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血腥的場景讓我大吃一驚,被綁住的四個人全部被砍了頭顱。
在他們身上,也還有着非常多的傷口,那四個人,不對,那四具屍體已經完全變成了血屍,看上去觸目驚心。
我沒有想到曾子羊居然這麼暴力,一般人哪裡能幹的出來這種事情?
曾子羊卻毫不在意的取下了面具,然後又擦掉了面具上的血跡,滿臉笑容的說道:“給,大哥。”
我伸手接過面具,直接戴在了頭上。
曾子羊見我臉色不好,解釋道:“只有這樣,才能夠讓他們魂飛魄散,你知道的,這種地方不僅要殺人,還得滅魂。”
我點了點頭,彎腰抽出了仇護法腰間的一塊令牌,轉身走出了石室,快步朝着出口處走去。
穿過通道,我來到了外室,果然和我料想的一樣,屍羣的目的地是這養心居,法部的死士一已經帶着法部的有生力量來到了外室。
此時武部的人守住了洞口,正在和死士一交涉,而負責交涉的,居然是晴兒。
“你父親到底在幹什麼?屍羣很快就要來到這裡了,外面的兄弟們快拖不住了。”死士一大聲說道。
晴兒開口說道:“大伯,設父親正在裡面和十二護法商量相關應對之法,很快就會出來,這裡易守難攻,屍羣進不去的。”
死士一皺眉說道:“讓我進去,我要見你父親。”
晴兒搖頭說道:“恐怕不行,父親說了,沒有他的允許,誰都不能靠近,何況你法部叛變的事情還沒有弄明白,法部的人絕對不能夠接近國師。”
“我法部已經死了幾十人了!!!”死士一怒聲吼道。
晴兒攤了攤手說道:“可結果呢?屍羣還是直奔養心居而來,大伯,我真的有些沒搞懂,屍羣還沒鎮壓,你卻帶着一兩百人來了養心居,你到底是來幫助我們防守的,還是來幫助屍羣的?”
晴兒這話一說出來,武部的那些武者紛紛拔出了武器。
三教頭直接說道:“大部首,事關國師安危,得罪了,武部的各位兄弟們,法部舉動可疑,如有人要硬闖養心居,直接斬殺!”
“是!”武部的數百武者齊聲說道,聲音鏗鏘有力。
“你!!!”死士一怒目圓瞪,頓時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我躲在通道之中沒有出來,這種情況,晴兒似乎可以應付。
“大伯,這裡有武部鎮守,您大可放心,鎮壓屍羣,本就是法部的擅長,也是法部的職責,這種時候法部不出現在一線,反而來找我武部的麻煩……”晴兒說到這裡止住了話語,然後拔出了腰間的匕首,厲聲問道:“難道你真的是想要造反嗎?”
晴兒的聲音鏗鏘有力,言語之中氣魄十足。
死士一還想說什麼,一個法部的人突然疾步衝了進來,他湊到死士一的耳邊,在低聲耳語着什麼。
話一說完,死士一臉色一變,猛的轉頭看向晴兒,嘴裡說道:“原來造反的是你父親!!!”
晴兒一愣,我身體也不由得一震。
“死士一!在外面你污衊陰陽衛造反,而現在又污衊我武部造反,我明白了,怪不得你不去鎮壓屍羣,明明就是你要造反!”晴兒大聲說道。
死士一冷笑一聲:“仇護法放在法部的生魂牌突然出現裂痕,就代表仇護法已經死了,除了你父親,誰還有這麼大的本事?”
我聽完身體一震,生魂牌我聽說過,也是一種摘取生魂的手段,仇護法那麼厲害,肯定也是屍武轉生。
但是和死士二不一樣的是,這個生魂牌的作用只是用來強化其他二魂,感應牌主的生命跡象。
生魂牌出現裂魂,就代表生魂已經滅了,生魂滅,就能證明牌主是真的死了。
生魂牌出現裂痕,肯定是因爲剛纔曾子羊殺了仇護法造成的。
我知道這事嚴重了,晴兒可能應付不過來,趕緊跑了過去。
“什麼生魂牌?又在這編故事呢?”晴兒皺眉問道,不等死士一解釋,晴兒直接匕首一指,怒聲說道:“死士一,就算你今天編出什麼故事來,我都不可能放你進去,危及國師安全。”
死士一剛要說話,我開口說道:“生魂牌我知道,你說出現了裂痕,那麼生魂牌呢?”
死士一轉頭對着那個法部的人說道:“把生魂牌拿出來。”
法部的人搖了搖頭說道:“部首,我沒帶過來。”
我鬆了一口氣,因爲我看這個人輕裝過來,沒有帶任何東西。
“廢物!還不快去拿!!!”死士一大吼一聲,轉頭看着我問道:“你就是發現屍羣暴動的那個陰陽衛吧?”
“是,死士一,你不用再演戲了,陰陽衛沒有問題,武部更加沒有問題,是你要造反!”我說着拿出了仇護法的令牌,往衆人面前一亮:“不怕告訴你,仇護法說,你是最有可能想要把國師取而代之的那一個,仇護法叫我去陰陽衛傳命,要陰陽衛協助武部鎮壓法部造反!”
看到我手中的令牌,法部的人頓時開始騷亂起來。
而武部的人卻像是得到了理由一樣,直接往前逼了一步。
“確定法部造反,兄弟們,幹他們!”二教頭憤怒的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身形快速衝了出來,手中一把短刀拔出,氣勢十足。
“鎮壓反賊!!”三教頭大聲附和,直接朝着法部衆人衝了過去。
他們倆一動手,武部的其他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衝了上去。
我趁亂抓起也想參與羣毆的晴兒,朝着後面退去。
“你拉我幹嘛,這多好玩啊!”晴兒甩開了我的手,作勢就準備衝上去。
我趕緊擡手抱起她,嘴裡說道:“現在不是玩的時候,這裡交給二教頭,你先進去。”
晴兒冷靜下來,點了點頭,轉身朝着裡面走去。
我看着已經陷入了大亂斗的場面,法部的人沒有屍鬼協助,根本就不是武部的對手。
死士一他們且戰且退,他此時也懶得繼續狡辯,因爲都是徒勞無功,既然打不過,那就只能跑。
不到三分鐘,法部的人全部被打出了外室,三教頭親自守在了入口處。
我趕緊跑了過去,把令牌塞進了三教頭手裡說道:“三教頭,我估計是傳達不了命令了,您身手這麼好,麻煩把仇護法的意思傳達給我陰陽衛的部首。”
這個傢伙別看一直被我們牽着走,但是我知道,他眼神之中也有疑惑,他又是教頭,他一旦懷疑,武部的其他人可能會立即倒戈,這個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支走。
三教頭看了我一眼,然後點了點頭,快步衝了出去。
我心中暗自鬆了口氣,轉身朝着裡面走去。
二教頭開口說道:“武部的兄弟們,法部一招不行,接下來肯定會借用殭屍的力量來進攻養心居,我們的背後就是國師,無論如何,我們都要頂住這一層壓力,我現在進去和總教頭說,看看能不能讓國師的護法前來協助我們,記住,不管誰來說什麼,都不要放他們進來。”
武部的衆人用力的點了點頭。
爲了以防萬一,二教頭沒有跟着我進去,而是留在了外面。
我快步穿過通道,裡面死士二和乘龍已經斬殺了是那剩下的四個護法,人都不見了,只留下了封紅梅在大殿外面。
“封阿姨,他們人呢?”我趕緊跑了過去。
封紅梅回答道:“他們去大殿裡面找桃木令了,十三,你能不能幫我去找一下曾武在哪裡?”
我點了點頭,趕緊朝着石室那邊跑去。
這邊的聯排石室有兩間是上鎖的,我第一時間回到我們之前審訊的房間,從仇護法那血淋淋的屍體裡面翻出了一串鑰匙。
來到第一間,我湊到門上的小窗看了看,裡面很黑,看不到任何東西,而且裡面有真正陰風衝裡面吹了出來,就好像裡面開着很強的冷氣一樣。
“曾前輩?”我開口喊了一句,卻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