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高手怎會隱匿在此,而且看起來還像是這秦暖的*,這,這需要多麼龐大的勢力纔會如此!”
“該死的秦家家主,要是我倖免於難,定讓你不得好死,這麼重要的信息都不曾彙報。”古言心中咆哮萬分,怒吼連連。秦勇的“沒彙報”,讓他踢到鐵板,而且是超級無敵鐵板。
他不知道的是,秦勇正躲在那裡偷笑呢,正是他們的眼高於頂,狂妄自大,輕賤他人,頤氣指使,這才讓古言,這個洞玄境大高手,栽了個跟斗。
狂妄之人必將獲罪於口舌之利。
“我倒看看看,額。是哪位高人敢打我家小姐的主意。”
人未至,氣勢先行。
遠處飄渺的笑聲漸漸地清晰,轉瞬間,天空中,一位老者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
“這是......”
“大家快看,那人是飛過來的!”
“神明在上,我看到了什麼。飛,人類也可以飛行?”
“這你就不懂了吧。但凡修爲境界達到一定高度,便會凌空飛行,不像先天境那樣只可以漂浮在半空,而且只有短短几息。”
“那你說這人是什麼修爲,你見多識廣。”
“這個......其實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嘿嘿~”
“切!”
......
這些人從來都沒有見過會飛的人,就連那個不懂裝懂的也只是道聽途說而已,也想象不出是什麼境界。不過顯然大家對他都沒有什麼牴觸害怕,也許是沒有受到威壓所致吧。
“父親,難道這就是......”邱冷這時已經來到邱煜身邊,他好像猜到了什麼。
“沒錯,此人正是人王境絕世高手。有資格開山立宗,是謂武道宗師也,人中王者,御氣飛行就是最主要的特徵。”
那人虛空凌立,好像腳下有什麼憑仗,可以載着他緩緩飛行。直到飛至秦暖前方几丈處,這才降落下來。“蹭”,安然落地。
這老者,從近處看就是一糟老頭子,大約有七八十歲的年紀了,其貌不揚,衣衫襤褸,不修邊幅,破破爛爛。而且身材矮小,瘦骨如柴,臉上的皺紋都好像連在了一起,笑起來,小小眼睛都被遮住。光禿禿的頭頂上頭髮稀疏,依稀可以數的清。
最惹人注目的還是要數他手中之物了,那是一個巨大地葫蘆,大約有兩尺來高,一尺來寬,橙黃色,裡面好似裝着美酒,因爲那酒香離着好遠都能聞得到。
沒有見過他之人可能想象不出,他的手掌竟會如此巨大,一隻手就將葫蘆握住。搖搖晃晃,每走一步,都要灌上一口,酒水隨着他的嘴角流下,一直流向他的身上,他也不在乎。不是的打幾個酒嗝,醉醺醺的,顯然是自在十足。
“秦老,不是說了不讓你喝酒了嗎,你怎麼又偷着喝啦?”秦暖上前搖搖老者手臂,秀眉微皺,芊芊小手捂住瓊鼻,好像不太樂意道。
“額。小姐,就此一次,嘿嘿,下不爲例。”正說着,又將酒葫蘆舉到嘴邊,準備再喝一口。
秦暖見狀,猛然兩手奪過酒葫蘆,“不準喝,總之,在我面前就是不許喝。”
“好好,不喝,咱不喝了。”老者眼勾勾地直盯着秦暖手中的酒葫蘆,舔舔嘴脣,又好像意猶未盡一般。
......
在座之人聽聞他們的對話,無不震驚到了極點。
怪不得秦暖毫無畏懼,神秘的緊,原來有此強大靠山,任誰也想象不出,她背後的勢力該有多麼的龐大,最起碼比那大風城古神院要強大得多吧。
而且好像還是這神秘勢力的大小姐,身邊有一人王境絕世高手保駕護航,衆人不禁心底直冒冷汗:還好這些年沒有欺負過這秦暖,不然,性命堪憂不說,說不定還要禍及家中,誅連九族,到那時,自己可就是天大的罪人了。
“果然,秦暖背後有一高人,半年前進入九龍秘境之時,好像也都是這股氣息,如果不是婷婷,我也不會知曉有人跟蹤與我,看來就是他了。”邱冷心中一動,想起什麼。“人王境絕世高手,跟蹤我。說出去人家還以爲我是瘋子呢。”
“果然是人王境絕世高手的威壓,我,我這是招惹了什麼怪物啊。”古言哭喪着臉,欲哭無淚,悔之晚矣。
“小鬼,對,就是你打我家小姐主意?”眼見沒得酒喝,秦姓老者興味索然,醉三倒四的來到古言面前,隔着很遠,就能聞到他身上的沖天酒氣,這得喝多少酒才能練就出來。
古言心中苦笑着,心想:“我活了五百多年了,第一次有人稱呼我爲小鬼。不過這老酒鬼分明是人王境絕世高手,也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稱我爲小鬼,大概,也許,也不爲過吧。”
“額。”絕世高手秦姓老者又重重的打了個酒嗝,糟粕之味十足。
“忘記了,你不能說話的,看來就是你了。讓我猜一猜,你是哪家的小鬼?大刀門,不像,沒有那種刀斬天下的霸氣。狂劍宗,好像也不是,雖然你是狂妄了點,卻沒有那種劍氣凌人的氣勢。嗯,看來你就是那古神院的小鬼了。古神院,貌似是古擎天那個小子所建的,古神殿,哼哼,把手都伸到這裡了,真以爲沒人跟你計較麼。”老者的話音越來越低,直到旁人聽之不見。
“這古神院想要打我家小姐主意,我要不要去鬧上一鬧呢,先斬去這條狗腿子,讓古神殿也噁心一下。哈哈,貌似很有趣的樣子。”說到這,秦姓老者手舞足蹈起來,好像想到了什麼開心之事。
雖然這老酒鬼聲音壓得很低,可古言在一旁還是聽得差不多,“完了完了,要是真的任他去鬧,我古神院根本抵擋不住絕世高手的,這回還有何臉面面對宗主。還說什麼‘古擎天這小子’,嗚嗚,太欺負人了。您老這麼厲害還欺負我們小門小派。”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
風水輪流轉,古言也不想想,當初他又是怎麼爲老不尊,以勢壓人,仗着自己修爲境界高深,硬要帶秦暖回宗,直到後來被秦暖斬下一隻手掌,終於惱羞成怒,也不管是否能傷到秦暖,甚至動用威力奇大的朱雀級別的武技,鐵了心想要抓住秦暖,隨自己回宗。
如果當時能夠好言相商,是不是也不會有今天這個局面。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作繭自縛正是對此最好的詮釋。
“小姐,該怎麼處置這廝?是不是讓他永遠消失於世?”
秦姓老者遠遠對着秦暖拱了拱手,收起一臉笑意,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