可以,還是回山看看吧。”
陸明舒淡淡道:“多謝關心。”
說罷,踏上臺階,就這樣出去了。
留下密室裡一羣人面面相覷。
看到陸明舒從密室出來,謝星沉一喜:“得手了?”
她揚了揚手中芥子囊:“走吧。”
傅驚濤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得手了。他倒沒懷疑,陸明舒一人獨戰十人有什麼問題,新秘法之強大,有目共睹。只是,這十人畢竟名列英雄榜,就算勝不了她,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吧?居然只撐了一刻鐘時間。
若是九龍鼎在他手中丟失,臉面何在?
當即劍光一轉,直奔陸明舒而去:“小輩好大的膽子,留下九龍鼎!”
他劍勢疾來,已用上了秘技,謝星沉雖然及時化出斬情刀,到底還是慢了一步。
劍光飛繞,逼得陸明舒不得不鬆手,芥子囊掉在地上。
傅驚濤飛身撲去。
藉此機會,陸明舒身影一閃,拉起謝星沉:“走!”
傅驚濤剛剛把芥子囊抓在手中,紫極殿的門“咣噹”合上了,陸明舒的聲音傳來:“傅前輩既然喜歡,這袋子馬草就送給你了,不謝!”
同時,一聲嗡鳴,淡淡的玄光,包圍了紫極殿。謝星沉道:“傅師伯,半個時辰後,法陣自開。當然,如果你等不及的話,也許可以花一刻鐘把它打破。臨別禮物,收好了!”
傅驚濤一怔,急忙打開芥子囊,果然倒出來一堆馬草,還新鮮得很。
他氣得把芥子囊一甩,出劍將之攪得粉碎。
這兩個混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