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的人都好奇地看向他們,很少見範少年這個樣子,先是宣佈他的未婚妻又當衆表演吻技,現在又秀恩愛,只差沒當衆表演*了。
衆人都YY地想着,曖昧的笑容不斷朝他們飄來。
範茗卓一律無視。
班笑怡趴在他的背上,聲音是疲倦的,一改往日的英姿煥發,“無情校草,你可以不必負責的,這個時代都很開放,你不必爲了一時失控……”
範茗卓很用力地拍着她的小PP,聲音是粗暴的,“你有沒有想我也許會喜歡你呢?”
班笑怡沉默了。
淚水滑落,有可能嗎?他只是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挑戰他的對手,一時要把對方征服罷了,就像練武之人要征服對方是一樣的,或許,明天他就變卦了。
班笑怡決定不再去糾纏這個問題,有氣無力道,“那你想要什麼禮物?”
“自己想,我自己想要什麼還算是禮物麼?”某人的聲音冷冷的。
範茗卓將她抱到副駕位上,還細心地幫她繫好安全帶。
班笑怡的破碎的心突然溫暖起來。
範茗卓捏了捏她的臉,“表情別這麼痛苦行不?讓我愧疚死了。”其實他是想說心痛的,但是某人要面子。
“誰叫你野獸。”班笑怡嘟着嘴。
“誰叫你讓別的男生親,下次,哼。”某人開始磨牙。
班笑怡沒當他這是嫉妒,只能說當他是在生氣,因爲他一直想要報復她的,她害得他那麼丟臉,看來,他成功了。
車子朝某大酒店飛去。
班笑怡偷偷給甘興力發了條信息,叫他幫助定個大蛋糕。
範茗卓就是囂張,將車子停在酒店門口,也不管會不會堵住別人的道,反正自會有人替他開到停車場。
他先下來,然後把班笑怡抱下來。
他抱着她直朝裡面走去。
班笑怡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反正更不好意思的事她都經歷過了。
屬於範茗卓的專用包房。
很多服務生站在裡面爲他們服務。
範茗卓將菜單推到班笑怡面前,很霸道,“你幫我點。”
說完,他大爺似地靠着椅子,享受服務員的按摩。
看着那服務員的手使勁在他肩膀上揉捏,班笑怡很不舒服,他怎麼能讓別人吃他豆腐呢。
她臉一沉,“就來少年平時愛吃的菜,你們全都下去。”
服務員們即使不看電視也知道她的身份,都一一退下了。
範茗卓臉色不太好,“你支走了我的按摩員,我怎麼辦?肩膀酸死了。”
他不提還好,他一提這事班笑臉的臉像要燒起來,是誰那麼猛來着?將她折騰個半死,如今竟然好意思說肩膀酸?
班笑怡將椅子拉向他,“肩膀酸是吧?”
邊說邊用她那兩雙打遍無數人的雙手拼命掐向他的雙肩,痛得範茗卓幾乎掉淚。
範茗卓大聲咆哮,“喂,你謀害親夫啊?”
“我哪捨得呢,這不是幫你按摩麼?”說完,班笑怡的手勁輕揉起來,她的按摩功夫可不是蓋的,配上內功,舒服得讓範茗卓呻吟起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爲笑怡在幹什麼壞事呢。
範茗卓居然在這麼舒服的力道中睡着了。
這幾晚本來就睡眠不足,加上剛剛體力透支,他根本就招架不住,班笑怡也沒有叫醒他,繼續替他按摩。
服務生上菜的時候都用曖昧的眼神瞟向他們,兩人的姿勢很是曖昧,因爲剛剛範茗卓把笑怡抱到腿上去了。
班笑怡瞪了他們一眼,他們趕緊上菜乖乖溜走。
班笑怡定的大蛋糕也送到了,她還叫老媽幫她買了一條男士領帶,有點帶花,上次她跟老媽逛街無意中看到的,想想一定挺適合無情校草的,她一跟老媽說,老媽立馬飛去給她買了,感動啊,老媽知道了她驚天動的戀愛竟然雙手贊成,還說她眼光不錯,居然連四大家族的少爺都給搞定了。
班笑怡突然想哭,老媽又怎麼可能知道內情呢。
班笑怡狠狠地掐着範茗卓。
正做着個舒服的夢突然被疼痛刺醒。
範茗卓憤怒地睜開眼睛,對上的是班笑怡那雙清澈的雙眼,他的憤怒在瞬間淡了。
突然他想起來這是他的生日,他怎麼能睡着了呢。
“笑怡,我……”無情校草竟然有些羞赧起來。
班笑怡掙扎着從他腿上下來,範茗卓看到桌上的蛋糕跟禮物,這蛋糕不是酒店的,他一陣狂喜,長這麼大終於能吃到屬於自己的蛋糕了,還有禮物。
“打開看看。”班笑怡將盒子塞到他懷中,瞧他那是什麼表情啊,好像是沒見過禮物似的,他們那種大少爺,要啥沒有啥?
“笑怡,謝謝你。”範茗卓將她連禮物一塊擁入懷中,聲音哽咽。
“喂……”
“別說話。”他用力地抱着她,心裡被感動塞得滿滿的,原來不知道世界上竟然還有感動這玩意。
他打開盒子,看到一條漂亮的領帶,只不過有些花,感覺有點幼稚。
“不喜歡啊?不喜歡就算,我拿去送別人。”班笑怡說完欲要從他手中奪回,卻被他手腳快了一步。
他輕輕地擡起她的下巴,“我的禮物,怎麼可以拿去送人?”
“你不是,不喜歡嗎?”班笑怡不敢看他灼熱的眼睛。
“有點,再來一個吻最好了。”
某人說完就霸道地吻了上去。
“喂,我餓了,我要吃東西——”
……
“華……”高燒中的顏甄撕心裂肺地呼喊着溫倫華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牀頭的寧儒熙已經三天三夜沒有閤眼了,他固執牽着她的手,不讓任何人踏入病房半步,他盡心盡力地照顧着她,彷彿要將以前的欺負全都化爲照顧。
聽着她呼喚溫倫華的名字,他的心如刀割,在她心底,除了愛溫倫華,他當真一點位置也沒有麼?
也是,他是那麼惡毒,整天只想着欺負她,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喜歡他,除非她不正常。
溫倫華能俘獲她的心很正常,因爲在她最需要關心的時候,溫倫華出現了,他根本就沒有做過一件能另她感動的事,但她卻深深地愛上他了。
一失足成千骨恨,寧儒熙懊惱當初,若是當初對她好,她不用承受溫倫華死去的打擊了吧?
“華……華……華……”顏甄的身體劇烈起伏,雙手哆嗦不停。
寧儒熙強忍着淚將她抱住,她的身體很冷,病房中已經開足了暖氣,但她仍然冰冷若死屍。
“華,華,不要離開我,不要。”顏甄閉緊雙眼,將雙手緊緊地挽上寧儒熙的脖子,彷彿在抓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
寧儒熙心痛極了,將她緊緊地抱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醫生說,發高燒的人容易出現幻覺,一旦感覺顏甄不對勁立馬按鈴。
寧儒熙的淚,一顆顆滾到她蒼白的臉上,他的聲音出奇的溫柔,“小甄,快點好起來,你還有我,你還有我。”
溫柔的聲音狠狠地撞擊在顏甄的胸口,她緩慢的睜開眼睛,眼前彷彿是溫倫華溫柔的臉,他哭了。
“華,不要哭。”顏甄拼盡全力說道,伸出手來替抹去寧儒熙的淚,“真好,我們終於能在天堂相會了。”
寧儒熙的心彷彿空了,那洞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顏甄蒼白的脣輕輕地吻上他的,“我以爲,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我好害怕。”
寧儒熙的心如同死去,一張臉呈駭人的白色。
顏甄吃力地吻着他的脣瓣,輕輕地啃咬,所到之處,留下一片清香。
最後,她暈在他懷中。
“醫生!”
寧儒熙嚇得趕緊按鈴。
醫生們飛快地趕來。
“寧少,病人脫離危險了,再醒過來就好了。”
聽完醫生的話,寧儒熙終於綻放出這幾天以來第一個笑容。他終於肯打開病房讓在外面等候的人進來。
所有的人一塊擁了進去,每個人都看着憔悴的寧儒熙都心疼不已,盛初容更是心痛地把兒子抱在懷裡。
班笑怡看着病牀中的顏甄,她臉上的絲血色也沒有,蒼白如同雪花,她的心痛成一片又一片,愛情,真的傷人啊。
小雪看着這樣的顏甄,也懊悔當初自己的惡作劇,心中暗暗發誓等她醒來一定會對她很好很好。
饒玥怡上前去摸了摸顏甄的臉,“顏甄,快點醒過來,大家都在等你。”
寧儒熙終於承受不了暈倒在盛初容的懷裡,醫生給他打了催眠針,寧華安的意思是要讓寧儒熙睡個飽。
溫致遠夫婦跟Camille帶着鮮花跟水果來看顏甄了,幾人都很愧疚,特別是溫致遠夫婦,顏甄到底還真成爲他們的媳婦了。
溫致遠夫婦在跟寧華安夫婦商量。
溫致遠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小甄已經成了是華的媳婦了,那就是溫家的人,等她醒來,我們要接她去溫家住。”
盛初容搖頭,“雖然小甄與華的愛情感天動地,但是我們都知道,那不過是小甄願意成全華,所以,小甄仍是小甄,與溫家,沒有關係。”
趙璟雯含着淚,“是我們溫家對不起小甄,我們願意照顧小甄,直到她完成能夠走出這個陰影。”
寧華安搖頭,“不成,小甄太愛華了,若是住進溫家,觸景生情,小甄永遠對華念念不忘,我們要做的就是讓她儘快好起來,若是可以,儘可能讓她換一個新環境……”
四個大人一直在爭吵不休,溫致遠夫婦認爲小甄已經是溫家的媳婦,再加上已經舉辦婚禮,自然要去溫家住,而寧華安夫婦則讓爲,這個婚禮無效,小甄還未成年。
最後四人達成協議,讓顏甄醒來自己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