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衛平有些受寵若驚,不就是抓了三個通緝犯麼,用得着這麼大的陣仗,連局長都親自來了。
沈棠倒還顯得鎮定,畢竟十年臥底,他見慣了各種大場面。
正是因爲這份鎮定,讓他有些與衆不同,也讓鄧恭華幾人瞬間就記住了他。
鄧恭華走上前來,拍了拍沈棠和劉衛平的肩膀。
“你們做的很不錯,警界中正是有你們這樣敢打敢拼的青年俊傑,我們的社會纔會越來越穩定。歲月之所以靜好,是因爲有你們在負重前行。”
“你們辛苦了!”
鄧恭華一番肯定的話,引的周圍圍觀的人羣叫好,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劉衛平感動的差點就要流出眼淚,一個堂堂局長,能對他這種小警員說出這種肯定的話,讓他很感動。
能得到一個局長的肯定,受的這點兒傷也值了。
畢竟和平時代,警察纔是所有職業中犧牲最大的。
謝彪三人被幾個刑偵控制着蹲在地上。
郝海親自查驗了幾人的身份,確認無誤。
然而當他查驗道到謝彪和汪民安傷勢後,心中微微震撼,有些詫異的看了沈棠一眼。
他沒想到這個表面上看起來溫吞少年的沈棠,下手可不是一般的夠狠,連骨頭都打斷了,這份狠辣在警界可不多見。
這是個辣手刑偵!
如果換着其他人看到這種情況,可能還要猶豫,畢竟辣手刑偵是一把兩面刀,能幹事,也能闖禍。
而郝海卻更加欣賞這種人,這種狠人正合他胃口,同時也下定決心一定要把沈棠挖到分局來。
他起身走到沈棠身邊,毫不吝嗇的讚歎,“身手不錯!看得出來在警校沒少下苦工。有沒有興趣來分局刑偵隊上班,只要你來分局,我給你一兩四驅SUV,而且你不用做其他事情,只負責掃街就行了。”
郝海此話一出,頓時就讓周圍的同行都驚訝了,果然,人和人是不相同的,這待遇,讓許多資歷比較高的刑偵都有些嫉妒了。
所謂掃街,其實就是巡邏,這種任務非常輕鬆,就是開着車在街上溜達,碰到事情就處理事情,沒碰到就開車溜達,運氣好碰到通緝犯還能立功拿獎。
這是大多數刑偵都願意做的事情。
只是郝海話語剛落,趙漢學就竄了過來,他早就防備着這傢伙。
“仙人闆闆的郝海,你給老子爬!挖我的人,想都不要想!”
他早就防着郝海這一招,隨時盯着他,狀元橋好不容易碰到這麼個寶貝,怎麼可能讓人輕易挖走。
見趙漢學盯得這麼緊,郝海也很無奈,只能暫時放棄,不過卻給沈棠比了個隨時電話的手勢,意思是想去分局,隨時聯繫他。
厲春鵬控制着現場,在他的安指揮下,謝彪和汪民安被直接送去了醫院,一同送去的還有小劉。
隨後一行人便回到派出所,沈棠成了整個狀元橋最大的功臣,幾乎是在衆人簇擁中回到辦公室的。
整個派出所的所有人都忙碌起來,好幾個月都沒有關過人的審訊室,今天一天就關了五個。
這全都得益於沈棠的功勞,這五個人幾乎都是他抓的。
經過幾個刑偵大半夜的奮戰,李曉靜終於破防開口,金融案告破,牽扯出好幾條大魚。
隨後在鄧恭華的親自指揮下,狀元橋連夜出動,迅速抓捕,所有人都被一網打盡。
有的人還在被窩裡睡覺,就被直接揪了起來。
也有人正在洗浴中心學英語,連同英語老師被一起抓獲,還順便破獲了好幾起招嫖案件。
至此,金融案終於完結,奮戰了一整夜的衆人這才得以休息。
沈棠也參與了抓捕,相比抓通緝犯,抓這些金融詐騙犯的修爲就很少了。
他一共抓了四個人,獲得了80修爲。
修爲也也因此積累到了130。
下午下班後,沈棠就直接回家了,剛打開門,就聽見姐姐沈輕雪那飄逸的歌聲。
“我家住在黃土高坡哦哦!”
“我爸是我媽的表哥!”
“她們兩還沒有結婚就偷偷摸摸!”
“偷偷有了我,有了我!”
姐姐在屋裡唱歌,老爸在廚房做飯,老媽穿着練功服,在陽臺練功。
沈棠的媽媽四十多不到五十,屬於凍齡人,由於保養的好,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和姐姐兩人站一起更像是兩姐妹。
看着眼前這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親人,一股心酸與愧疚油然而生。
前世,沈棠臥底十年,掐斷了和所有親人的聯繫。
他對得起國家,對得起組織,但卻對不起家人。
他是一個好警察,但卻不是一個好兒子。
沈棠剛一打開門,就被老爸看見了,於是招呼了一句,“回來了!”
“回來了!”沈棠開口,一句回來了,包含了太多的情緒。
“先洗澡把衣服換了,一會兒就可以吃飯了。”
“好!”
沈棠回到屋裡,把門反鎖,開始換衣服洗澡。
他家有一百五十多平方,四室兩廳,三個廁所。
他的房間,爸媽的房間,姐姐的房間,都有單獨的廁所,當初裝修的時候特意做的。
沈棠澡還沒有洗完,房間門就被敲的砰砰響。
“快開門!”
是姐姐沈輕雪的聲音。
“沈棠,你給我開門,大白天的把門鎖了,又在幹什麼壞事。”
“等一下,我在洗澡!”
沈棠匆匆洗完澡,穿上睡衣,這纔打開房門。
一襲睡衣的沈輕雪走了進來,婀娜玉體,修長多姿,皮膚晶瑩。蓬鬆的大波浪披在身後,散發着洗髮水的清香。
眼睛非常有神,很漂亮,彷彿可以洞徹人心。身上散發着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應該是剛洗完澡的緣故。
這就是沈棠的姐姐,比他大三歲。別人眼中的仙女,然而在再沈棠眼中,這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女魔頭。
他從小就是在姐姐的魔爪以及恐嚇中長大的,畢竟爸媽揍他的時候可能還會留手,老姐可是真敢下狠手,每次揍他那叫一個狠。
用沈輕雪的話說,打弟弟就要趁早,否則等長大了就打不贏了。
沈輕雪一臉懷疑進屋,第一時間就是檢查垃圾桶,看看有沒有亂七八糟的紙巾。
“幹什麼反鎖房門,是不是在幹什麼壞事?”
發現垃圾桶裡沒有紙巾後,又趴在地上檢查牀底下,隨後又拉開牀檢查牆壁。
畢竟沈棠以前都是不鎖門的,這次忽然鎖門,在她看來,絕對是在幹壞事。
沈棠很是無奈,攤上這麼個姐姐,他是一點隱私都沒有。
“沈輕雪,你好歹是個女孩子,隨便進我屋就算了,還翻我垃圾桶,哪有當姐姐這樣的!”
沈輕雪盯着沈棠的眼睛,表示懷疑,“那你爲什麼鎖門,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懷疑你在偷偷幹壞事。”
“鎖門這不正常麼,我剛纔在洗澡,再說咱兩性別不同好吧,好歹也要避嫌一下不是,我也有隱私的。”
臥底十年,沈棠習慣了警惕,進屋的第一時間就是鎖門,這已經成了習慣,竟一時間忘記了這是自己家裡,不用如此警惕。
所以這才讓沈輕雪有了疑惑,畢竟沈棠以前是從來不鎖門的。
“呵呵!竟然跟我談隱私,在我面前你還敢有隱私,小時候你身上那一塊我沒看過,澡都是我幫你洗的。”
沈輕雪又檢查了一下衛生間,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這才放下心中的疑惑。
“還好你沒有幹壞事,否則你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