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怪落水的地方,天池水面已經平靜,但是一圈圈巨大的漣漪卻依舊嚮往擴散。
如果不是先前出現在衆人眼前的水怪,誰能相信這已經平息的水面之下隱藏了這麼一個恐怖的怪物?
這怪物皮糙肉厚,不懼刀劍,初速度近千米每秒的子彈竟然也不能耐他何。
如果不是唐丁先後打瞎了它兩隻脆弱的眼睛,恐怕這些人都要給它碾成肉餅。
“唐兄弟,你沒事吧?”趙斌等人圍了過來,趙斌還強一點,但是跟在他後面的士兵和牧民能看得出來,雙股戰慄。
唐丁搖搖頭,“對了,我的劍呢?”
趙斌也只在剛纔看到過唐丁手裡拿着一柄短劍,之前他從未見過這柄劍,也不知道唐丁把這把劍放在了哪裡。
就連剛剛唐丁射完第一槍,唐丁躍身而起的時候,趙斌也不知道唐丁這柄劍是從哪裡出來的。
不過他卻看到了唐丁用這柄劍跟那巨大的水怪搏鬥的場景,不過最後這柄劍去了哪,趙斌委實沒有注意,因爲他當時只有一半人是清醒的,另一半人早就嚇傻了。
唐丁現在心神感覺不出降龍法劍的存在,之前他跟法劍靈氣的感應,此時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也就是說唐丁找不到法劍的蹤跡了。
在最後唐丁被水怪掃出去之前,唐丁這柄法劍被水怪牙齒咬住,也是從那時開始唐丁失去了對法劍的感應,在唐丁被掃出去之前,唐丁一拳打爆了水怪的另一隻眼睛,劇痛之下,水怪把唐丁掃了出去,然後自己滾到了天池。現在看來法劍是被水怪帶到了水底。
“老鄉,這水有多深?”唐丁問趙斌身邊的牧民。
那牧民搖頭,說了句烏拉烏拉的話,趙斌給翻譯的,“他說這天池誰也不知道有多深,根據老人說這天池沒有底。”
唐丁聽完黯然,其實就算這天池不深,唐丁也不敢輕易下去跟這水怪搏鬥,就憑這水怪刀槍不入的肉皮,自己在陸地上都不能耐它何,更別說還處在它擅長的湖底了。
如果在水中,就算法劍在手,唐丁也只有被虐的份。
這柄法劍伴隨了唐丁一年多,幾乎是從唐丁遇到了行慕柳就得到了這柄法劍,行慕柳不在身邊,唐丁就一直把法劍帶在身邊,就彷彿自己跟行慕柳在一起。
唐丁一直把這法劍當做愛情的紀念,也把它當做了另一個行慕柳。
可是現在法劍遺失了,唐丁一口鬱氣積攢在胸口。
正當唐丁無法紓解這鬱氣的時候,一個小戰士在一塊大石後發現露出了一角的木劍,“那裡好像有把劍?”
唐丁趕緊讓趙斌給自己扶起來,來到大石後,看到降龍法劍,唐丁就是一喜,原本以爲被水怪帶到了水底的降龍法劍,失而復得。
不過法劍失而復得的唐丁並沒有高興,因爲他看到了法劍上的裂痕,法劍的正中有一道橫裂的裂紋,就是這道裂紋讓降龍法劍幾欲斷折。
怪不得自己感應不到法劍的靈氣,原來這法劍差點就要斷折,唐丁拾起法劍,輕輕撫摸上面的裂痕。
這把劍雖然伴隨唐丁時間不長,但是唐丁已經把它看做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又因爲跟行慕柳在一起的時候得到了這把劍,所以唐丁很多時候都把劍看做是行慕柳。
趙斌沒注意唐丁悲傷欲泣的表情,他的注意力都在唐丁手中的這把劍上,“這是木劍?”
趙斌驚訝的差點眼珠子掉下來?連子彈都無法擊穿的水怪,唐丁竟然拿了把木劍就衝了上去,這讓趙斌感到十分不解。
而且趙斌看的分明,唐丁就是用這把劍在水怪身上割了一個口子,雖然不深,但是對於子彈都無法射穿的水怪皮肉來說,用木劍能割傷水怪,還是讓趙斌驚詫不已。
唐丁心不在焉的點點頭,並沒有多說。
降龍法劍的斷裂讓唐丁心情不好。
“快看,這是什麼?”戰士小李指着一塊白色尖銳的東西問道。
趙斌也過去看了看,敲了敲,錚錚有聲,“這是那水怪身上的吧?”
唐丁把快斷折的降龍法劍收了起來,即使沒有了靈氣,這柄法劍也對他有相當的意義。
唐丁過去一看,才肯定的說道,“這是那水怪的牙齒。”
“這裡還有一顆。”
唐丁近距離看到過這水怪的牙齒,所以對它並不陌生,而且這牙齒就在法劍散落的不遠處,這應該是水怪在甩自己的時候,一起甩掉的。
降龍法劍在碰上了水怪最堅硬的牙齒的時候,雖然自身斷裂,但是還是崩斷了水怪的兩個牙。
唐丁撿起水怪的一顆牙齒,這枚牙齒足有二十公分長,上端尖細鋒利。
“這水怪死了嗎?”牧民現在還有些驚魂未定。
趙斌也不清楚,他看向唐丁,唐丁搖頭,“沒死,不過估計它一時半會不能出來作怪了,因爲它的兩隻眼睛都瞎了。”
牧民聽說水怪沒死,心中還是害怕,不過聽完唐丁的話,他才稍稍放下心,對唐丁和趙斌連聲道謝。
趙斌一擺手,撿起另一枚牙齒,丟給小李,伸手攬住唐丁,“走吧,唐兄弟,今天可真驚險,我們回去好好喝一杯。”
“趙哥,我就不跟你回去了,我這就告辭了。咱們下次有機會再好好喝。”唐丁對趙斌觀感不錯。
趙斌雖然酒量不怎麼樣,但是喝酒卻從不偷奸耍滑,是個爽直漢子。
“唐兄弟,你怎麼?”趙斌有些詫異。
“趙哥,我這次出來時間不短了,我要回去了。”
“唐兄弟,你,咱們還沒好好喝酒呢?”
“下次吧,有的是機會,我還會過來的,或者你去找我也行。”唐丁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告訴了趙斌,跟趙斌揮手道別。
“唐兄弟,你的行李還沒拿呢?”趙斌追了幾步,喊道。
“那些東西等我下次來再用吧!”
唐丁大步向山下走去。
唐丁的腳程很快,而且這裡向下的山也不高,平緩,且沒有草木,走起來很快。
唐丁在山區走了一天半,在第二天天黑前,終於到了一個鄉鎮,在這裡住了一晚,然後租了輛車,直奔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