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去看看!”
三人紛紛拔出匕首,同時朝着裡面走去。
走道里面有些昏暗,彷彿擇人而噬的深淵。
三人也比較謹慎,並沒有學着豹哥和老六探頭而,而是拍成一排,一個個的往前走。
最前面那個到了門口之後,往後揮了揮手,示意身後兩人停下腳步,然後他一個健步就竄了進去,同時匕首對準前方戒備着。
然而當他竄進來看見後面的情況後,直接就爆了一句粗口。
“我草!”
陰人也不是這麼個陰法吧!
這特麼後面竟然藏着一個天坑。
緊接着,一個大逼兜口凌空朝他飛來,然後‘啪’的聲音,然後就沒了然後。
這貨還沒栽倒下去,就被一隻手抓住衣領,給拽到一邊。
整個店裡再一次陷入寂靜,沒有一絲聲響。
通道里,兩人面面相覷。
這尼瑪啥情況?
老劉進去也是一聲我草就沒了動靜。
他到底看到了什麼?
後面有怪物?
會吃人?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疑。
其中一人看向通道口,喊道:“老劉!”
“老劉你說話!”
“老劉你還在麼?”
“老劉你是不是被怪獸吃了?”
整個通道靜悄悄,沒有一絲迴音。
兩人越發凝重,其排在最前面那人開口道:“我先進去,你留下這裡,情況要是不對,你馬上撤離。”
他深吸了一口氣,也一個健步衝了進去,在衝進去的同時,匕首還對着空中揮舞了一下。
當他停下動作,看見屋裡的狀況後,當場就爆了一句粗口。
“我草!”
下一秒,一個大逼兜就橫着抽了過來,砸在他太陽穴上。
“啪!”
丫瞬間被砸昏迷,然後被人薅着衣領拖到了旁邊。
整個店鋪再次寂靜了下來。
最後一個人站在通道里,直接懵逼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進吧,前面肯定有問題。
進去一個我草一聲就沒了,進去一個我草一聲就沒了。
明顯是有怪獸在裡面,要吃人。
退吧,回去以後咋解釋
豹哥他們被一個叫‘我草’的怪獸給吃了。
你要問我‘我草’長啥樣,我特麼也沒見過,反正就聽見‘我草’一聲,他們就被吃一個。
就在他還在躊躇着要不要退走的時候,一個人影忽然閃進了通道。
“我草!”
他被嚇的一驚,本能的朝着對方就是一刀遞了出去,生冷的刀鋒在通道里閃爍着寒光。
通道內那人一個側身就閃過了他的刀鋒,擡手就是一個大逼兜就呼在了他臉上,直接把他呼懵逼了,整個腦袋都暈暈乎乎的,滿眼金星。大腦和思緒瞬間停頓。
他只感覺自己的脖領子被人擒住,強行拖拽着。
幾秒過後,他感覺自己被摔在了地上,頭腦逐漸恢復過來。
然而當他看見屋裡的狀況後,口中直接吐出了一種植物。
“我草!”
只見屋裡蹲着半屋子帶着手銬的人,全都用看瓜批的眼神看着自己。
豹哥和他的幾個兄弟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兩個便衣警察站在旁邊,虎視眈眈的盯着自己。
張國瑜站在另一邊,斜着四十五度望着天花板。
此刻,他終於明白豹哥等人口中的我草是什麼意思了。
這特麼的就是一個天坑,自己幾個還傻頭巴腦的一個個往裡送人頭。
張國瑜從旁邊繞過去,回到了前臺。
他對沈棠陰人的手段和對人心裡的把控非常佩服,把人性的好奇心把握到了爐火純青。
他都以爲這次要暴露了,和盛堂的人和條子至少都得來個火拼。沒想到這傢伙愣是挖了個坑,把和盛堂的人一個個引進來往裡跳。
這老陰逼,坑人的手段簡直達到了出類拔萃的地步。
年紀不大,陰人的手段像是老母豬帶胸罩,一套一套的。
就連沈棠自己也沒有想到事情就這麼簡單的決絕了。
原本的一場危機就這樣輕鬆化解了,這些傢伙彷彿商量好的一樣,一個個往裡送人頭,不收割都對不起他們的熱情。整的沈棠都不好意思了。
你說你來就來嘛,還送什麼禮,這麼客氣幹什麼。
而李明川的表情可以說是非常豐富,從不可思議,到目瞪口呆。
丫全程划水,親眼看着這些傢伙挨個往裡送人頭,攔都攔不住。
這回去以後報告咋寫?
寫出來領導能信?
哦,這些通緝犯開了個會,商量好了,排着隊往裡送人頭,沈棠只需要站在那裡,進來一個敲一個就行了。
這領導能信?
還不如些說花錢請了幾個龍套來演戲,這樣更能讓人信服一些。
別說領導不信,這事兒說出去估計誰都不會相信。
要不是他在第一現場親眼目睹,他也不會相信。
那個被沈棠摔醒的通緝犯,到現在都還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
李明川很想上去給他一腳。
丫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你們特麼怎麼做通緝犯的,沒事兒瞎往裡面衝什麼,好歹讓我們衝出去抓一下,就硬往裡送,你這讓我回去以後報告咋寫?”
他這翻臭罵直接給那通緝犯委屈壞了,你這說的是人話?
你丫功勞都到手了,還擔心報告咋寫。
這個時候最擔心的不應該是我們麼,我們特麼進去之候,這輩子能不能出來還是兩說。
李明川拿起一副手銬就給那通緝犯銬在手上,然後一腳踹在他身上。
“滾一邊兒呆着去!”
通緝犯只能老老實實走到牆邊蹲着。
這個警察看起來脾氣有點兒暴躁,還是離他遠一點爲妙。
李明川也確實有些頭疼,接下來他該思考報告咋寫了。
畢竟這種玄幻的抓捕情況,他從警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
沈棠這邊,高效流水線還在繼續,速度越來越快。
扒手小偷是一茬兒一茬兒的往陳記古玩店送。
沈棠是來者不拒,一窩一窩的往裡抓。
便衣警察是一批一批的往外送。
所有人都累夠嗆,連中午飯都沒時間吃。
僅僅是一個上午的時間,就抓了足足六車。
下午,高光時刻來了。
隨着來銷贓的賊越來越多,所有人都忙飛了。
手銬是一包一包的往裡送,人一批又一批的往外押。
從成陳記古玩店,再到駕校門口的大巴車,已經形成了一條高效流水線,一茬兒一茬兒的賊通過這條流水線往外運送。
就連坐鎮在臨時指揮室的鄧恭華都感慨不已,“這哪是抓賊,這根本就是在生產賊。”
趙漢學連忙補充道:“不,我們不生產賊,我們只是賊的搬運工。”
他這句神補刀逗得屋裡所有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