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戰國時代》的最後一場戲,順利殺青以後,導演率領衆人去餐廳慶祝,現場來了不少媒體記者,每個人演員的興致都很高,不斷有歡笑聲傳來。
金翹翹也在其中。
她還算不上是演員,只能是阮青青身邊的一個不起眼的小助理。
在這裡,沒人知道顧燁是她的小叔,除了阮青青以外,所以,她根本就不受關注。
這會兒,阮青青正被衆多記者圍繞,聚光燈下的她,美麗耀眼如星辰。
金翹翹站得很遠,當她望見這一幕的時候,腦子裡就不禁開始想象,當有一天,她終於站在表演的舞臺上時,是否也會如何光彩奪目?
“嗨,喝一杯嗎?”
這時,身邊傳來聲音。
金翹翹回過神,待轉頭望去時,發現是一個靦腆的短髮小女生,她記得,這個人和自己一樣,也是某個明星的小助理,平時也沒怎麼說過話,只是知道彼此的存在。
“我不會喝酒。”
金翹翹開了口,禮貌的拒絕。
她不是不會喝酒,而是因爲,顧燁不准她喝酒。
小女生聽了這話,有些驚訝:“你不會喝酒?”
“有問題嗎?”
金翹翹斜睨她一眼,接着又望向前邊。
小女生似是有些尷尬,但很快,她又說道:“這個是果酒,度數不高的,喝起來很甜,你真的不願意嘗試一下嗎?”
金翹翹皺了下眉頭。
她側過身,從旁邊拿了一杯果酒,與小女生乾杯。
“幹!”
小女生笑了起來。
金翹翹的反應不大,仰頭一口就喝盡了整杯果酒。
小女生見狀,有些驚訝:“你喝得這麼急啊!”
金翹翹‘嗯’了一聲,放下酒杯以後,繼續望着前邊。
小女生順着她的視線望過去,慢慢說道:“我已經觀察你很久了……”
金翹翹挑眉,詫異的看向她:“你在觀察我?”
“是啊!”
小女生點頭,說道:“像我們這種做助理的,說得好聽點是助理,其實就是個幹雜活的,平時我超忙的,整天都沒有一點可以休息的時間。可是,我發現你卻很悠閒,你是阮姐的助理吧?她很大牌的,而且據說私底下里你很難伺候,可是,我好像從沒見到你給她端茶送水過,所以,我就覺得你很不一般!”
金翹翹勾脣:“你很聰明!”
小女生有幾分不好意思,她繼續說道:“我初中畢業以後就出來工作了,幹過很多活兒,也見過很多人,我很相信自己的判斷力!”
金翹翹不說話。
小女生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又道:“那個,你是不是相當明星?所以,你是來跟着阮姐學習的?”
“這是我的事!”
金翹翹回答得很冷淡。
她從不喜歡在別人面前說起自己的事,況且,她和這個女生並不相熟,她沒必要說太多。
“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小女生見她反應冷淡,有些傷心。
金翹翹轉過頭,瞥她一眼,說道:“你沒有打擾到我,只不過,我們的關係並不深,所以,我並沒有義務要回答你的問題。還有,我是過來學習的,但沒有你想象得那麼厲害,與其和我說這麼多話,你還不如去多吃點東西,你不是說你整天忙得沒有時間休息嗎?現在可是一個好機會!”
“我……”
小女生被說得啞口無言。
這時候,金翹翹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抱歉,我要出去接個電話!”
她說道,不管那個小女生是什麼反應,徑直轉身走出了餐廳。
是顧燁!
“喂,小叔?”
她把手機放在耳邊,一邊從包裡掏出了一塊口香糖,放在嘴裡咀嚼。
“我在你對面。”
男人深沉的聲音傳來。
金翹翹微詫。
她擡頭往對面望去,正好看見有一輛黑色轎車正停在馬路邊。
“好,我馬上過來。”
金翹翹掛了電話,小心的過了馬路以後,鑽進了車裡。
顧燁正坐在車裡,右手裡捏着一疊白色的文件,墨色的西裝,微垂的黑髮,襯得他整個人都帶着幾分邪魅的味兒。
“吃飯了嗎?”
他淡淡問道,視線一直垂落在文件上。
“嗯,吃了幾塊麪包。”
金翹翹答道,將包放下以後,乖巧的自動依偎到男人的身邊。
顧燁擡了手,將她攬到懷裡。
“小叔吃了嗎?”
金翹翹繼續問道,小腦袋就靠在他的胸口上。
顧燁低眸看她一眼,笑了笑:“我也沒吃,待會兒想吃點什麼?”
“唔,我想吃拉麪!”
金翹翹答道。
“好,去吃拉麪。”
顧燁點頭應允。
隨後,它向司機吩咐了幾句,轎車很快駛離原地。
金翹翹挑眉:“我還沒和阮青青打過招呼呢,就這樣走了好嗎?”
“我已經替你說了。”
男人表情不變的說道,視線一直望着手中的文件。
金翹翹好奇的看了一眼,問道:“是什麼啊?”
“新劇本。”
顧燁答道。
金翹翹挑了眉梢,很驚訝:“小叔,您這次又要拍什麼片?”
“暫時沒定。”
顧燁說道,一邊將手中的文件放到旁邊。
他扳過女孩兒的小臉,仔細的左右端詳着她。
金翹翹被他看得有幾分不自在。
她不禁縮了縮脖子,弱弱的:“怎、怎麼了?”
顧燁蹙眉:“你好像瘦了很多!”
“啊?”
金翹翹微怔。
但很快,她反應過來以後,說道:“是啊,我最近是瘦了不少。”
顧燁點頭:“瘦點好,以後演戲的發展會更好。”
金翹翹聞言,立馬皺起鼻子:“您這話的意思是,我以前不好看嗎?”
“嗯?”
顧燁眯眸。
他想了想,方纔意味深長的答了句:“各有好處,你現在全身都廋了。”
說着,視線還瞄了一眼女孩兒的胸部。
金翹翹大窘。
她紅着臉,有些微的不知所措。
顧燁倒是愛足了她這副模樣,食指勾起她的下顎,低頭便將她吻住。
“唔!”
金翹翹只來得及發出一聲低吟,整個人便已淪陷。
她從來都不是顧燁的對手,無論牀上牀下。
這時候,卻見着男人忽的皺眉,聲音轉爲冷冽:“喝酒了?”